为覃松雪怕他,在他面前不敢说出真实的感受。
一时间陈恪之的心情有些怅然。
去帝都或者是h市学书法是覃松雪从小就向往的事,当年陈恪之已经阻止了覃松雪离开,如今呢?
他和覃松雪注定要分开几年,覃松雪原本就不属于这里,他的世界只有写字与画画,那些庸俗的世事根本与他无关。
覃松雪有着自己的梦想,他不能再拘束着他前进,他已经耽误了覃松雪很多年,必须要放手了。
否则他真的会耽误覃松雪一辈子。
“哥,你在听吗?”覃松雪伸出一根手指头在陈恪之面前动了动。
陈恪之回过神,道:“你必须去啊,你之前知道可以去帝都的时候那么高兴,你去帝都是念书又不是干别的什么,我怎么反对你?而且我研二的时候你才去帝都,去了之后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看你……一个月见两次怎么样?坐高铁挺方便的,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覃松雪的表情明显地放松了下来,但看上去仍然不太开心,说:“哥,其实我不想离你太远……你研究生毕业之后可以去帝都工作吗?咱们学校可是985,你还是研究生,跟的导师也好,找个好的工作绝对很容易。”
陈恪之沉默一会儿道:“我毕业之后留在n城考公务员。”
覃松雪似乎被他这句话骇到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说:“哥,你要从政?”
陈恪之点了点头。
覃松雪的表情顿时就变了,失声道:“你怎么能从政!”
陈恪之拉住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这件事我考虑了很久,你想学书法,我想从政……这条路是最适合我的,我有我大伯在……”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覃松雪打断他,他最恨的就是官场,有他妈妈的前车之鉴在,他完全不想让陈恪之再去蹚这趟浑水,“你去银行不行吗?你去证券公司不行吗?可是你怎么可以去那种地方!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从政!我就不信你一个n大金融硕士毕业生除了公务员找不到其他工作!你想过我吗?你怎么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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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别生气……”陈恪之耐着性子劝他,伸出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子,“我有分寸的,嗯?公务员只是我的工作,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东西。”
“我会信吗?”覃松雪直直地盯着他。
陈恪之想把他拉过来却被覃松雪挣开了,只得作罢道:“当公务员和其他职业没什么不同,真的,我考虑了很久,没有比从政更加适合我的工作。”
覃松雪又惊又怒,满腹的委屈说不出口,更加不敢质问陈恪之,肩膀微微颤抖着。
过了半晌覃松雪才道:“哥,你去找其他的工作也是一样的啊……你会更加自由……从政……我妈也从政,你知道的,她一直很累,而且……”覃松雪找不着词,他明白陈恪之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只有你一个人。”覃松雪总有种感觉,如果陈恪之真的选了从政这条路,他们最终有一天会分开,到了那时候,他该去找谁呢?
他们两个的关系和普通的情侣不一样,他几乎是被陈恪之一手带大的。一般的恋人分手,不存在谁不离开谁,但是他们不同,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们两个就被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一旦抽离必定伤筋动骨。
陈恪之笑了:“宝贝儿你在想什么呢,这只是个工作……”
“那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种职业!你看看我妈,你再看看我们……”
覃松雪没办法准确地取表达心中所想,对未来的悲观态度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没法喘过气,就连呼吸也变得滞涩起来。
二人沉默地对视着,突如其来的尴尬让覃松雪无法继续说下去。
每回和陈恪之争执,总是覃松雪落下风,不知不觉他就被陈恪之给绕了进去,这个下午两人谈了很久,覃松雪看上去还是不高兴,但却没有再反对陈恪之。
未来的事情,现在是无法下定结论的。
因为覃松雪整个大学时代几乎都在练字,和寝室的人交流很少,更别说班里,甚至整个系的,所以四年下来他没有交新的朋友,每回放假都没有同学主动联系他,活动也参加得少,他并未公布自己加入了中国书协的消息,王智宇问他参加书法比赛的事情结果怎么样,覃松雪说他得到了入展的资格。但王智宇并不清楚入展的意义,以为覃松雪失利了,随便安慰了两句后便不再过问。所以到了他们大二的时候,陈恪之不当班助,覃松雪在班里的存在感几乎为零。
毕业论文是在陈恪之的指导下写完的,中规中矩,毫无特色,但顺利地混到了一个毕业证。
大四下学期,覃松雪回忆起他这几年的生活,搜肠刮肚也没能找出丁点儿校园回忆。
他的室友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火车票掉在了地上,覃松雪帮他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地名十分陌生,才猛然发现他连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室友的家乡都不知道。
他们没有一起逃过课,没有一起赖过床,没有一起出去玩过,没有一起分享过某些猥琐的小秘密。
他的大学生活无比的空洞。
覃松雪一时间有些迷茫。
在他准备去帝都之前,那对雅安绿印章终于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如今覃松雪刻章也与易修昀一般随意了,字形选的最为古老的甲骨文。
夏天天气燥热,但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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