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算好,老头子手虽然哆嗦,却顺利地完成了右转弯,只是在靠边停车的时候,忘了打右方向灯。
车子驶回考试中心,考官率先下了车,猛地一甩车门,看到齐鸣满怀希望地迎了过来,考官黑著脸,冷笑两声,伸出两根手指头说:“今天我差点报销两次。”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办公室走去。
阮姓女人哭了,卖鱼郎和张姓老头子面如土色。齐鸣听了黄佩华简短的汇报後,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让黄佩华先回家,他再去找考官看能不能补考。
看到阮姓女人几乎要挂在齐鸣身上,而齐鸣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满脸的不耐烦,黄佩华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出门打的回家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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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震 (34)
路考过了,又过了些时日,齐鸣把黄佩华的驾照给顺便带了回来,俩家人都挺高兴,一起到外头吃了顿庆祝饭,回家,黄佩华押著翔宇做完了作业,回到对门自己的家中,见他妈在忙著清理屋子,他爸不见人影,便随意问了一句。
赵晓青微微叹了口气,说黄达去找厂里新上任的总工去了,说啥机器的事情,“我也不懂……厂里都换了新机器,工人大部分也是後来新招的,负责技术的家夥们,也都是新人……老人,基本上都退休了。”
“那,爸做得还开心不?”黄佩华陪著他妈换被子收拾床褥。“回来吃饭也常常见不到人呐。”
“是啊。”赵晓青话语中带了点寂寞的味道:“你爸忙死……太多的新东西要学了,他年纪又这麽大,而且,不服老不服输的,每天都是些年轻人教他这个教他那个。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晚上回来,你也知道,打个转就走。我……啥也不懂了,帮不上忙。”
黄佩华扶著赵晓青的胳膊挨著她在床边坐下,安慰道:“这样,只要他做得也还开心,也没有什麽好说的……其实你跟林妈妈一起做生意,倒也可以分点心思在那个上面,找两个帮忙的,进点婴儿用品啊什麽的。不是为了赚钱,让心里有点东西惦记著吧。脑子多动动,不然,年纪大了,记性差了,像旁边那栋周爷爷那样,老年痴呆,就蛮惨了。”
赵晓青白了儿子一眼:“我倒想操心点别的。我说,这些年我也没有催过你,也知道你还年轻,要奔事业,要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也不催你。不过怎麽著,已经二十四了,该想著找老婆的事儿。就说没时间吧,却天天带著对面的翔宇……我不是说不好,不过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孙子,我也想带自己家的孙子呢……”
黄佩华脸白了一下,赶紧摆出笑:“妈,这事儿我心里有谱,到时候总有得你操心的份儿。现在你身体好,爸又有工作,我也各方面挺过得去的,你现在不玩,什麽时候玩呢?去广场跳跳舞啊,打打腰鼓啊……或者学习弹钢琴也成啊,我听说蛮多老年人在学乐器呢,古筝,怎麽样?”
赵晓青哭笑不得:“刚还说要我顾生意……不跟你说了……你那屋子也得收拾收拾。也是,你回来这麽久,在外头租房子住,都不让你爸妈去看看……”
黄佩华汗都下来了,赶紧说什麽时候爸有空了就一起去他那儿玩,又瞎掰了两句,赶紧撤退,喊齐鸣回家去。
一路上齐鸣说著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听到黄佩华的回答,有些纳闷,推了他一下,问怎麽回事。黄佩华心里憋得很,不想说,却又说了出来:“我跟我爸妈……以前小时候,读大学之前,好像也没有跟别人家不一样。他们不打我不骂我,对我也很好。读大学後,工作後,回来的次数少了,交流,也不过工作怎麽样学习怎麽样跟朋友相处怎麽样……现在想起来,倒有点相敬如宾的味道。”
齐鸣疑惑地问:“相敬如宾啊?这词,用来形容父母跟孩子之间的关系的吗?我怎麽记得,好像是说两口子啊?”
黄佩华不由自主地笑了声:“是吗?是吧。他们对我要求也不是很严厉,也很疼爱我,可是跟你们家不大一样,客客气气的……回来後,这一次……我发现,其实交心什麽的,之前都很少……都有点羡慕你们家的那种关系,打打闹闹,吵吵嚷嚷,其实还挺温馨的。所以也想著,多关心一下他们,不仅仅是钱,还有精神方面,以及感情方面的交流……却发现,结果挺糟糕的。”
“我听不懂你的话。”齐鸣很干脆地说:“我看你们家挺好啊,你很自由,你爸妈虽然也会说,但不会总是唠叨个不停。也是的,你那麽乖,根本不用他们操心啦。”
黄佩华揉了揉脸。他也不知道怎麽样解释才能把心里那口闷气给抚平了。回来是有两手准备的。如果能够搞定齐鸣,就留在长沙不再到处跑了。如果搞不定齐鸣,说不得他还得离开这个地方。但是无论是那个结果,出柜都是肯定的。
他父母当然很爱他,他也很爱父母,可是多年缺乏交流的结果就是,他完全无法预料出柜後会发生什麽事情。他试著插手父母的生活,试图为出柜打下良好的基础。可是越是跟父母亲近,出柜就越是困难。
原来那种没心没肺的状况,说不定对出柜还有利得多。
是的。一直都觉得齐鸣是个没心没肺的家夥。自己从小就看到那家夥惹是生非,肆无忌惮,但是其实,他对於家庭,对於亲友,倒一直都那麽实诚。就算被他爸打个半死,他都从来没有离家出走过,硬扛著让他老爸揍他。朋友,人以诚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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