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叔先休息好再说,你这样吧啦吧啦的一堆话,听起来都累得慌,还怎么回答你?”吴老六的话从门外传了进来,见到曾毅锋的样子,也目瞪口呆,“呀,怎么成这样了,严不严重,有没有照片,还能记起以前的事么?我是哪个还记得么?”
“六叔,没那么严重……”曾毅锋不想我们担心,嘴里说着没事,却被头上伤口传来的疼痛出卖,头都快缠成粽子了,还说不痛,当我们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么?
“你说的啥子话,人家非要认得你啊?”海忠叔和傅致胜也陆续走进了病房。
“我这不是怕他记不住我们了么,要真是这样,还得从新认识一下,多麻烦!”吴老六说得振振有词,“多好的一个人,万一出了啥事,你不觉得可惜啊!”
“怎么就记不住了,又不是老年痴呆,就算你记不住他了,他都还能记住你!”傅致胜明显还在生气,啥都要针对吴老六。
“电视剧里演的啊,头受了伤就很容易失忆,连婆娘儿女都记不得了。”吴老六自以为有根有据,很是得意的反驳傅致胜,“不晓得脑震荡有多吓人么,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就能担保没伤着脑袋,都被开瓢敲沙锅了。”
敲沙锅在我们这里,就是用枪打脑袋的意思,吴老六说得有点严重,却也比较形象。
“我呸,啥子敲沙锅!”傅致胜连忙捂住吴老六的嘴,“不会说就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傅叔,没事,我还比较喜欢吴六叔这样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多好,老实说,你们没来的时候,我还挺郁闷的,一看见你们俩掐架,就觉得好笑。”曾毅锋很是想得开,亏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是被我晓得是谁干的,就算打不过也要冲上去出口气,我在乎的人谁都不能伤害!
“都消停点,病房呢!”海忠叔在床边坐下,四周望望,“这病房挺贵吧,单间还带厕所。”这个也不用羡慕的吧,别人躲都来不及呢,海忠叔还不是一般的幽默。
“老李帮忙的,他是这里的老医生。”曾毅锋嘴里的老李,应该就是李俊。
“也没给你带啥东西来,就是简单的两个菜,医院的伙食怎么也比不上自己家的,先吃点。”海忠叔把带来的饭菜摆在小桌上,把筷子递给曾毅锋,“你尝尝这红烧肉,中午剩下的,你莫嫌弃就是。”
“咦,老哥自己做的吧,看这颜色就晓得肯定很好吃。”曾毅锋夹了一块肉放嘴里,美兹兹的吃起来,“不错,老哥你这手艺都能赶上饭店的了,还是降瑞有口福。”
一听这话,海忠叔嘴巴都快笑到后颈窝了,连忙谦虚的否认,“哪能啊,就是家常味儿,能下口而已。”
“哎,对了,你们吃了没?”曾毅锋突然抬起头问。
“吃了,肯定吃了的,我们吃了才过来的。”难得一次异口同声。
“算了吧,真当我被揍傻了啊,降瑞下课才多久,根本就是急急忙忙回家后就赶了过来的,一起吃吧。”曾毅锋让季东把旁边的一个大塑料盖揭开,好家伙,全是好菜啊!
“我猜到你们可能要来,就打电话定了几个菜,一起吃吧,海忠哥,我都看到你袋子里的酒了,整几口呗!”
“嘿嘿,你小子,不愧是当警察的!”吴老六和傅致胜端来凳子挨着坐下,我和海忠叔坐在病床上,围着小桌子开始整了起来。
“舅,你少喝点,医生都不让你喝酒了!”季东提醒曾毅锋,“再喝下去,谁打的你就真的记不住了。”
“你这娃娃,管大人的事做啥子!”曾毅锋豪迈的一挥手,“啥子是酒,这就是男人的补品,这还是五粮液呢,不便宜吧?”
“那可不……”话没说完,吴老六就朝着傅致胜瞪眼。
“叔,别挤眉弄眼的,这里还有小孩子呢,注意点影响。”曾毅锋开起了两老头的玩笑,看了一眼季东,“东东,吃完了就先回学校上课,晚上就莫过来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干嘛呢,刚上桌子曾毅锋就赶人家走,这还是亲舅舅么,季东不会是捡来的孩子吧?
“恩,晓得了,有事打电话回家就是。”季东很听话的扒拉几口饭后离开。
季东一走,病房里就开始变得闹腾起来,嗜酒如命的吴老六恨不得能一个人独享五粮液,手抓住瓶子就没撒开过。
傅致胜倒是还能保持正人君子的样子,虽然只是表面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爪子一直在找寻机会牵吴老六;海忠叔没怎么喝酒,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曾毅锋。
“老哥,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干啥子,怪吓人的,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要吃了我呢。”曾毅锋受不了海忠叔的目光。
“你小子不老实!”海忠叔喝了一口酒,从兜里把烟摸出来点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家降瑞心怀不轨,起了打猫儿心肠?”
“冤枉,你太冤枉我了,海忠哥,你放心,降瑞是你的,我只是把他当做干儿子。”曾毅锋连忙解释,生怕海忠叔误会。
“你不喜欢降瑞?”
“不喜欢。”
“你竟然不喜欢降瑞?”海忠叔从床上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曾毅锋,我又不是人民币,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可海忠叔不这么认为,“降瑞哪里不好了,你会不喜欢他?”
叔,你这是要人家怎么回答?喜欢吧,你会打倒醋坛子,说不喜欢,你又替我打抱不平,很难选啊!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虽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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