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的看人,难道不会觉得不礼貌么?
酸,不是一般的酸!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特别的难受,原来,我是真的高估了自己;原来我一直认为不介意只是自欺欺人;原来,不知不自觉中,我成为了他的俘虏!
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当初我还故意取笑降瑞,婷婷是个不错的女娃,可以考虑下,而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有那个勇气说出口。
我肯定会是他的海忠叔,也只会是他一个人的海忠叔,我也曾自私的幻想,他只属于我,面对婷婷的父母,我显得有点迷惘,到底谁才是应该站在降瑞身边的人,我的想法是不是自私了点?
孙家果然不一般,老太太去世还不到两小时,消息已经传遍了,来吊唁的客人络绎不绝,作为长子的孙方才带着孙世刚和降瑞,主要负责迎客。
但凡有鞭炮声从外面响起,就表示有客到,迎客的人就要跪在路边,表示对来客的尊重和感谢,要等客人扶后才能起身,孙方才事情多,大多时候任务就落在了小刚和降瑞的身上。
其实,主家只需要有一个人迎客就好了,但是每次降瑞都恭恭敬敬的跪在小刚的身后,只是,降瑞的每一次跪下,都让我心痛无比,孙家做事真的是过分!
孙家的后辈,头上无一不戴着白色的孝布,就降瑞没有,完全没有把降瑞当成一家人看待,又何必要降瑞去迎客?连婷婷手臂上都还缠着一块黑色的布条,表示和死者是亲戚关系,作为亲孙子的降瑞,却啥子都没有?尤其是孙方美帮小刚戴上孝布的时候,降瑞只能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眼中充满了委屈。
恰好,从厨房出来的婷婷母亲朱红英也注意到这一点,立马把孙方才从堂屋里面拉了出来,“大哥,这怎么回事?”她手指着坐在院子里盯着远方的降瑞的脑袋,小声的问,“好歹降瑞也算是老太太的亲孙子吧,连披麻戴孝的资格都没有?”
“没有啊?怎么可能?!”孙方才开始还不相信,亲眼看了后,立即把孙方美喊了出来。
“啥子事?我没钱了,也没听说哪家老人去世了,当儿子的还找妹妹拿钱的!”孙方美一走出堂屋就发牢骚,“平时只晓得说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泼出去的水,现在倒好,还想从嫁出去的水里捞两条鱼起来么?”
孙方才瞪了一眼孙方美,指着远处的降瑞,“你怎么分孝布的,为啥子降瑞没得?”
“凭哪点他要有?”孙方美一点都不惧怕孙家老大,“我是按照族谱上分的,他名字都没有,我还分给他做啥子,孙家孝子贤孙多得是,还缺他一个?牛牛膝盖都跪肿了,你怎么看不见?再说,又不是我要他去迎客的。”
“哪个说族谱上没降瑞的名字?”孙方才强忍住脾气,“你立马去给降瑞弄一块来,要不然不要怪我这个当老大的不客气!”
孙方美凶神恶煞的盯了一眼朱红英,意思是责怪她多事,“去就去,好大不了的事么?我就不信,戴上孝布就会是孙家的人了!说我平时不常回来看望两个老的,人家一走就是十多年,怎么不见哪个出来说句公道话?”
孙方美真正介意的不是这个,就如同冯科说的那样,她担心的是,丧事一处理完,孙家面临的将会是最大的一次分家,在她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把降瑞当自家人看待,只是当做了一个回来博取同情,争得利益的小人!
看到孙方美那副小人嘴脸,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没见过,但是没见过如此薄情寡义的!我相信我瑞宝,从他眼角滑落的泪水,不是争夺孙家钱财的筹码。
不需要,降瑞根本不需要耍这样卑劣的手段来博取同情,哪怕砸锅卖铁,我都有那个能力把降瑞培养出来!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我真的想好好的和孙方美掰扯一番,不是年纪大,辈分高,就可以肆意蹋谑人。
可悲又可怜!
☆、第六章 悲哀一箩筐
孙家的奇葩真是让我眼界大开,大大小小没几个好东西,幸亏降瑞离开得早,要不然还不晓得会变成个啥子样子。
老太太一走,孙荣光就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无精打采,啥子事情都不想理会,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堂屋里,对着棺材发呆。方字辈的几兄妹,一眼就能看出来平时关系不怎么样,老在人后嘀嘀咕咕,抱怨这抱怨那,根本没有把老太太的离开当一回事。
上梁都不正了,还怎么期待下梁能不歪?孙世刚还算不错,起码比他那个念过大学的亲哥哥孙世永不晓得好了多少倍,还能帮着孙方才料理些事情。而孙世永,则是带着孙老二家的曹东,老三家的牛牛,以及一帮差不多大的人聚在一起炸金花!
是的,作为孙子辈的他们,居然还能喜笑颜开的和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坐在一起赌钱,就在自家院子里,相距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就是灵堂。
只有降瑞,怀里抱着孙世泽,坐在堂屋的门槛上,冷眼看着打牌的人,心灰意冷。
眼瞅着越来越冷,我心里也清楚得很,说是孙子辈的负责守灵,其实根本指望不上降瑞的那些兄弟姐妹能够把他换下来,担心他晚上着凉,我急匆匆的赶回林家拿衣服。
“老哥,这么早就回来了?不再多耍一会儿?”秋生开的门,老爷子正在洗脚,林林趴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是有打牌的么,管他认不认得到,坐下打就是!”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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