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没有他的空白假期。
“你想我早回来?”他有点调皮的面对着我,大眼睛连眨了好几次,我能清晰看见他睫毛上晶莹的霜晶。
“想”声音不大,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我不是个十分开朗的人,幸好是面对神经大条的曹亮,不然我绝对说不出。
我也只可能跟曹亮说,因为此时,我心里也容不下别人。
“冷啊,车还来,我们跳舞?”曹亮跟我说道,我们两个站在冷清的站台上。
“街舞!大冷天的!”站台除了我们俩不远处有一个卖报纸的老人,就算只有我们俩,我也觉得天冷路滑,穿的跟粽子一样跳街舞是疯了。
“交谊舞”他皎洁的冲我笑着,我看着他笑时的小模样,他帽子还是那种顶上有个球的款式,配合着他红扑扑的脸蛋真是可爱极了。
“我不会啊,何况太内个了吧,两个大男孩子。”
“,我也不会,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试试吧?”他根本不是在商量我,因为他已经抓起了我的衣袖。
“我觉得你连猪跑都没见过。”我真的觉得他从小的生长环境可能真的不曾见过猪跑。
“这不重要,快点啊。”他跃跃欲试。
戴着手套,一只手与我的一只手十指相扣,他另一只手扶在我的肩头。
我应该把我的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腰上对吗。
“一二三”他看着我们的脚,数着。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褔我俩而举行。
他哼着那首《约定》,我感觉他的身体和手上传来轻微的推力,我该往后撤步子。
我们真的有默契,两个完全不会跳这种舞的人,完全没有套路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一起“走步”,一分钟还是两分钟,再好的默契也支撑不下去了,脚步乱了。
“为什么是《约定》?”我问他。
“你觉得黑豹乐队的或者合适吗!”他翻了一个白眼,的确还就这个歌稍微合适一点,其实他们会的歌曲真的不多。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提着他的行李跟他往要上车的位置走去。
路过卖报纸的老人身前,老人发出很不清朗的笑声。
“你们两个孩子刚刚跳的是个啥,呵!”这个是裹在样式老旧大衣里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不懂。”曹亮对老太太说了一句,回头又自己嘀咕道:“我们这叫交谊舞呢还是华尔兹呢。”
说实话,无论是交谊舞还是什么华尔兹我都不大懂。
“不过曲儿唱的不错。”老太太又说。
我们已经走过卖报纸老太太身边了,这话还是让曹亮听见了。
曹亮拉着我的胳膊:“老奶奶挺可怜的,要不咱们买一份报纸吧。”
这个站台一天也没多少人乘车,天气也着实冷,我用五毛硬币买了一份报纸。
这小子不但让我替他拿行李,连报纸都是我拿着,他根本没打算看这份报纸,什么老奶奶可怜,鬼才会信他突然同情心泛滥,头一句他还口口声声叫人家老太太呢,紧接着就成老奶奶了,他要买报纸完全是因为老太太那句曲儿唱的不错。
上车前我把一包零食赛到他怀里,我是从我衣服里拽出来的。
是一包,我自己去他曾经提过的那个大超市给他买的,我自己没吃过,不过是糖想必就是甜的吧,买的时候看半透明的包装袋,里面的糖白白的,捏着手感软软的,我就联想到曹亮的肉了,不过就是有点贵啊,比食堂一盘“锅包肉”都贵。
他提着行李上了火车:“新年快乐哈”他跟我招了招手。
“我家里的电话号码……你……一定……”他已经进了车厢“没记住吧”呵呵,神经大条不解风情呢。
……
这个寒假我捡起了写日记的习惯,就喜欢待在家里发呆,又或者突然傻呵呵的傻笑。
每天家里没人的时候我就会给曹亮打个电话,尽管每次他都说不上几句就抱怨胳膊酸了啊,上厕所啊什么的便挂了电话,可这还是我每日最期待的事情。
经常是我一大早就赶老妈出去让她去溜达溜达,串串门去。老妈也抱怨过家里电话费好像比以往多了很多。
当不那么期盼过年,当觉得过大年很乏味的时候,是不是说明一个人已经不是孩子了!
“春晚刚刚的小品你有看吗,真好笑。”我坐在窗台上给曹亮打电话。
“哎呀我亲爱的大哥呀,我已经睡了都。”
之后的几天我再给他打电话,基本每次他都是在吃,这个年他倒是过的有滋有味,估计又要胖一圈了。
离开学还有半个月我就早早的收拾好了行李,老妈就是会说;孩子大了啊,不中留了……
特意在以前同学家里借了些乱七八糟的杂志,看了些自己觉得特别好看的衣服,然后参照着大概的颜色款式买了一套衣服,自己觉得特别自信,特别好看,肥大的绿色裤子,绿色鞋子还有外套,当然二货的还给自己配了一顶墨绿的贝塔帽,后来很多年以后我就纳闷,为什么当时附近的乡亲父老怎么就没人提醒提醒我,帽子不太好呢。
我就这样出现,曹亮会不会觉得眼前一亮,呵呵。
☆、第十五章 山雨欲来
去学校前老妈跟我谈了一次话,意思是我的生活费比别的人多了很多,但她相信她自己的儿子,告诉我别做让她担心的事情,然后她自己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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