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要还钱,直接要个账号从银行汇过去就行了,干吗一定要去见他?你不会是……”
最后几个字他忍住没说,不过很明显他是要说“想他了”一类的话。我也不揭穿,而是正正经经看着他。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他以前就说过不要我还钱,我如果这么直接跟他要银行账号,他根本就不会理我!可是……老板娘说这次的金融危机,对他们公司也造成了打击,所以这个钱我一定得还给他!”
“他为什么不让你还钱?知道你爱着他,还是……他对你也不怀好意?”
“什么叫做不怀好意?”我也不高兴了,“我喜欢人家是我的事,可人家是直男,根本就接受不了男人!”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很好!”他冷笑,“这么说来,如果他能够接受男人,你是不是就要跟他走了?”
“你要讲理!”我觉得他真是缠杂不清,“我喜欢他的时候,你根本还没出现好不好?”
“可是现在我出现了!”
我嘘口气,勉强忍一忍:“好吧,你说让我怎么办吧!”
“要么不准去深圳,要么……”他咬咬牙,“我跟你一块儿去!”
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能够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极大的让步,但是我还是无法接受。
“那不行!我都说了,我跟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跟着一块儿去算怎么回事儿?”
“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不能让我跟你一块儿去?”他紧逼一句,“你敢说你去见他,真的只是想还钱?”
“我……”我一时语塞,在他双眼逼视之下,不得不艰难措辞,“这样跟你说吧,我是想……我的确是想去还他的钱,只是……我也想去看看这次的金融危机对他们公司冲击到底有多大。如果……他需要其他的什么帮助,我想……我会考虑帮忙。”
“哦?”他冷笑,“如果他需要,那你想怎么帮忙?”
“我……”我瞅瞅他脸色,硬着头皮回答,“我想他现在可能很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所以……如果可能,我想辞掉工作,去帮他一段时间。”
他点点头,脸色一下子变得冷冷冰冰。
“那如果我不让你去呢?如果我一定要让你在我跟他之间做一个选择呢?”
“你讲点儿理好不好?”我耐住性子,“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都说了跟他没什么……”
“我不讲理?”他打断我的话,“你敢说你对他真的就没有一点儿爱意了吗?你敢吗?”
我张口无言。说实话,我不敢!我的确对眼前的这个男孩子深爱入骨,但是对钊曜——我曾经自以为我对钊曜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式,然而今天,突然知道他出了事情,我才豁然发现,我对他,对钊曜,仍然有着深切的关怀。而这种关怀,好像并不完全出自于友谊。
司徒启双眼紧紧盯着我,扔过来一句话。
“你敢去深圳,咱们就一拍两散!”
如果他好言好语跟我说,我想我或许最终会对他屈服,毕竟就目前来说,他才真正是我的爱人。而钊曜,我不知道我对钊曜还有多少爱的成分,但是很现实的是,我跟钊曜根本不可能有在一起的机会。
但是司徒启的这种态度,一下子将我逼在了死角,令我完全没有转圜的空间。
“你不是……也还有一个未婚妻吗?”所以我脱口回应,“那你敢不敢说,不要这个未婚妻,一辈子只跟我好?你敢吗?如果你不敢,现在一拍两散,或许比以后更好!”
几句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他的脸色,迅速地涨成通红,再由红转白,变得坚冷如冰。
“你终于说实话了!”他的语气也冷得像冰。他一向很冷,但是今日的这种冷,格外地让我发憷,“既然我们各怀私心,那就各取所需吧!你去深圳,我去……娶我的未婚妻!”
他丢下饭碗,站起身来,进里屋去了。我瞅着他没吃完的半碗粥,心里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但事到临头,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不是因为我真的不能丢下钊曜不理——虽然我确实没有办法对钊曜的困境无动于衷,但是更重要的是,这样的结果早晚都会来,他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我们只不过是将伤心的时间提前了而已。
所以,他不肯低头,我也不能低头。因为,就算我们今天有一个人做出退让,勉强地继续凑合在一起,过一段时间之后,仍然需要面对这份伤痛。而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这种痛,会更加锥心,更加致命。
所以我只能呆坐在那儿。呆坐了很久很久,他也一直没有从卧室里再走出来。我站起身来把餐桌收拾了,因为自从跟他在一起,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全是他强迫着买的新的,这边实际上没有很多我带过来的东西,所以我干脆也不用进卧室去收拾,只是把门卡跟钥匙放在桌子上,然后推门出去,再将房门关上。
门一关,我就觉得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不过我还是强撑着进了电梯,再强撑着走出小区。
因为有了火锅店之后,我妈跟我弟媳基本上每天一早就去了火锅店,有时候忙到太晚,干脆就直接在火锅店码起凳子睡。不过以前的出租房并没有退掉,毕竟我跟司徒启实质上来说什么名分也没有,我还需要给自己留一个退路。
所以我昏昏沉沉地顺着马路,昏昏沉沉地走了也不知道有几站路,一直走回了出租屋。我开门进去,我妈跟我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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