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悯师太把衙门的人带到工具房,表示里面的东西都可以随便用。
严书翰眼明手快拿起两把铁锹,把其中一把递给林佑,对其他衙役说:“辛苦大家,等下挖出来大家就直接回去,工具让我来还就好。”
林佑接过他递来的铁锹,发现上面沾了不少泥土,并且都是干的。
但是,仅凭泥土,不能说明就是埋过人,还需要更多决定性的证据。
严书翰趁着大家往后山赶,一把拉住张捕快:“张大哥,帮帮忙,到镇上买两把旧铁锹过来,尽快,但不要声张。”
张捕快被他弄得云里雾里:“老大,你不是说让借么?为什么还要去买……”
“嘘,别那么大声,”严书翰把声音压低:“回去再跟你解释,这里就你最可靠,你帮不帮我?”
“老大,看你这话说的,”张捕快把手上的铁锹递给他:“兄弟哪有什么帮不帮,包在俺身上。”
接着,张捕快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溜到一边,眨眼就没了踪影。
“接下来,我们得取一把后山的土,还有庵里的泥土,跟铁锹上的作个比较。”林佑跟在严书翰身后说:“庵里的情况估计不好摸清,你打算怎么办?”
“今晚告诉你。”严书翰将其中一把带泥的铁锹递给林佑:“你先拿着这个,等下让我来就好,留着体力回去验尸吧。”
后山的泥土由于大雨的缘故,松动不少,几个衙役加上严书翰,没过多久就挖出了整具尸体:
这是一具只穿着里衣的尸首,从身材和头发来看,像是成年男子。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面容已无法辨认;加上雨水和泥土,散发出阵阵恶臭。
正当大伙以为可以打道回府时,一个衙役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救命啊!”
众人回过头,见他在地上连滚带爬,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严书翰飞快跑过去,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怎么回事?”
这个衙役吓得浑身发抖,指着前面,口齿不清地说:“有鬼!鬼抓我!”
严书翰把他放下,拔出刀,警惕着走上前,一眼看见在落叶之中,又有半只腐烂的人手!
他心下大惊,连忙招呼众人过来:“这里可能还有一具尸体!”
林佑把那个吓坏的衙役扶到一边,又让他闻了闻随身带的草药,看他差不多清醒过来,便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
“我刚以为没什么事做,就想放下铁锹,歇息一下。”这个衙役惊魂未定:“谁知道,我一坐下,就觉得土里有个软软的东西,伸手摸着一看,是一只人手!”
林佑仔细查看他的手,果然是沾上了些绿色的液体,赶紧掏出手帕让他擦干净,又叮嘱他回去要拿药清理。
另一边,严书翰和其他人在发现断手的地方分头挖掘,不一会,就有人惊呼:“尸体在这里!”
而隔了几米也有人同时喊:“这里竟然还有一具!”
林佑听得心惊:这后山莫不是成抛尸地了?!
严书翰眉头紧锁:“你们去一个人,问庵里借几张草席,就说是天气潮s-hi,担心尸体损毁,晚些时候我们会赔新的,先把尸体运回去再说。注意,挖出这两具尸体的事,未水落石出之前,万万不可外传。”
林佑走上前,查看新挖出来的两具尸体,也是只穿着里衣,腐烂程度跟先前那具差不多,身上已经全是液体和昆虫,发出阵阵恶臭。
因此,在林佑抬起尸体的手时,也是跟之前那具一样,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除此以外,这两具尸体,有一具身材高大,疑似男尸;而另一具则是断了一只手,且骨架偏小,像是女尸。
之前的那具尸体,林佑并没有发现外伤。但是,新挖出这两具尸体中,骨架小的那具,衣服被扯烂,额头上有明显凹陷,断手的原因虽然暂时未知,但可推测,其生前有可能遭受过不止一处外力打击;至于另外那具,后颈骨头严重错位,几乎可以断定是致命伤。
也就是说,这两具尸体,极有可能是死于非命。
一天之内,在这个小县城出现了五具尸体,传出去怕是要引起慌乱。因此衙役们相当谨慎,按照严书翰的命令,运送尸体时,尽量避开一般人耳目。
等张捕快回来,五具尸体已经搬上马车,准备往回赶。
严书翰轻咳一声,张捕快偷偷把买来的铁锹递给他,便装作若无其事跳上马车。
接着,林佑趁着其他人在忙,又将从庵内拿到那两把带泥的铁锹塞到马车中,暗示张捕快藏好。
一切准备就绪后,严书翰便让其他人先回去,他和林佑两人处理后续。
“走吧。”严书翰抱起借来的铁锹:“不知不觉都忙一天了,赶紧弄完回去。”
林佑有点意外:“不去跟那两位主持谈么?”
严书翰冷笑一声:“现在人家估计正在想法子,该怎么对付我们,可能还得会向知县大人告状。不过,鉴于那两个小尼姑的死因,我们应该不用担心,回去我先跟知县大人打个招呼。”
两人道过谢,正走出庵门,却看见晓晴远远跟他们打招呼。
林佑迎上去:“姐,你怎么来了?”
“我给庵里送货呢。” 晓晴提了提手里的篮子,老气横秋地问他:“忙到现在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林佑有点不好意思:“姐,你别把我当小孩。”
没想到,严书翰的肚子很及时地响了起来。
晓晴“噗嗤”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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