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顺打开房门,便看到顾倾城满脸担忧的站在门外,彭顺虚弱的笑了笑说:“少夫人放心吧,侯爷并无性命之忧。”
“辛苦彭大夫了。”顾倾城转身对福声吩咐道:“福生送彭大夫回去休息吧。”说完便走进屋子。
坐在床边,看着林景天面无血色的安静地躺着,顾倾城想要伸手抚摸林景天的脸庞,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下了手,只是静静看着床上的人。
胸前刚刚绑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迹,顾倾城皱起了眉头。听下人议论,林景天是从佛堂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纠葛造成了这对母子现在的处境,也不知是怎样的悲愤竟使得林景天狠得下心对自己下手,林景天从来不说,顾倾城也从未问过,可是却很明白林景天心中的伤绝不会比自己少。
林夫人跪在佛堂,一手持佛珠,低声默念着经文,只是诵读的速度越来越快,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突然“啪嗒”一声,手中的佛珠被扯断,一粒粒的珠子四散滚落,林夫人似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一下子瘫软在蒲团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滚落的佛珠。
曾经,那个孩子也在自己的怀中撒娇,仰着一张笑脸淘气,那软糯的身子也常被自己抱在怀中,昔日的欢愉早已不在,曾经的疼爱也都踪迹难寻,一个终日活在悔恨与担忧之中,一个被仇恨和愤怒吞没,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那孩子也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可是一想到天儿,她就无法控制自己,她可怜的天儿早早离世,谁又想过她这个做母亲的心,她恨、她怨,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间接害死天儿的人好好地活着,即使这个人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可她就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怨恨。
当年为了掩饰林景天的身份,在明知白花蛇草含有剧毒的情况下,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让那个孩子服下,每每看到她发病的样子,她心中就又是快活又是痛苦。可今日看着林景天身上涌出的鲜血,她的痛苦却远远超过了报复的喜悦。
林夫人缓缓闭上眼睛,两行热泪悄无声息的滑下,呆坐了良久,她用手拂去了脸庞的泪痕,重新直起身来,跪坐在蒲团上,低声诵经,除了地上散落的佛珠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五日之后,林景天已经可以下床了,但是却对那天夜里发生的事闭口不提,顾倾城也就没有多问。顾倾城端药进来,就看到林景天坐在床边出神的望着窗外,顾倾城走上前轻声道:“该吃药了。”
林景天转过头来已是满脸的笑容,拉着顾倾城的手柔声道:“倾城,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顾倾城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一手端药,一手拿勺,吹了吹勺子中的药汁,将勺子小心的送到林景天的嘴边。
林景天满眼含笑,喝下黑乎乎的药汁,却如同吞食甘露一般心满意足,不论是顾倾城捧着药的虔诚,还是吹凉汤药时的微撅的嘴巴,在林景天看来都是可爱无比,而这也抚平了她内心不少的伤痛。
接过顾倾城递来的手帕擦了擦嘴,林景天看了看窗外的海棠树,思量良久对一旁的福生道:“福生,找人把那棵海棠树砍了吧!”
福生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头定定的看向林景天。
顾倾城闻言也是有些吃惊,坐到林景天身旁,看着繁茂的海棠树柔声道:“不喜欢吗?”
“以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砍了吧。”
听到林景天淡漠的语气,福生低声道:“知道了,少爷。”说罢,便离开。
清风拂过,繁茂的海棠花在妖娆的舒展身躯,以前的一切都该烟消云散了,林景天抓起顾倾城的手,紧紧握住,看着窗外喃喃道:“倾城,以后,我便只有你了。”
顾倾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便在林景天的手掌中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慰。
☆、结盟
“王爷,好雅兴!”林景天看着坐在池边抛洒着鱼食的慕文轩随口说道。
慕文轩也不在意,将手中剩下的鱼食一把洒进池塘,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看着林景天道:“侯爷,本王等了你好久了。”
挥手屏退周围的侍从,慕文轩带着林景天坐到凉亭中,看了看林景天,慕文轩突然笑道:‘侯爷这几日似乎憔悴了不少,该不会是因为本王吧?”
林景天也笑道:“王爷多心了,本侯倒不至于为一点小事所累。”
看着慕文轩悠闲地喝茶,林景天说道:“王爷,事到如今,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慕文轩抬头看了一眼林景天,说:“这皇位,本王必须拿到手,还有这天下,本王也必须握在手中。”
没想到慕文轩会如此直白,林景天似是有些愣神。慕文轩放下茶杯,看着林景天道:“事到如今,我们都得要坦诚相待,不是吗?”
不顾林景天的愕然,慕文轩兀自问道:“事到如今,难道侯爷还不打算向本王谈谈你的真实身份吗?”
林景天此刻脸上终于有了些焦躁,慕文轩看了一眼继续道:“如果本王猜得不错的话,当年死掉的应该是真正的林景天,而你应该是定国侯的那个女儿吧?”
林景天面色铁青,想了想终究还是坦诚道:“不错,林景天确实
喜欢一顾倾城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