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风一瞬间涌了进来,打火机的火也在瞬间溟灭,风中带着海水的气息那狭窄的房间弥漫的别样的韵味在这风里消散无踪,秦秦先一步走出去,顾倾回头望了一下明明就只有几步路怎么会觉得那么漫长呢?
外面是广阔的天台,远远可以看见一片碧海,秦秦回头问他:“顾倾,还记不记你第一次来这的时候?”
“记得,你生日那天。”顾倾点头,那是刚发第二张专辑的不久,秦秦告诉他那天是他的生日,于是自己赖掉一个专访跟秦秦来了这里,当时秦秦故作神秘的带着来到了天台,一个小小的蛋糕上插着几根蜡烛被风追灭了,旁边一条黑黝黝的看不出品种的狗在欢快的来回跑,后来就是那只看起来卡哇伊到不行的狗,害的顾倾跑到医院打了狂犬育苗,之后更是看到狗就心慌的厉害,现在想着又觉得可笑。
记得刚被狗咬住时,自己还一脸震撼的不敢相信,连甩开它都忘了,还是秦秦从楼下拿酒上来看到后慌张的把那狗踹开,那时候去医院的途中秦秦似乎在自己耳边说:
如果你疯了或者傻了,我就养你一辈子!
自己当时只当他开玩笑还给了他一拳,现在想起来那人当时的目光竟是那样的郑重,顾倾看向秦秦,那人似乎也想到了这件事回望过来,眼里排山倒海的深情看的顾倾几乎喘不过气,脸上的笑意淡去,顾倾想说话的时候,秦秦却又转过了头。
远远能听见海水拍打礁石的声音,一波又一波,头发被风吹的肆意狂乱的打在脸上,顾倾的衣角被猛烈的掀起又重重的落下,那人背对着自己,背景是海天相连的界面,顾倾看不见那人的表情,却感觉得到那人的情绪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幻。
半响秦秦终于回过头来,卡其色的风衣被天台的风吹地咧咧作响,像腾飞舞动的青鸟,然后他开口说道:
“顾倾,我要走了!”
顾倾一愣,却也没有惊讶,他早预料到秦秦找自己是为了告别:“你打算去哪?”
对面的人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凌烈的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一双漂亮的眼睛显得更加锐利,阴柔的面容是妖孽般地笑:
“新西兰吧,听说新西兰地女人开放地不得了,哈哈……你也会忘了我吧,白染是个很好地女人,其实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她喜欢你,你们一定会,一定会很幸福的。”
顾倾瞪着眼睛看着秦秦地脸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秦晓然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
阳光下那张憔悴地脸惨白地近乎透明,眼里的绝望和疼痛将他的笑容拉扯的支离玻碎,顾倾毫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崩溃,顾倾开始觉得一种莫名地难过,心脏似乎有一块在悄悄剥落、慢慢的他终于感受到了疼痛,
安静的、暴烈的、温柔的、野蛮的……
那疼痛能穿透五脏六腑,让他连呼吸都缠上粘稠的血腥气味,他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喉咙里干涩地可怕,哑着嗓子半天也发不出声,于是他如多年前一样静静地看着眼前地男人,那双淡漠澄澈的眼里是信任和柔软,是秦秦的天堂和地狱。
秦秦那张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的微笑面具在顾倾的眼里嘣塌破碎。
他举步上前,风衣里鼓动着缠绵的风在衣角扬起飞扬的弧度,在身边站立时顾倾甚至能听到那激烈的心跳,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瞬破腔而出,那嘶叫的小兽围绕漫山遍野带着血雾弥漫的绝望,秦秦抬手顺着脸颊摩挲着顾倾被海风吹得冰凉的轮廓,然后慢慢的小心翼翼地触碰顾倾被风吹的早已凌乱的发。
下一秒已将面前的人以禁锢地姿势拥在怀里,力气大到顾倾甚至觉得自己地骨头都被捏的嘎吱作响,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传递着浓烈的不知所措和无法言说的情感,顾倾感觉得到秦秦身上地颤抖,他压低顾倾的头深深的埋在肩窝里,连呼吸都是冷的:
“顾倾你不能忘了我……你绝对不能忘了我……求你……别忘了我……”
顾倾闭了闭眼,呢喃微不可及:“我怎么会。”
眼里温热起来不断有什么液体涌上被自己压抑,顾倾抬手回抱着这个脆弱的男人,安抚却痛苦。
天台的风在两人身边围绕,将凌乱的发吹在彼此的脸上,初夏的暖阳也无法消融这冰天彻骨的寒冷和绝望,他们近乎贪婪的拥抱,顾倾甚至听到耳边对方压抑不住的痛苦低吟。
半响秦秦松了手,低头目光巡逻在顾倾的脸上,他低头凑上前似乎想吻他,对方的呼吸近到自己的唇角,那一片区域因为酥麻而引起心悸,顾倾甚至闻到那淡淡的烟草味触碰到了唇尖,而秦秦却慢慢移开,他松开扣在顾倾腰上的手拨开对方凌乱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淡的轮廓,微微低头,近乎虔诚在额上印下一吻。
顾倾突然感觉到一种铺天盖地的难过,如同那一年秋风四起,树下里晃荡的秋千,院里破旧的老藤椅,和老人不在睁开的眼。
他清楚的明白,他将要失去这个人。
“顾倾,再见。”
睁眼的时候看见卡其色的布料在眼前一晃而过,而秦秦已经松手转身离开。
若是得不到何必在毁了那人的生活,他如同顾倾当年的那个mv里的少年一般,最终不敢去触碰那个伞下的女子,不是因为胆怯,只是因为不忍伤害。
他曾无数次想过毁灭顾倾,在最终依旧选择毁灭自己。
海面上的风总是比别的地方大,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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