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只是传说,这里真的没有什么生命之树,也许早就被岩浆吞没了。我刚来的时候,这里还没这么遭,但是这一百年来,温度越来越高,空气越来越浑浊,深渊的情况正在恶化,生命之树不可能存活。”
骆琅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戚卜阳仰起头看了看他,“骆先生。”听到小天师的声音,骆琅才脸色好了一点,他拍拍小熊的脑袋,对山奎说:“带我去瀑布看看。”
“那里很危险!”山奎想到那个场面都觉得心有余悸,试图劝他打消这个念头,“有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骆琅淡淡地看他一眼,“你要是怕,就把方向指给我,我自己会去。”
山奎噎了一下,觉得没面子,想了想,他说:“......这样吧,你先留下来等等。现在外面在下雨,说明瀑布那边也不平静,这雨一天有两次,等它停了,我带您去。”
骆琅同意了。山奎便带着他们回到大厅,让他们先玩点东西打发时间。
“这里有象棋、围棋、扑克牌,还有麻将,你们想玩什么都可以。”
戚卜阳这才注意到大厅里的这些桌子上都刻着棋盘,上面有全套石质的棋子,至于扑克牌,则是用很薄的石片打磨而成,再在上面刻上花色,最令人惊叹的是那套麻将,全是豆腐大小的石头块,花色也刻得很清晰,虽然还是比较粗糙,但在深渊这样的环境这已经是难得的精品。
“这些都是你们做的吗?”小天师赞叹地问。
“那当然!”山奎很自豪,“这五百年,我也不是一事无成的,光这幅麻将,就花了我十年的时间!”
骆琅嘲笑:“你也真是够闲的。”
“要玩吗?”山奎大力推荐那副精心打造的麻将牌。
骆琅问怀里的小熊:“想玩什么?”
戚卜阳为难,不好意思地小声告诉他:“可是这些我都不会......”
山奎也听见了,立刻说:“不会也没关系!来来来,我教你!”
骆琅瞪他,“要你教了吗?”
“是是是。”山奎赶紧狗腿地应声道:“有骆大人在,当然不用我们这些外人。”说着就走过去赶开原本占据麻将桌的四个人——其实他们一出现在厅内就引起大家的注意了,但又怕被首领骂,都不动声色地假装还在玩,其实早竖直了耳朵听着,此时见他们也要来玩,纷纷围了过来。而原本玩着却被赶开的那四个人中,就包括之前那位副会长。
麻将牌是最费工夫的,不仅要花时间,还要能找到合适的石材,然后一点一点打磨,所以整个自助会也只有这么一副,平时这张桌子都是他们这些高层占着,只有他们玩腻了才会让给其他人,可是现在却被不由分说地赶开,尤其身为副会长,不免觉得下不了台。
“老大,凭什么他一来就要让给他玩?”
山奎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还敢抱怨,骆大人能来是多大的好运,你知道个屁!”
副会长被骂得讪讪的,虽然心里不服,还是只得乖乖让开。经过山奎身边时,发现了他手臂上的图案,“老大,你什么时候自己纹身了?”副会长皱着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骆琅画的那只羊咩咩,“纹一坨屎是什么意思?”
山奎面红耳赤,硬着头皮道:“你懂什么,现在外面都兴这个!”
“也太奇怪了吧!”副会长表示不能理解。
“好了好了,别说那个了,”山奎生硬地岔开话题,“我们来打牌!”
结果等他们坐下以后,又把副会长叫回来陪玩。骆琅自然是和戚卜阳一家,小天师一边看着一边问他:“这要怎么玩?”
骆琅想也不想就答:“不知道。”
“......你不是会吗?”
骆琅耸耸肩,“不会。不过我知道怎么算赢。”
小天师眨着求知的眼睛,“怎么赢?”
骆琅一把推倒面前的牌,“胡了。”
坐在他下家的副会长太阳穴一跳,看了一眼他的牌,觉得自己抓到了把柄,“喂,你到底会不会玩?这怎么能胡!”
骆琅面不改色,“我看其他人都是这么赢的。”
山奎本来也想伸过头来看看,听他这么说赶紧给副会长使了个眼色,“骆大人说胡了那就是胡了!少废话!”
“......哦。”副会长不情不愿地憋回一口气,输的人要去打磨一个星期的石头,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早把骆琅骂了个彻底。
不知不觉就打了半天,骆琅毫无道理地一直赢着,戚卜阳坚持看了一会儿,此时已经开始窝在他怀里打哈欠了。几乎每盘都在输的副会长,终于忍无可忍想要掀桌不干时,骆琅先说话了:“雨该停了吧?”
山奎一愣,注意到打瞌睡的玩具熊,提议道:“今天先别急,你们才刚到,我看这位熊大人也累了,不如先去睡一觉,旁边的房间就有床,等睡醒再说?”
骆琅看了眼没精打采的小天师,从跳下深渊开始,他们就一直绷着神经没怎么放松过,就算在下落的过程中睡过几觉,也只是浅浅的眯一会儿,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打定主意让小天师好好睡一觉,他爽快地点头同意。
山奎把自己的卧室让给他们,说是卧室,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宽敞点的石洞,里面凿了张石床,连棉絮都没有。骆琅把小熊放在自己身上充当人皮床垫,玩具熊迷迷糊糊地趴在他胸口,中间醒了一会儿,心里似乎挂念着什么事,眼睛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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