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下手的力道狠恶了起来。
黑衣男人的进攻丝毫没有减弱,刀剑摩擦之间都能看见火星在闪烁,双方各自都紧咬牙关用尽全力坚守著自己的一方阵地。
但这对乌恩奇来说还是非常吃力的,毕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厉害,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自己的确坚持不了多久,旭日干难道真的看出了什麽破绽,所以才想用这样的方法杀死自己?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在乌恩奇浮躁不堪的时候,黑衣男子又逼近了不少,几乎贴上了乌恩奇的胸膛,就在这最危险的时刻,黑衣男子竟然开口说话了。
“韩萧蓉……”
握著剑抵挡进攻的乌恩奇,在听到这个不曾被义父之外的人叫过的名字,不禁瞪大了眼睛,手上的力道也软了许多。
“韩萧蓉,是白丞相派我来的……”
就这麽简单的一句,乌恩奇手上的剑便瞬间失手掉在了地上,黑衣男子口中的白丞相正是乌恩奇的义父──白易。
乌恩奇感到一阵茫然,义父不是说所有的精英军队都调走了吗?派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又是欲意何在?
黑衣男子看出了乌恩奇犹豫的神情,当下二话不说就将手中白亮的剑用力刺进了乌恩奇的右肩里,乌恩奇一声痛苦的闷哼,惊异的双眼死死地看著黑衣男人。
“乌恩奇!!”一声惊呼,被马蹄溅得一身血迹的旭日干出现在乌恩奇的瞳孔范围内。
黑衣男子回头看见神态有些紧张的旭日干,急忙抽回插在乌恩奇右肩的剑,一个跃身,运用极好的轻功迅速的消失在了参差不齐的屋顶中。
就在剑抽出来的瞬间,乌恩奇感到一阵强烈的剧痛,然後双脚无力的瘫软下来,眼前开始一片朦胧的模糊,在闭眼之前看到的却是王者慌乱的身影向自己扑来。
旭日干接住了倒下的男子,躺在自己怀中的乌恩奇右肩盔甲下不断的渗著血,脸色极度的苍白,嘴唇微微的发紫,王者急切的呼唤著男子的名字,少有表情的脸上却显露出了紧张和慌乱。
看著怀中动也不动一下的乌恩奇,旭日干双眼一红,将男子打横抱起一同骑上马背,把男子紧紧锁定在怀中,用力的鞭笞□□的战马,飞舞起迷茫的尘埃,急驰著扬长而去。
回到湖梭族的军营,乌恩奇的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所有的人都看著王者血红著双眼将受伤的乌恩奇抱进自己的帐篷内,军营上下顿时一阵混乱,周围急促的脚步声震耳欲聋,旭日干将男子小心翼翼的平躺放在自己平日睡觉的床上,然後转过身失心了一般对帐篷里所有的人焦躁的大吼。
“快!快去把巫医给我都找来!只要敢耽搁一下,本王要了你们的命!快去!!”
☆、 (五)王者的决定
陷入混乱中的大兰王朝,东边被湖梭族占领的地方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伴随著浓黑的硝烟由远而近传来的是湖梭族人暴虐的笑声,湖梭族再次的胜利,对於大兰来说无疑是逼入绝境的悬崖,人民哀嚎连连的跪在大兰皇宫的门前,试图寻找著一丝慰藉和希望。
但他们又可知道,现在的大兰皇宫的龙殿之上也已是一片死寂般的沈默,皇上压抑著内心的暴怒,承受著失去城土的痛楚,就是因为那一个人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只要稍作忍耐,不乱阵脚,便有法使今天大兰失去的一切双倍赢回来,权利和地位总是诱人的,皇上虽对此话将信将疑,但却还是别无他法的选择了信任。
大兰──丞相府
错综复杂的丞相府,穿过一个幽深的庭院,在偏僻而背光的地方坐落著一间书房,此时这间书房里正散发著凝重的气息,今已被上皇召见了四次的白易,并没有皇上的急躁,沈静的面容仍然显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一双犀利又深邃的眼眸不露痕迹的涟漪著深刻的思绪。
他是一个饱经了战场风沙和人间沧桑的男人,拥有的是严密的思维,敏锐的判断,这一场仗的结果早已是在预料之中的事,而且这也是一个令他感到满意的结果。
书房窗外的枝叶轻微的婆娑,接著一个黑影快速的闪过,门外便响起了一个男子小心翼翼的声音。
“白丞相,属下回来了。”
“嗯,你进来。”
白易不露声色的看著推门而入的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後,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抬手抚摸著书桌上的白瓷马,语气沈稳的对跪在身後的男子说:“云熙,结果怎麽样?是不是让旭日干亲眼看见蓉儿受伤的?”
“回禀丞相,属下全部都是按丞相吩咐行事的,丞相英明,属下在与韩公子过了几招後,就看见旭日干骑马飞驰而来,属下便趁机一剑刺进了韩公子的右肩。”
白易微微点头,幽黑的双瞳中迅速的闪过一丝光亮,散发的气息更加的沈重,但嘴角却上扬了一道阴暗的笑容继续对男子问道:“那蓉儿他怎麽样?伤得重不重?”
“回丞相,除了那剑上的毒,韩公子的伤并无大碍,也没有伤其任何胫骨,丞相大可放心。”
梁云熙抬眼偷偷的看著这个背影宽大的男人,自己从还不知事起就跟在了男人的身边,可以说是白易把他抚养成人,还传授了他一身绝顶的武艺,在梁云熙的心里一直都将白易当作是自己的恩人,也是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
但即使跟在白易身边近二十载,自己却总是感觉到和这个男人之间存在著一层隔膜,梁云熙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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