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出我呢,我们刚从边关回来,现在你家主子和仲宣在驿站,我是来接宝儿过去的,我们明日一早出发去邺城。”
宝儿捧了个大肚子,根本就跑不起来,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透过徐伯向外面望去,就看到站在徐伯面前消失好久的莫大夫。
莫南见宝儿出来,虽早有心里准备,可见到宝儿的大肚子,还是不由得吃了一惊,见宝儿愣在那里,笑道,“小宝儿,许久不见,不认得我了。”
宝儿回过神来,难掩失望的问道,“莫大夫你怎么来这里了?”还以为是仲宣呢。
莫南说道,“我怎么不能来这里呀?”心里暗忖,这小宝儿就算是很失望,也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宝儿眨了下眼睛,想了会儿,才道,“仲宣说你在邺城,小石头找你去了呢。”
莫南一惊,小石头去了邺城,忙道,“小石头什么时候去的?”
宝儿摆了手指数了半天,是几个月来着,最后犹犹豫豫的举出三根手指。
莫南无奈,小宝儿看起来不可靠,只能等会儿问仲宣了。
几人进了屋里,莫南给宝儿大致说了下李启的情况,宝儿也不知听没听懂,不过,等尘香收拾好了他与李启的东西,倒是安安静静的跟着莫大夫上了马车。
车子到了驿站,莫大夫带着宝儿进了先前他自己的院子。先前分配房间时,韩钦知道他要带女眷,便专辟了个小院给他。院子内外两间房,方便了莫南照顾朋友之妻,也避了嫌。不得不说韩钦考虑得周到。
李启早等在了院子里面的那间房间里,听到莫大夫与宝儿走进院子的声音,按捺住急切的心情,过了一会儿,莫大夫总算带着宝儿进来了。
李启看着跟在莫大夫身边走进来的宝儿,心,瞬间安静,对宝儿笑道,“来了?”
宝儿瞟了他一眼,看向一边,说好来接他和崽崽的,结果食言了。
李启猜想宝儿可能会生气,果然,过去捧了他的头起来,也不解释什么,因为他的确是食言了,直接道,“对不起。”他也不能承诺什么,因为进了邺城,这种身不由已会更多。
莫大夫摸了摸鼻子,自觉的退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两人。
宝儿抬起头来,看向李启,李启也正看着他,宝儿蹙眉,道,“你不说以后不这样了?”
李启失笑,看他挺着个肚子,站着也累,拉了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道,“宝儿,你学小虎子他娘呢?”
宝儿眨巴一下眼睛,仲宣怎么知道,小虎子他阿爹被飘香院的红儿抛弃了之后,回到家里,就是跪在他阿娘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求着的说,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好好的过日子,疼老婆疼孩子呢。
李启揉了下宝儿头顶,道,“那些有的没的,少乱学,我以后尽量不食言,好不好?”
宝儿歪头看着他,心里思忖,尽量不食言,是不是说还是有可能会食言?
李启看他眼珠子转动,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干脆拍了下他头,笑道,“不要扣字眼。”要知道无论如何,他做什么都是为着他好呢。
宝儿捧头,鼓了腮帮子气呼呼的看着他,明明都是他自己食言在先。眼睛骨碌碌的转,瞟到桌子上放着的尘香给整理的包袱,便立马忘了这茬。扒拉了包袱过来,打开包袱面上的绳结,取出一对杏黄缎面儿的虎头鞋来,现宝的放到李启面前。
李启看着宝儿手上的鞋子,一阵恍惚,不由的想起莫南说的,宝儿肚子里的可能不是蛊物而是孩子的事来。犹豫了一下,接过鞋子,抚过鞋子上绣着的细细的老虎斑纹,若真是孩子的话……。可是心里一个隐隐的声音却冒出来,那东西万一不是孩子的话,会害死宝儿的,心里一颤,回过神来,仿佛烫手的山芋似的,丢了手上的鞋子。
还好鞋子只是掉到了桌子上,宝儿忙把鞋子拿过来,仔细检查了看有没有摔坏,责怪的看着李启,以为他是不小心掉了下去,怎么拿个鞋子都拿不稳。这可是他崽崽的,才做出来的新鞋子,摔坏了怎么办。
李启这会儿想到了那里,便怎么也坐不住了,赶紧起身去叫了莫南进来,还是先让子言给宝儿把脉。
莫南把完了脉,脸色莫名,也是一脸的奇怪之色。瞟了眼宝儿,示意李启,不宜当着宝儿的面说。宝儿现在每日都要小睡几次。李启会意,示意待会儿再说。午后等到宝儿吃了点点心,累了歇下了之后,才去了莫南的屋子。
莫南见李启进来,放下手上正在看着的一本医术,难得的一脸的严肃,道,“从宝儿的脉相来看,的确是与普通妇人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的脉相相似。但是,普通妇人有孕,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若普通青年气血充实,也可见此脉相,可宝儿又确实是双脉,与普通青年也有所不同。”
李启听他说了一大堆,却还是没说明白宝儿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急道,“那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南丧气,“我刚才查了所有典籍,都没找到与之相关的记录。”
李启脸色难看的看着他,道,“你是说,你也不知道?”
莫南没底气的道,“不过,结合蛊族男人产子的传说,我认为,宝儿腹内,极大可能是孩子。”
李启咬牙,“那若不是孩子呢?”
莫南呐呐的道,“你也不要尽往坏的方面想,更何况现在,不是还有二个多月,等回了邺城,再细查一下蛊族之事,宫里医药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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