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去市人民医院,麻烦快一点。”延安坐在副驾驶,有些焦急地滑动手机。
刚刚哥哥打来电话说,妈妈不小心把延正的情妇给推倒了,那个情妇大着肚子,据说已经四个月了,现在还在手术室。
一到医院门口,延安下了车快速跑进去。
医院里人很多,到处都是病人、医生还有护士,空气中散发着消毒水的味道,压抑着难受。
延安在五楼的走廊跑着,在拐弯的地方,看到了妈妈、哥哥还有延正。
“阿正,我真的没有推她,你要相信我。” 陈芸在延正身边站着,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双手扯着衣角。
“我告诉你陈芸,柳棠要是有一丁点生命危险,咱俩就离婚,你赶紧走,真是看到你我就觉得恶心。你来干什么?我也不想看到你,看你那头发,流氓一样,看到就够了。你们俩真是个丧门星,滚,你们俩都给我滚。”延正用手指着陈芸,一看到延安,怒气更甚,气的呼吸发出沉重的声音。
“爸,够了。”延生皱着眉,一脸不悦。
“安安,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唇色发青,让医生过来看看吧。”延生担忧地看着延安,跛着脚走过去想摸摸额头,却被延安一把闪开。
“管他这么多干什么,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你未来的弟弟!不知轻重,都是一群白眼狼。”延正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对着延安一脸关心的样子,瞪大眼睛,气的脸色发青,估计气的噎住了劲儿,一直咳嗽。
“阿正,你别生气了,别生气,身体要紧。”陈芸看到延正咳嗽,连忙跑过去用手轻轻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你给我滚,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贱人,害我的儿子不够,还想再害一个,你们两个怎么不去死。”延正使劲把陈芸的手拍了下去,将她推到一边。
“你他妈再给我说一句?”延安抱着差点被推倒的陈芸,汗珠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滑下。
“贱人你看看你教的儿子,你儿子就是个小贱人!还敢骂自己的老子?”
延正指着延安。
延安从巴赫那儿带来的委屈、无助、伤心全都转换成怒气,一个长腿迈过去,拳头准备伸到延正的脸上,却被延生一把拖着腋下。
“安安,别这样,他还是你的爸爸。”
“安安!你给我住手,你敢打他,你就再也不是我儿子了!”
延安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妈妈一脸歉意的看着延正,一只手帮忙给延正顺着气儿。
延安气的眼有点发黑,顿时觉得自己周围都在转圈,头晕的不行。延安晃了晃头,还没一会,天旋地转头晕的感觉瞬间又涌了上来,仿佛自己是随风飘扬的柳絮,双脚发软,浑身没劲。
最后倒在延生的怀里,不省人事。
“安安,安安,你怎么了?快叫医生过来啊。”延生发现延安状态不对竟是没了动静,吓得声音有些发抖。他将延安背起来,跛着脚去找医生。
陈芸看到延安晕了过去,不知所措,这下也不得不管延正了,小跑跟在延生后面,手扶着延安的背。
“延生,你给我回来,你不要你的的脚了!”延正看着延生背着延安本来跛着的脚更跛了大吼。
“这个扫把星,我的儿子啊。”延正见延生还一直往前走,使劲用拳头砸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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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的难受,脑袋沉得像个铅球。延安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地方,浑身发冷,心被刀割了一般一阵一阵的疼。
为什么?
为什么?
延安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深深陷进了一个漩涡里出不来。
“安安,哪里不舒服,给哥哥说一下。”延生弯着腰轻声对延安说,温柔的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疼,疼,心好疼。
巴赫……
延安张了张嘴,手无意识地抓着胸前的衣服。
“医生,我弟弟到底怎么会晕倒?”延生站直身看着旁边正在记录的医生。
“你弟弟有些脑供血不足,再加上感冒,贫血。现在需要输水,这两天住院再观察一下。你们多多注意一下,两个小时后如果病人再发烧,我再过来。病人没有什么过敏药物把?”
“没有。”延生看了看延安躺在病床上的样子,难受的不行。
陈芸坐在凳子上,握住延安冰冷的手,哭了起来。
“安安,妈妈在身边。”满脸的歉意,自己这些年对安安的关注真的是太少了。
“别哭了,安安还在昏迷,别吵他。”延生拧着眉,抿着嘴看着坐着的陈芸。
陈芸用另一只手捂住嘴,眼泪落了下来。
旁边的护士已经拿来了输水的药物,开始给延安扎针,延生将位置留给护士。
“我在这儿照顾安安就行,你去照顾我爸把,有事情给我联系。”延生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陈芸,走到陈芸旁边,一副赶她走的样子。
“我,我,那我一会给你们捎点饭过来,给安安做点粥喝。”陈芸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将散在脸旁的碎发放到耳后。
延生见陈芸离开病房,方才坐在凳子上,握住延安的手,看了一会,又把延安的红色假发摘下来放到床边,汗水将原本的黑发浸s-hi,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
延生轻轻用拖着延安的脖子,用干毛巾把他的头发擦了擦,又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到床上,而后叹了口气。
延生去病房里的卫生间将干毛巾浸透然后放在延安的额头上,用棉签沾了点水涂在延安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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