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被董爵绑架了,尉迟姐他们都被拦在门外,根本进不去。我发具体地址给你,快找人来救命啊,我可不是危言耸听,真的会出人命的,快!”
这通电话急促而惊恐,冰冷而渗骨,仿佛万千斤巨石压在了他胸口,整个人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而如今距离这个电话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恐惧使他的两肘缩紧在腰间,脸色蜡黄,慌如寒蝉。
终于,程沐从监视器里看到了叶笛的车子,一颗犹如钟摆的心才算安定了下来。
程嵩远一进门便冲向程沐,猛得碾压而来,像只野兽一样啃咬着,吻的程沐喘不过气,他是在向叶笛示威,在宣誓他不可动摇的主权。
程沐根本没办法挣脱,霎时感觉有些难堪。
“幼稚!”叶笛敛下神色,一拳挥过去。
被打翻在地的程嵩远盛怒地瞪着叶笛,一阵阵的虚火从身子里往外窜,急躁地爬起来要和他厮杀。
程沐扑上去截住他,心怀忐忑地拉紧了他的手:“嵩远,我的人是你的,我的心也是你的。你不要冲动,你伤的很重。”
程嵩远觉得头晕眼花,不是单纯的疼痛,也不是单纯的悲伤。千千万万的人,他唯独不愿意欠叶笛的情,醋意横生的程嵩远怎么想都是懊恼,怎么想都不甘心:“沐儿,你让他走,我不想见到他。”
程沐回头望向叶笛,眼中冷若冰霜:“你走哇!我就是一个过河拆桥的人。”
叶笛紧紧地握了握拳,痛心疾首:“你就任由他这样糟蹋吗!”
从郁闷到怨忿,程嵩远早就咽不下这口气:“关你什么事!我家沐沐就是喜欢我。”
叶笛正要说话,程沐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刺激程嵩远。
或许爱情,只是一场谁先爱了,谁就输了的赌局。当一个人付出真心的时候,就是伤害的开始。明明有大把可以报复的方式,为什么程沐要选那么极端的一种?宁可葬送自己的前途,也不惜去摧毁他。
每年无数彷徨的少年削尖了脑袋往声色犬马的娱乐圈里钻,巨大的名利诱惑,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得住的。他们高度重合的路线注定了他们的竞争关系。程嵩远努力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事实胜于雄辩,无论是karroy的代言,还是最佳男歌手的奖项,都被暗箱c,ao作了。
程嵩远把自己反锁进房间里,程沐不停地拍着门,担心地喊着:“你开门啊,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你这是鸠占鹊巢,你再不出来,是要我住酒店吗!情人节的房间很贵的。”
门被打开那一瞬,程嵩远快速将程沐翻过身,压到了镜前,两片火热的唇疯狂地印上来,大掌捞起他的身子,猛然将他撕裂。突如其来的袭击,程沐震惊地瞪大眼睛,感觉整个人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疼痛神经迅速传达到大脑,眼眶随之红了起来。
程沐意识到自己的好脾气到了极限,他强忍着疼痛和屈辱:“嵩远,你受伤了,不要再折腾了。”
程嵩远将他抱上大床,吻上他温热的嘴巴,双手不断地摸索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燃烧他体内积聚的悲愤。为什么偏偏这次救他的人是叶笛,程嵩远强烈的自尊心,让他心头越发扭曲,气自己没本事,怎么也过不了这一关,他按了按太阳x,ue:“你还会跟叶笛见面的,是不是?”
程沐顿时胸口被怒火填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忍无可忍地回敬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跟他发生什么,我一定不会告诉你的。”
程嵩远耳朵里嗡地一声,y-in阳怪气地贫嘴:“他有权有势,真是个好归宿。”
程沐双手搂住他的后背,仿佛一股电流游走全身:“我若愿意,我早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何苦还要被你折磨。”
一颗漂浮的心,靠不了岸,程嵩远内心哀嚎一片:“我们结婚好不好?”
程沐迟疑了一下,谨慎地收回了手:“你要怎么样?公诸于世吗!你都没有思虑周全,说什么气话!过得好的人生才叫生活,否则只能叫生存。”
程嵩远觉得程沐根本就是一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冷漠到了骨子里的人,他痛彻心扉地问:“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程沐双手紧拽着衣服,努力地直起身子:“我以为不需要言语,你就会懂我的,原来我们一开始就不合适在一起。 ”
不合适?程嵩远头顶一阵轰响,愣愣地回过神来:“你要跟我分手,是吗?”
程沐嘲讽地笑了笑,他笑自己的痴情,痴情的近乎于傻瓜:“你知道吗?以前我不是想留在公司,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现在我也不是想留在演艺圈,我只是想和你更般配。”
最深的爱是什么都介意,最后又什么都能原谅,程嵩远情愿掉入万丈深渊,也绝不等到失去的时候去后悔:“沐儿,你要发誓,不会跟我分手的。”
“我不会先说这句话的,我会用一生的时间跟你耗下去!”程沐又是生气,又是在乎,明明可以很好地表达,偏偏每句话里面都带着刺。
逆光行走的爱情,是一生的磨难,岌岌可危又无法释怀。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三天一小吵
第四十九章 三天一小吵
春天,他们手牵手唱着歌,从日月光到万达广场;夏天,他们穿着淘宝爆款,坐在鱼洞的咖啡馆;秋天,他们有一场单车比赛,从南滨路的这头骑到那头;冬天,他们去瑞士滑雪,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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