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长清直接拒绝她,“你帮不了我。”
“你需说不出来,才知我能不能帮忙。”
“不需你帮,”旬长清脸色由白转红,低头搓着衣角。
如此古怪,卫凌词愈发好奇,二人虽说日日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她熟知旬长清的品性,皇家贵胄历来不缺银子,白日里见她心疼银子的模样,本就有些古怪,眼下愈发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顺手激道:“你莫不是拿银子不做好事,怕我知晓?”
产生误会了,旬长清忙抬首激动道:“你想知道的话,也可以,但……但你知道了不许反悔的。”
卫凌词失笑,懒懒地靠在车内,“反悔什么,你难不成现在就准备嫁妆了?这些东西应该是王妃帮你准备才是,再不济还有王爷,总不会缺你的。”
又打趣她,旬长清也不计较,回过身子,揽住了她的腰身,手肘搁在她的小腹上,仰着脑袋蹭了蹭卫凌词的肩膀,嘴唇擦着她的耳边:“不是我的嫁妆,是聘礼啊,我娶你自然不用嫁妆。”
真应了幼时皇后那句话,娶个媳妇回家!
旬长清防止旬翼不同意二人之事,自己想着先存好银子预备下聘礼,就算旬翼不同意,她也不会妥协,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卫凌词已然分不清了,她回过神来,唇角弯了弯,笑着回咬了旬长清的耳朵:“我不需要,你还是自己给自己准备嫁妆。”
这话何意,旬长清不明白,满溢失望的双眼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咬着唇道:“我刚刚说了你不能反悔,我准备嫁妆做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着二皇子,他都死心了,你也该死心了,我准备了很多,不比皇后的聘礼少。”
说来也奇怪,旬亦然自从订了恒国公家的闺女后,就没见过卫凌词,为此旬长清特地命人去跟着旬亦然,防止他与王平君一般耍无赖,行下贱的勾当。
可是跟了几月,一切正常,旬亦然经常往青楼跑,平南王府大门前的那条街都未曾来过。前些日子,他娶了正室,旬长清特地送了一大堆贺礼过去,都是成双成对的如意,还有寓意早生贵子的瓷器娃娃,虽不值钱,但看着喜庆啊。
听说旬亦然看到贺礼的时候,脸都黑了,当着宾客的面又不能退回去,只要咬牙命人收入库房。
一旁的卫凌词却是哑然失笑,吃醋的本事长了,听话意的能力降了很多,她若不把话说明白,只怕这个小无赖的醋劲会愈发大了。
她捏着小无赖的左耳,似笑非笑,又看着很正经,道:“我为何要嫁你,不是我娶你吗,你自己准备嫁妆亦可。”
耳朵被她捏得疼,旬长清不敢扭头,只朝着左边歪了歪头,眸光流转,眯着眼睛笑道:“你有银子吗?娶媳妇要花很多银子的,别说五万两了,你连五千两都没有,娶不了我。”
话语间尽是自信,卫凌词用力拽了拽她的耳朵,凑近她的耳边道:“这样啊,那我这个穷人娶别人去,五千两银子够娶一个民间媳妇了。”
“别别别……你不能说话不作数,你不能反悔的。”
“我又没答应你,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反悔的话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话啊。”
马车哒哒地驶在街道上,紫缙赶着马车,车帘后发生的一切她看不见,但凭着声音亦可听出一二,她早就已经看出旬长清对卫凌词不正常的感情,师徒相恋本就难为世间容忍,更甚者两人都是女子,这让人如何接受。
大齐虽不是男尊女卑的国家,可是女子相恋,世间罕有,就怕二人这条路走得艰难。她兀自摇首后,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继续驱赶马车,做着下属的本分。
车帘后的俩人上车时想的是第一楼内发生的事,可是不知不觉二人将正事忘得一干二净,卫凌词依旧慵懒地靠在那里,旬长清却愁眉苦脸,揉着自己耳朵,她一直想的就是娶眼前人,可是现在才发现,师父不同意。
二人要换位置,她也不同意,试着做最后的挣扎,讨好道:“娶嫁都是一样的,对吗?”
卫凌词觉得玩笑到了适可而止的地步,试着将话题引回了正事,道:“嫁妆也好,聘礼也好,你打算给谁?”
“自是给你啊。”
小无赖的心思玩不过千年狐狸,诚实回答后又觉得哪儿不对,只盯着卫凌词的脸色,希望她不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可卫凌词好似没有感应到她的示意,仍旧道:“自是给我的,那你将银子给我。”
就知道挖坑在这里等着她,她有些别扭不想回应卫凌词,总觉得里面含着利益的问题,她二人的感情就变味了,她赌气道:“如果我不给呢?”
闻言,卫凌词默然叹息,铁器背后的故事牵扯太大,她也不敢确定此事是否会成功,她细细解释:“凌云后山机关重重,防的不是恶意之人上山,而是防止有人发现后山深处里藏着很多刀剑铁戟。”
“刀剑是官家之物,后山为何那么多?有人以此赚钱?”旬长清的心思被转移,一些事糊涂,但遇上大事,脑子灵活了很多,卫凌词三言两语她就知晓症结所在了。
偷卖铁器是犯法,而凌云后山是禁地,就算有人想进去,不过只在后山边缘走动,最深处进去了便出不来,阵法玄奥,无人敢闯的,旬长清只是好奇被何人发现的?
卫凌词摇头,继续道:“穆尘无意间闯了进去,跟着那些人出来,查到第一楼,他想假装购置铁刃,再接着探探后面的主使,最重要的这些人开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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