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亦白膝下仅此一女,又是自己嫡出,自是宝贝,弯腰将她抱起来,摸着她头上的软发,大步往屋内走去,“这是谁给你的,是不是哥哥给的?”
哥哥便指的是旬熙鸣了,r-u母听到后便顺口回道:“是今日在集市上买的,是世子妃见小姐喜欢便买了。”
廖湘听到话后就从珠帘后走出来,示意r-u母将孩子抱出去,自己给旬亦白倒了杯茶,将白日的事情说于他听,末了问他:“按理我该去看看襄安公主,可是总不能占了大嫂先,岂不是给她下面子。”
旬亦白喝了口茶,望着愁眉苦脸的妻子,随即开解道:“你二人今日不在府内,便是打了长清一个耳光,那丫头虽不会记恨于你们,但是亦不会给你们面子,父王那里只怕也会怪罪一二,但一切有大嫂,与你我无关,你若想见,晚些时候等她醒了,我带你与霁儿去一趟。”
廖湘一向不与秦景语唱反调,今早她说出府,自己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出去了,只是管家说的话她也明白,旬长清是个小丫头没错,但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于公于私都不该如此。
她心中有怨气也不敢说,但在自己丈夫面前还是尽数说了出来,“我就不知大嫂何苦和一个未及笄的丫头过不去。”
旬亦白也是有苦说不出,大哥惨死,无非是因为旬长清给的情报。
情报是真,但也祸及了大哥,若不是他得知康城有变,不会亲自带兵去平乱,徐恪武功之高,简直惊世骇俗,擒贼先擒王,他自然将目光落在了大哥身上,杀了他,其余人自然不足为惧,但他没有料到后面跟着凌云山的人,还有跟着而去的他。
他目睹了全部经过,但他亦是毫无能力,唯一能做的只有将大哥的尸首带回安葬,而秦景语的怨气与恨意便由此落在旬长清的身上。
试问,有功劳之事,谁不会抢着去做,而旬长清单单将机会给了大哥,就证明她心里明白此事有危险,不值得自己去做。
秦景语年少失去丈夫,心中恨意可想而知,但他旬亦白自己也没有余地去置喙,毕竟此事闹起来,只会让外人看笑话,而他也同意秦景语的话,旬长清给消息,心地定然不良。
廖湘见他不说话,便收回了满腹的话语,暗自咬了咬唇,道:“大哥突然去世,那父王有没有提过世子的位子?”
不自觉皱了皱眉,旬亦白轻轻放下茶杯,面上尽现得意之色,“急什么,世子之位争之无益,不如以后的太子之位,且让大嫂护着自己世子妃的位置,她不声不响的夺了旬长清的管家权,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闹到父王那里,她最小,无理也有理了。”
廖湘听了也点点头,确实不必在意这个,旬熙鸣不过五六岁,确实没有争权的能力。
第77章 谣言
旬长清回府后, 伤势不仅没有好转, 反而日益恶化,紫缙请了宫内的太医,可依旧药效显微, 而旬翼忙于朝政,鲜少回府, 偶尔会派人回来问候一二。
而云深待了几日本打算离开, 可见旬长清好似病得更重了, 也不敢回冀州, 若是卫凌词问起, 她无法回话, 毕竟路上是她未曾照顾好旬长清,况且援军已去, 也不急着一两日了,索性便等着旬长清病好后再回去。
她渐渐发现帝京不似冀州安静, 这里大街小巷都是鱼龙混杂之地, 每日可以看见不同的人,各地商贩、江湖侠士,甚至皇亲贵族, 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她喜欢混迹于这些地方,便拉着纤雨满大街转悠。
横竖平南王府规矩森严, 进门还需向世子妃请安, 有时去了都不让进门, 次数多了她也懒得去了,静静待在郡主府,帝京里玩几天,买些冀州城内没有的小玩意带回去给尚红她们,也不算辜负小公主的美意。
看似热闹的街坊里,却是藏着腥风血雨。
云深喜欢吃街上的混沌,每隔一日就去街上吃一回,听着大家说着一些不地道的笑话,比如谁家儿子娶亲了,媳妇美得和仙儿一样,又或者哪家小子考试考得好,以后肯定有前途,还有人喜欢说青楼之内的事,花魁如何美,身上如何香。
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纤雨本就不是一个安静的人,如今碰上她,也算是同道中人了,两人一道边吃馄饨边吃故事。
听着旁边人窃窃私语,“我听说一件稀奇的事。”
旁边人见说话人一脸古怪之色,就立即凑上前,推了推他吃馄饨的右手,“什么稀奇的事,说来听听啊,又是哪个大人家后院起火了,哎呦,这种事情最j-i,ng彩了,快活快说。”
声音很大,引了很多人过去听。云深吞下了碗里最后一个混沌,也凑到那一桌听着小故事。
那人见大家都有兴趣,便清了清嗓子,往外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大人物,才道:“我啊……听说了襄安公主的故事,原来她不是嫡出的,不是那个失踪的边疆王妃生的,是个外室女生的,算起来啊连庶出的都不算,毕竟她娘连门都没进。”
一语惊出满屋风雨,云深握了握拳头,抬手就想打人,被一旁的纤雨拉住,示意她继续听下去,世间的事情不会空x,ue来风,定然有因。
那人叫王五,是街头混世的,消息特别准,大家都听得愣住了见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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