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至最后,声音如蚊子哼叫一般,奈何卫凌词与她咫尺的距离,不会放过她说的任何一句话,她弯腰点点旬长清的脑门,笑问:“旬长清,为师骗你什么了?”
前世,骗了她的感情,又不要她,不认她,那般绝情寡义,她在牢中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时,都未曾见她现身。指不定她死后,就嫁给皇帝做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鼻孔轻轻出气哼了一声,偏过头去,望着他处,也着实答不出这个问题。
卫凌词觉得她愈发像孩子了,伸手想牵着她往外走去,可旬长清心中仍旧有些恼恨,抽回了手,气呼呼道:“我是男孩子,可以自己走,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说罢,便往前走去,身后的卫凌词又是抿唇一笑,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旬长清孩子气的模样了。
这座小城里除了些经商的人,就是靠力气赚钱的汉子,女人家都在家中种些菜,农忙时男人们会回家帮忙下田,孩子在学堂中读书,傍晚时便会归家。
二人出来时,夕阳挂在了西边,橘黄色的日辉洒在了其乐融融的小城,她们看到了成群结队刚刚下学归家的学生,卫凌词四周望了一眼,已看不见刚刚那个鬼祟的人了,但在外行走总得多些警觉,她时不时地注意身旁行走的孩子。
旬长清只顾埋头往前行走,穿过了街道,走在了小巷中,她似感受到了不一般的氛围,许是前世学武后的觉察力犹在,她顿住了脚步,望着一旁同样停下来的卫凌词,二人深深凝视。
卫凌词稍稍将人拉向自己身边,这是她们回客栈的必经之路,躲不掉,便等着。
小巷内埋伏的人未料想到卫凌词如此j-i,ng明,站在了那里等着他们出来,这里是埋伏的最佳之处,况且这个小镇人来人往,死几个人也是常事,衙门内找不到凶手,过几日自然就会埋了,不会有人在意。
此时不动手,只怕没有机会了。
旬长清被卫凌词扯了扯,整个人顺势倒了过来,就差贴在她的身上了,脸蛋又莫名红了,似被火烧一般,又蹿红到耳垂上了,刚要挣扎时,便看到了从墙上跳下来的黑衣人,卫凌词果断地将人拉至身后,她便如乖顺的家养猫儿一般服帖了。
她知道卫凌词的功夫不低,教她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对招时,便可看出她的底子有多好。但这次卫凌词并没有上去同那些黑衣人打架,平南王府的侍卫一直暗中跟着,此时正是他们露脸的机会了。
来人很多,功夫不弱,长剑银刀,顷刻间小巷内便‘热闹’起来,旬长清探出脑袋想看一眼,卫凌词快速伸手便捂住了她的眼睛,低声道:“别怕,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温热的指尖覆在了旬长清的眼睛上,她的手不自觉握上了卫凌词纤细的手腕,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耳畔尽是喊打喊杀和刀剑碰撞的声音,鼻尖萦绕着血腥的气味。如此熟悉的情景,她想起了前世在牢里,y-in冷s-hi寒,不知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在疼痛中晕过去,又在疼痛中醒过来,寒冷无助。
握着卫凌词的手腕更加用力了,眼中看不见明光,指尖生生地掐进了卫凌词的r_ou_中,后者吃痛,以为她害怕,生死关头,一个娇生惯养未见过血腥的孩子如何不惧怕,因此,她并未收手,只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道:“没事,师父在这里。”
在天牢时,无数次她想听到这句话,可惜最终不过是海市蜃楼,可如今她不想再要了,卫凌词却又说着安慰的话,现在,她当真乱了。
手中的力气渐渐小了,卫凌词见她安定下来,抬眸望着厮杀的两方人马,平南王府的侍卫都是j-i,ng心训练出来的正规军,而黑衣人的打法刁钻,不似常有的套路,霍然打乱了侍卫的联合之势,漏网的黑衣人便向二人这边冲了过来。
卫凌词注意到从阵围里直接冲出来的黑衣人,风声紧迫,衣袂飘扬,眼神冰冷,触及到脚下的长剑,将旬长清往后推了几步,隔开了距离,以脚踢了剑柄,顺势接在手中,霎时与黑衣人的银刀碰撞,白日里依旧可见飞ji-an的火花,电光火石。
不去看,光听一声声刺耳的攻击,就会让人莫名的紧张。卫凌词身旁的黑衣人愈发多了,而黑衣人手上的刀剑几次险些划破她的衣裳,攻势迅猛,招招致命。
旬长清看的心中急迫,可这副身子只练过几个简单招式,便是有前世的武学招式,也只在脑子里不在身子上,身体跟不上脑子的动作。遇到常人或许可以挡挡,可眼前都是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只怕脱离了卫凌词的范围便会被人杀了。
二人被逼到角落里,卫凌词长剑翻转,以攻为守,长剑直刺敌人的心口,得了片刻空隙,眸色愈发冷酷,长剑用力,奋力震开了几人的刀剑,往外跳了几步,看着从旁过来的平南王府侍卫,猛然将旬长清推了过去。
可黑衣人并未追过去,仍旧盯着她,足以说明,这些人的目标是她卫凌词。
没有了顾忌,不再瞻前顾后,卫凌词嘴角弯起,冷笑道:“我从未遇过如此强悍的刺客,今日算开了眼界,我从未与人争执,更未得罪过人,如此招待让我倍感荣幸。”
言毕,不再留手,衣袂翻飞间,剑影如光如电,与方才判若两人,黑衣人招架了数招后,剑势渐渐跟不上对方的动作,想不到他们这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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