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底下有穿着羽绒服的小孩手里挥舞着烟花木奉乱跑,笑声响亮而又清脆,过年的氛围很浓。
“如果,周辞,这次能醒,过来。”江恒眼神坚定的说,“我一定,会跟他,在一起。”
路爵用食指掸了掸烟灰,淡淡的笑着说:“在去青山镇之前,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那时候我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
路爵转过身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抄着兜仰起头看烟花的路天说:“那就是,不管我死没死。他得给我好好的活着。”
路爵的声音很低沉,尾音略有些颤抖,“开开心心的、高高兴兴的,过完每一天。”
现在路爵特别能理解江恒以前说过的那句话,愿我所爱之人能够一生平安顺遂,所有苦难都由我来承担的意义。
他前不久打来的那通电话确实把江恒吓得不轻,前因后果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江恒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笑,多年的交情压根不用多说,都融化在这一个笑容里了。
路天留在老罗家睡的,他看了大半宿的春晚,把老罗家的瓜子全给嗑干净了,第二天到中午才起。
路天醒的时候房子都已经空了,路爵没在屋里,也没在客厅。
“人呢?”路天问。
老罗在厨房做着中午饭,回头看了路天一眼,“你说爵哥啊?”
“不然呢?”路天抬脚往卫生间走去,打开门,没有。
“他一大早就被叫走了。”老罗有些紧张的看着路天说,“你可别慌啊,他应该没什么事儿。”
“谁叫走的?”路天淡淡的问。
“一个中年男人。”老罗往自己头顶比了比说,“比我高这么点。”
“帅吗?”路天问。
“哈?”老罗不知道路天的审美标准是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回答,“不算帅。”
“秃头吗?”路天继续问。
“微秃。”老罗说完摸了摸自己不怎么浓密的后脑勺,原来在年轻人眼里,他们的标签就是既不帅又秃头的中年群体啊。
“好,我知道了。”路天冷漠的点点头,是老黄。
老黄肯定是把人给带警局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大事儿,居然把他一人儿给丢在这里了。
路天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不舒服,情绪堵在嗓子眼里,回头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客厅。
起码,走之前跟他说一声也好啊。
他走出门,转身就开始给路爵打电话。
他打了大概有十来个电话都没接通,直到最后一个,响了很久才通。
“小天?”路爵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带着一贯的磁性,“我在警局呢,出了点事儿。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现在你罗哥家待着……”
“出了事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路天问。
“当时看你在睡觉,就没扰你。”路爵很敏感的察觉到他语气不太对,“你生气了?”
路天点头道:“嗯。”
“我被拘留了。”路爵说,“你别过来了。”
“我现在就过去。”路天摘了下帽子,拨乱刘海,反扣在头上道,“等着。”
“你过来也没用。”路爵说。
路天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压根没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他不愿意永远都缩在爵哥的背后,扮演一个被保护的角色。
他想站在更高的位置,去保护他。
路天到路口打了辆车,很快就赶到了警局,找到了老黄。
警局里的人跟他都混熟了,见他来了笑着打招呼道:“小天,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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