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你还有好日子过?”
相较我的激动,陈风只是淡淡得笑笑:“这是我的问题。”
这话再次把我惹火了,我冷笑:“在那边,你保护我。这里,我保护你。凭什麽你不服?”
陈风闻言失笑,低头沈吟了片刻,才叹道:“我不习惯。”
我也不习惯,这些什麽“保护”啊一类的话,对萧少而言委实过於肉麻。唯有推在陈风是罪魁祸首,谁让他先开了这个戒?
开车回“乐春院”,车进不去那些宛若蛇形的小路。
陈风将我的车停在一处露天车场,便招呼我下车,一同步行。
走到这个地方唯一的邮筒门口,却见到了颇令人诧异的一幕:“塌鼻梁”小羊不知为何站在邮筒前,双手合十,虔诚得鞠躬拜拜,倒仿佛那绿油油的老邮筒是一尊菩萨像。
他拜得全神贯注,甚至连我和陈风走到他身後犹不自知。
好奇得打量了会邮筒,实在没研究出来这东西哪里成了精值得一拜,我开口问:“你在拜什麽?这邮筒难道其实是地藏王?”
“塌鼻梁”被我吓了一跳,真的跳了起来,差点踩到陈风的脚,涨红了脸,忙不迭得道歉。
然後,他搔著头皮,不好意思得道:“小浅写了个故事,说是去应征一个什麽杂志的征文活动,让我帮忙寄出去。”
那跟拜邮筒有什麽关系?难道这有法力,能保证小浅的作品选上?
“塌鼻梁”更难堪了:“不……就是,拜一下啦,希望它能争点气,别让小浅失望。”
“行,有你在,小浅不管有没有入选,都会继续写下去的。”我拍拍“塌鼻梁”的肩膀,笑道。
听了这话,“塌鼻梁”眼睛一亮,笑吟吟起来:“当然。她脑子那麽聪明,肯定没问题的。”说完,他又冲我嘻嘻笑道,“水寒哥,我先跑回去告诉马姨妈多做点饭菜,你和风哥慢慢走没关系。”
接著便一溜烟得跑走了。
我和陈风对视一眼,不禁都笑了。
“小浅应该就是小羊的初恋了吧。”我很肯定得道,“要是能在一起也不错。小浅头脑好,赚钱养家,小羊……体力充沛,专门服侍小浅。”
原以为陈风会赞同并付诸一笑,熟料,他脸色却是沈了沈。
“没有那麽容易吧。”淡淡得甩下一句话结论,陈风不再和我说话,一路沈默著回到了“乐春院”。
我对他的情绪变化有些摸不著头脑,但很快,郁闷便被蜂拥而上的童稚湮没。
有时候,孩子真是天下最可爱的东西,陪著他们,不知不觉就住进了他们的心里──当然,当然,也有些时候,是最可恨的玩意。
比如这个只有十个月大的小夥子,一边乐呵乐呵得拔我的头发,一边把尿尿撒在我身上。
小夥子很帅气,就是有兔唇,这辈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亲生父母了……想到这个,尽管我火冒三丈,还是不敢对他发,乖乖得提著他去换洗衣服。
待到把他跟自己清理干净後,一回头,却见陈风双手抱胸,正默默得望著我。
真仿佛有什麽如鲠在喉。
甚至连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我能像“塌鼻梁”那样该多好,至少喜欢的人能给自己一个表现的机会。
当电视剧正式开拍的时候,恰好老伯那边的回应也来了。
一开场,奠定的基调就不太好:“小寒,你这次找的,似乎是个麻烦啊。”
有多麻烦?
马姨妈的女儿妤萱没死。这算是个好消息。
坏消息也有很多……老伯告诉我,那女孩子辗转被卖了几次,目前,能探听到消息便是她在一个会员制严格的sè_qíng俱乐部里做事。
那俱乐部的後台还不小,似乎老板跟老伯还有点渊源。
老伯道:“这事,我不太方便直接出面去要人。如果你非要找那女孩的话,这样吧,我给你安排给会员身份进去。”
我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期期艾艾得反问:“我?那个,sè_qíng俱乐部?”
老伯轻笑:“对,这样最容易了。到时候要出多少钱,你出就是了,不用省。另外,你可以把陈风也带上。一来,要求是要带进个自己的情人,二来,你也多个照应。”
情人?我苦笑,这个词不是该用在心心相印的人身上吗?
我深知老伯只能为我安排到这个地步了,便将情况跟陈风说了,他那在外面的世界始终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
☆、(19)
陈风说,这消息至少有两点让人高兴不起来。
第一,sè_qíng俱乐部。怎麽听都不像好词。
这我赞同。想必那被亲父卖掉的女孩,经历的沧桑非我能想象。
第二,为什麽他得作为我的情人出场?
说是情人,可能用“玩物”一词更恰当是不是?
说这话时候陈风斜乜著我,仿佛只要我不同意他的意见,便立马上来敲我。
“做我的情人,你很委屈吗?”我却只问出了这一句。
陈风愕然。
这个时候还没有我的戏份,我要到明天才有出场戏份,跑到这里来是专门凑趣的。
但陈风不同,身为男二号,他不过跟我私下见面了五分锺,外面就有人在喊“陈风?陈风呢?”
陈风应了一声,再对我道:“萧少,过会,再来欣赏你的思考回路。”
当他离开三十秒後,我方後知後觉得意识到自己之前口气的哀怨,霎那间,有股撞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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