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牧听着轻轻点着头。这样看来,他的性子好像和双亲都不像啊,不知随了谁,也许是正是像了强势的外公吧。
“我知道你有姐姐,那么说,上面啊还有个哥哥喽?”也可能还是姐姐吧。
“对啊,”藤真点头,“我哥是长子,外公很是重视呢,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外公身边呢。和我年龄差距有点大,又不能常见面,感情一般啦!”
“你姐姐怎样?呃,我是说……”干吗这么露出这么警觉的表情,我只是想问问她在干什么,这不是好像没住在这个家里么。
“别和变态欧吉桑似的啊!告诉你,那家伙马上要结婚了,目前住在未婚夫东京的家里,明年就办婚礼!”
“噢——”牧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点着头。
“你,该不会是恋姐吧?亲爱的姐姐要结婚了,一想到她以后就属于别人了,所以心里特不是滋味,是吧?”
藤真“刷”站起来,抄起靠垫扔到他身上。
“哈,我说对了?”
“切,别胡说八道了,你知道什么!那种丑八怪啊,搬出去我反而觉得清净了呢。你肯定没体会过,小时候每天必须和妈妈一起洗澡,后来被迫和姐姐洗,现在沦落到帮妹妹洗,我对女性的身体啊……”
牧瞠目结舌。
“你还真是个老变态啊!瞧你那眼神,又想到哪儿去了,啊?我真的很无奈的,女人的身体和恶习啊,从小到大见了太多,估计以后都很难有兴趣喽。”
唔,这大概是他会变弯的主要原因?
“不过,也不一定……”藤真歪了脑袋。
他顺势扑倒在床铺上,把脸埋到被褥里。“算了,算了,不想提这些了。”
嗯,这家伙绝对经常在床上滚来滚去。
“你家呢?你看我都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好意思沉默?”
“嗨!”牧一拍大腿。
“也没什么特别的。两个哥哥都结婚了,就在自家院子的别馆里住,看起来一家人挺热闹是吧,其实每天碰面机会不多。”
“哦?”藤真翻身坐起来,眨眨眼睛,“你家这么大啊?”
“那个,日西合璧的房子,”牧摸摸脖子后面,“面积是不小,但使用起来不方便的地方也蛮多,好在住惯了。”
“真正的有钱人喔~”
牧赶紧摆手,“父亲其实很节俭的,他最讨厌奢侈,也不许我们铺张浪费。”
“哎,”藤真拍拍床铺,“上来!”
啊——?
“我们独处一室的,你就没想过……”藤真收紧下巴浅笑。“我妹妹没人理就会自己玩玩木奉球,然后回屋写作业,有些地方还是蛮懂事的。”言外之意,不会有人打扰他们。
“哈哈哈!瞧你那德行!”
“我的想法可是很单纯的,上来躺着休息一下而已,倒是你才别想歪啊,我这儿可有电击器,劝你别胡来。”
可恶的左撇子!牧心想,难不成我还怕了你!
这长床,哇,比看起来还要柔软舒适!一躺上去,整个人都昏昏欲睡起来。
藤真打了个哈欠,“休息日,还得早早起来招待你这家伙,真是的!”
“转过来呀,面对我。”
“那你昨晚倒是早点睡啊,噢——该不会干了什么坏事吧,说来听听咯。”牧调笑道。
藤真忽然抬起左手,轻轻落到他脸颊上。
“想着你这张老脸,打我的‘□□’——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牧真的笑了,这家伙有时忒没正经!脸上干燥的手心,粗糙而温暖,近看他的脸还真小,五官j-i,ng致。
“怎样,此刻多少有点喜欢我了吧,觉得我还不错,嗯?”
“呵,说什么傻话!你一向都很受欢迎的。”
“我呀,”藤真面带笑意,表情出奇的柔和,“就想这样而已。”左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
“仅仅这样?”
“嗯。”藤真闭了下眼睛。“我说过的,我没有更多奢侈的要求。”
可,你所指的“更多奢侈要求”具体是什么?
当牧伸手要触碰他额头上的旧伤疤时,藤真蓦地翻了个身背过去了。
他还在怨念着那场比赛吧。
“……你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诶?这让我……好,既然你这么说,我马上搭新干线冲到大阪去,把那家伙揪出来揍到住院,带上木奉球棍。不不,直接把他拖到你面前,让他给你下跪道歉,最好……最好再补偿医药费,还有j-i,ng神损失费?”
藤真的身子起伏着,是在笑吧。
“你们竟然没拿到冠军啊!”
牧顿时哑口无言。他撑起身子慢慢靠近对方,马上就要亲到了,我这是想干什么!他警醒地瞪大眼睛,而对方呢,紧闭双眼紧张却又好似期待地屏着呼吸,这家伙或许只是嘴上逞能其实还很……比他想象的还要单纯吗?
不行,不行!他甩甩头,赶紧冷静点。
屋内安静无声,心跳声都听得到。
牧压抑了好一阵子。他试着推推旁边的人,没有反应,咦?这家伙还真睡过去了啊!虽说松了口气,转而马上尬尴起来,这可是在别人家里啊!不告而别太没礼貌,但在他醒来前自己该干点什么啊,或者,干脆这就把他弄醒?
*
转眼到了十月初。
今天学校的运动会热热闹闹展开了。
牧留在家里念书。没有三年级的项目啊,也不强制到场,当天自然是全年级放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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