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发现手中空空,原来我什么都没留下。
我也终于知道圣夜之前反常的原因,他依靠我的神力成魔然后成为妖神,也正是我的神力才能让他的魔力如此强大却不失心性。如今他强行将神力剥离,势必会造成魔性反噬。对于圣夜来说,剥离神力是一个漫长且痛苦的过程,随着神力的消失魔性会渐渐失去控制,所以他才会性情极端阴晴不定。
圣夜宁肯断指也要取下炼金指环,原因很简单,炼金指环不仅是最贵重的首饰也是神力最好的容器。一百天多天的沉睡让炼金指环的神力顺利回到我体内,圣夜的目的便也顺利达成。
原来,一切都是如此简单,简单的只是‘喜欢’二字,而我却固执得从来都不肯相信。
朔月走过来,声音低低的,他说:“浮黎,你可知道圣夜囚禁你是为了什么?你只知道圣夜想困住你然后借机攻打神界,却不知道圣夜一心只想拯救你所爱的光耀圣域!”
我猛然抬头,怔怔地望着朔月极度掩饰悲痛的脸庞。
他扭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这件事就只有我和他知道,早在一百多年前生命之树突然枯萎九婴莫名冲破封印时他就已经察觉。生命之树残存依靠的是我们十二位妖神的力量,除非一半以上妖神死亡否则圣水绝不会断流,如果断流便只有一种可能性——连接我们和生命之树的魔力介质消失,魔力无法持续供给,生命之树便会枯萎。而事实也和圣夜预测的一样,生命之树中的【魔引】被盗。我们不是神,无法直接供给灵力,必须通过魔引将力量转化才可以。”
顿了顿朔月接着说:“魔引被盗只可能是十二妖神中的某一位所做,但直到前不久才确定是谁。”
“是星迹……”
“不错,她早就知道魔界典藏馆里那位老人的身份,也是第一个知道那段被抹去历史的妖神。玄知利用她对你的嫉妒和恨,教她盗走魔引放出九婴,也同样是她在前不久利用占星陷害你。”
“不过,这些圣夜早就察觉……”朔月微微叹气道:“若不是那日你回答问题几次三番激怒圣夜,圣夜也不会乱了心性那样待你……后来,圣夜顺势将你囚禁,为的就是引出玄知。刚开始我们都以为玄知只想毁掉魔界,不想他竟然是想毁掉整个世界,然后重新建立理想之境,简直疯狂荒谬至极……”
“圣夜成功了,他成功引出了玄知,但玄知的力量远比我们料想的强大,我们来不及等你苏醒了……”
“所以……圣夜呢?圣夜他怎么了!”我抓住朔月的肩膀疯狂的嘶吼着。
朔月冷冷地看着疯狂的我苦笑着:“你若是对圣夜还留有一点情,他也不会这般拼命,他简直就是拼了命去寻死!”
“我……我……”心中紧绷的弦砰然断开,什么东西轰隆倒塌,废墟残垣全部压在心头,几乎令我窒息。
“我……怎么会没有情,我喜欢他,我爱他……”眼泪决堤,一瞬间汹涌而出的悔意掀起滔天巨浪,将我淹没……
镜夜是什么,光耀圣域又是什么……我都不要了,圣夜,我们离开吧,就我们两个……
对了,我们去那个城堡吧,我把它修建成只属于我们的家,我要为你画许多油画,都挂在墙上……
圣夜,我什么都答应你,所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r 20
耳边消失了所有声音,胸腔是撕裂一般的痛苦,这一刻所有假装、虚伪的面具全部碎落,可惜我露出真实的自己时他却已经不在了。
我像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抓住最后救命的蛛丝,我紧紧扯着朔月的衣袍,因为哭泣嗓音变得嘶哑:“朔月……求你了,告诉我圣夜最后去了哪里?告诉我……”
见我如此朔月也微微动容,沉默良久他慢慢蹲下来扶起我,他沉声道:“浮黎,我希望你可以先完成圣夜的愿望……这也是圣夜所期盼的。”
愿望……冰炎洞,神魄,玄知……
我愣了许久,然后低头擦去眼泪,再抬起头的时候情绪已经收敛慢慢恢复了平静。
“九婴,去冰炎洞。”
冰炎洞依旧是冰火两重天,本是相悖不容的冰和火在这里却完美共存,但神和魔为什么就不能共存?
没有犹豫,我驾着九婴直接冲进洞中,神魄就仿佛感受到我的神力一般发出嗡嗡的蜂鸣,下一个瞬间便冲破水面飞入我手中。到底还是我亲手所炼,神魄握在手中的契合度竟和神魂无异。
我见过最惨烈的战场,也亲手制造过旷世惨剧,但如今看到血流成海的第一狱时忽然觉得诸神黄昏也不过如此。也许是因为神死后会直接幻灭消失,所以也不会看到太过残酷血腥的画面,当年的诸神黄昏也不过是云烟飘散而已。
而此时的脚下,恶魔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曼珠沙华丛中,鲜红的曼珠沙华在血液的对比下也黯然失色。朔月、炽灵带领魔界最精锐的军团奋起反抗才将神兵团逼退至第一狱,于是,暗红色的花海便成了这场战争最华丽的背景。
嘶喊声、嗡鸣声交杂着灌入耳中,天空飞舞的冥火鸟和苍衍兽战成一团,几乎掩盖了整片天空,魔法光阵在空中地面一个接一个绽开,绚丽刺目的光让人睁不开。如此混战中,黑白分明的衣袍便能轻易区分敌方和友方。
我看到无数白色的衣袍在空中化为灰烬,也看到成千上万的黑色战衣被血液浸湿。而玄知却高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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