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万算却忘记了当年是你最后完成了父王的旨意,自愿进入鬼咒轮回,三十六人同日死,只余下九个恶鬼生生死死的守着这里。而今风水早已非当年,大周也已经烟消云散。你的固执毁了我,也毁了自己。我该说你是痴……还是傻呢?樊芮?”
当孟姬念出这个名字,在玉壁上的那个人脸居然也开始流出了血泪,突然我想起来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就在那只罍里的确刻有“樊芮”这个名字。难道说……这个人就是孟姬花了那么多心思想要救的人?
但是那个时代的事情作为现代人的我是不会明白的,她也只是一个异端的存在,所以她所说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去理解,只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猜测这两个人的纠葛一定非常之深。
此时的她像极了那种失去了一切的老女人,虽然容颜依然如此美丽,但是那种没落和绝望确是一个游走了千年的女鬼才会有的。她抬起头用那双流不出眼泪的眼睛看了看我们,那双眼里透出的神情让我觉得她其实也只是被命运捉弄的女人罢了。从她的身上开始掉下了许多的灰烬,她说道:“这里是我最后的归宿,你们的路还要继续,最后的那个鬼器就是打开河伯正殿的钥匙,只要找到它你们就能够进去了。可是……我已经没时间了……”
我头一次对她放缓了语气,我低声的问道:“还有其他办法找到那第九个鬼器么?”
她伸出手指了指我,然后说:“你们能够找到,但也许也找不到……你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因为八个鬼器已经足够启动这座神殿的最后防线。到时候其他七个入口都会封死。你们再找不到……也注定成为这神殿的陪葬。山河九鼎,黄河九曲,这里代表着黄河的源头……啊!”
她的眼神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什么东西,此时她朝着我们微微的一笑,对着那块玉壁摇了摇头说:“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原来最后被算进来的还是我,八苦鬼咒……原来是这个意思啊。父王,我还是赢不过你,这次我没有东西可以输了,我也累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眼都不肯眨一下的孟姬,我想要接着问她最后明白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此时她回头一看,仿佛看见了在玉壁中的那个泣血人脸。她颤抖的爬向玉壁,还想要伸手做最后的努力。但是气空力竭的她连最后爬上去的力气也没有了,她慢慢的俯下了身体,把头靠在青铜罍上,她守着这个罍低声念道:“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随着诗句的颂出,她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过了许久不见孟姬再动,我们默不出声的看着她,谁都不敢靠近,白翌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涩,他道:“鬼器聚集,但是却没出现最重要的东西,所以她无法释放封在这些鬼器中最原始的那群恶鬼,也就是他口中的那个樊芮。”
我看着那张人脸,人脸此时也变得非常扭曲,像是疯狂的想要挣脱一般。我问道:“为什么?”
白翌眼睛闪烁道:“如果一定要我说的话,只能说是天意。”
六子打断了我们,焦急的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她死了?”六子话刚说完,孟姬的身体就开始冒出了蓝色的火焰,转瞬她就化作了一堆灰烬,而那火焰变也燃烧殆尽,化为了虚无。
白翌愣了一下点头说:“她算是彻底的死了……”
我对这件事的心情很复杂,我个人是非常憎恨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的,但是想着她几千年只为了要解放鬼器中的丈夫和孩子,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这的确是一出悲剧……
六子哎了一声,问道:“她最后哪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懂了?”
我摇了摇头,但是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这里是黄河的源头……那么就是一切故事的源头?但是到现在我依然没有搞明白周文王为什么要造这座神殿,设下这种阴毒的咒。
这里处处透着关于大禹治水的讯息,大禹治水,黄河源头!河伯神!这些词仿佛是一瞬间贯穿我大脑的、我瞬间又有些明白了这些事情。我捂着额头朝着那个思路想了下去,发现这一切居然被我大概的想通了!原本的如果这里真的是源头的话,那八苦鬼咒根本没有被破解!一切都是一个局,或者说是一个轮回!我们只是重复了几千年来的一件事情。根本没有什么鬼咒,鬼咒只是一个幌子,一个引我们来的幌子,我们到了这里才是最关键的。而想通这些事情的关键便是孟姬最后的那一句“原来最后被算进来的还是我”。如果说一切的一切都是被算计好的,那么我现在也只是按照着一个模式在发展罢了。我冒着冷汗看白翌,眼神有些矛盾。我说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我们?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我也讲到了禹步,那是道家的一种降神请灵的步伐。但是据说最早源于大禹,历史很悠久,而且很复杂。这里我让他们使用这种方法进入风墙,个人觉得还过去的。然后借寿婆嘴里的东西就是女魃。当年与应龙一起替黄帝打蚩尤的两位天神。女魃是太阳神的女人,拥有极大的炎力,与应龙相反。后来回不去天庭,成了妖怪,所以很多地方闹旱灾就是这位女神造的孽。我这里用了一下,否则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几个人怎么解决到一个上古神兽,太麻烦了。干脆直接请一位更牛b的主来……
然后文到这里进入了最后揭晓谜底的时候,我抛出了大概百分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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