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魄没了反应,呆呆看着汪硕的脸。
“都说年夜是喜庆的,但以前的我总觉的这天,是最难熬的。”汪硕的脸色落寞,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难堪的回忆。
白魄突然想起,席空谌那日提着暖酒来找他时唠的嗑。
秦昭硕的父皇对他的母后是没有半点感情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坐稳皇位,于是皇后刚刚过世,便重新开始莺莺燕燕,毫不收敛。
对待几个儿子也没有父子之间的感情,有的只是戒备,特别在几个皇子越长越大后,那目光也再不压抑,活生生像在看待潜在的敌人。
白魄想到汪硕那时还那样小,母亲离世,父亲又那样对他。
在冰冷孤寂的宫廷中,他又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这是不是,汪硕总是戴着无数面具的原因?
心中突然觉的疼痛,疼的他有些想哭,尤其看到汪硕难得一见的落寞表情时。
自己虽然从小失去双亲,但被玄宗收养后,很快的遇到了师傅。
白魄在他怀中突然挣扎起来,这让汪硕一怔,从回忆中醒来,就见怀中的人忽然起身,伸手关上了支着的窗户,隔绝了外边的喧嚣。
“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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