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睑,对他张口闭口喊皇帝名讳已经装作不闻了。
“那么…”他继续微笑。“我问你,如果我有事情想让他答应我,我要怎么做?”
丹青不解,却不好发问,冲他无辜眨眼。
白魄笑的脸僵,勉强道:“呐,就是我想做的事情,可他不答应我,我要怎么办呢。”
丹青小心看他,劝道:“皇上不让的事情,公子您就不要做了吧。”
好心不见,白魄脸上笑容迅速消失,“少废话,说!”
看这中年太监怔愣,他又回过神来,重新挂上笑容,“不是多大的事情,你知道的,总有些小事情……嗯,会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嘛。”
丹青有些了解,又有些诧异,看来这位主现在才想起学习怎么讨好皇帝。
“这个……奴才想,只要您做些让陛下高兴的事情,陛下在兴头上,不什么都答应您了吗。”
“高兴的事情?”白魄先皱眉,半天展平,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能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汪硕高兴的,端茶送水?要不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汪硕这脾气,跟他闹是没用了,哭……难度有些大。他低下脑袋来想上吊这回事,戏曲里不少啊。
可上吊的话,汪硕是会答应他的条件而不是真拿根绳子让人吊死他?
唔…没把握啊。
虽说真要他死不至于,可他要真干出上吊的事,汪硕会让人勒的他只剩半口气,这才比较像对方会干的事情。
想着就先自己摇头了,太受罪!
他独自安静发呆,丹青也不说话,半晌他让人摆好笔墨纸砚,自己就走到桌前,提着笔沉凝,丹青在一旁伺候着,看着他手下的白纸,不解之色甚浓。
黑色的墨在白纸上勾勒起来,他写一个字呼吸一口,几个大字落纸后,扔下笔转身就走。
身侧丹青探头去看,白纸上黑字分外飘逸。待仔细一看,却是“忍辱负重”四字,这个平时见惯大风浪的太监也难得的抽了嘴角。
......
黑幕降临,乾坤广场上早就点上了宫灯,每根白玉龙纹柱旁都站着黑甲侍卫,再中心些的地方不时有轻装侍卫排队穿梭巡逻。
再靠近养心殿的地方,就可见披着红色斗篷穿着红甲的破忍侍卫带刀矗立。
养心殿内:
穿着黑色龙袍的男人早摘了头上的冠冕,单用龙束简单冠着发,从一小叠折子里抽出一本,视线凝聚,空闲下来的左手中指不时在龙案上摩擦写着什么,似乎在计算什么。
水墨上前,把稍有杂乱的龙案重新整理收拾了下,折子上有“堪笔司”的官员们做好的记号,让他可以轻易分清折子的分类。
他轻着脚步,到了站在底下的小太监身侧,轻声吩咐:“再添几根烛火。”
却是看皇帝似乎靠的离龙案上的夜明珠更近了些,又挥手让侍女们上前小心撤下案边的点心,那边上首的皇帝重新提起笔,就着拿折子的姿势在上面批示了什么。
待放下那本折子,又头也不抬道:“宣符大人进宫!”
“是。”水墨应一声,向殿门口走去,可才跨出几步,上座的人又开口了,“这么晚了?罢了,明日再议吧。”
水墨回过身子,却看一下午都没直过身子的皇帝正平视着他,视线停留片刻又越过他看向门口。他停住脚步,等待吩咐,那边皇帝只稍停片刻,又重新低了脑袋看奏折。
汪硕正在看闽南两州今年的税收情况,下面有地方官员联名提奏,新帝登基,为显宽政,要暂减税赋,他手底下的天策阁倒是从历年账簿中看出不少猫腻,但闽南两州官员又历来排挤外系官员,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他正打算理清头绪抓个狠的理理这片腐烂多年的根系。
一个劲的给他戴高帽子,然后又把主意打到了他这个皇帝的钱袋子上。
他若是这么不声不响的下去了,还不让其他派系的党羽看笑话,又要上赶着拿他这个新帝开刷子了。
有奴才轻轻把叠子点心放到他手侧。他把笔重新搁起来,又看了看折子上自己才划出的几处红圈,脑中的注意力却放到了晌午收到的几封密信上,再仔细的想了想,却是又提笔在折子下添加了一句朱红色的批示。
待放下折子,他头也没抬,直接吩咐:“今晚便不翻牌子了,去和夫人那。”
水墨没回话。
那放下点心的奴才转身又去端茶盏,闻言手轻抖,白嫩的脸可见的就是一僵,托着茶盏的手用力,却是直接“砰!”一声掼到了龙案上。
在寂静大殿堪称重响的声音,又有茶水溅射出来,伏在龙案上的男人一皱眉,凌厉的目直接扫视过去,就在接触到人时却非常明显的一愣。
“白魄?”
凌厉渐去,望不见底的黑眸中浮上柔光,“你怎么来了?”
“哼!”白魄先是冷哼一声,才有些蛮横道:“怎么着?碍着你眼了。”
汪硕先伸手把闹别扭的人拉过来,自己往龙椅左侧后退了点,让人坐到身侧,又伸出双手把人面对面的圈住,缓出口气,没有掩饰眼中的欣喜,坦诚道:“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又看白魄穿着,体贴道:“过来多久了?是不是穿的少了些?”
“干你什么事?还不去那什么夫人那!”
汪硕眼中笑意变浓,再把人贴近自己些,也不接嘴,放在白魄双肩处的双手缓缓下落来到对方腰部,轻轻摩擦几下,附上他耳朵,喷洒着灼热的呼吸,含含糊糊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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