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厂当初是中苏两方的地方政府的合作项目,都弄成了这个样子,我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人难道只能靠着列车倒卖物资吗?’
岳藏舟并非一个没有忧愁的人,他擅长投资,可是在这里却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好。关键是一定要有暴利,稳赚不赔,从逻辑上来说是没有这样的生意的。
就像信中所说,苏联不缺东西吗?缺!但是有背景的陶瓷厂也逃不了失败的命运,就因为这里的物价是定死的,他们精美的产品居然要与硬塑料一个价格,异国他乡的生意哪有这么容易。看来苏联实业的春天仍旧没有到来。
这样的情绪也只适合与顾峘说说,在其他的人面前还要装作十分镇定的模样,起码唐纳德还等着他点石成金。
顾峘在商业上给不了岳藏舟任何建议,他对这方面了解的不多,除了剧组中的见闻外,他每次都说些岳藏舟根本不懂的东西,比如在潘家园又淘到了某个元青花的残品,却是可以修补好的,这个东西的背后有什么样的一段历史,曾经经过了哪个达官贵人之手,而今却也飞入了寻常百姓家。可惜,要修补这个元青花所用的材料,他现在买不起。
顾峘这个人说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味道,在这个急速变革的时代中,如错植闹市的青松,虽沾上了红尘,但依旧任尔东西南北风。偏偏是这些故纸堆中的故事,让岳藏舟有些浮躁的心情平稳了下来。
‘咔哒’开门的声音响起来,唐纳德看到在书桌前的岳藏舟,“又在写信啊。”
岳藏舟看到了满头上汗的唐纳德,他正准备去洗澡,“我说你不是去与老同学见面了,外面这么冷,你都能搞得满身是汗?”
“见面是早上的事情,我这是运动回来。”唐纳德不在意地说起自己最近在忙活的事情,“我最近找到一起练功夫的人,就是隔壁的莫切夫斯基,我们两人一起在学校后面跟着一位中国来的体育老师学太极。你也有兴趣?”
岳藏舟看着金毛的唐纳德,他学太极?真是走火入魔了。这位与张三丰的形象差距的太多,都不能脑补了。那个所谓的中国来的体育老师,真的不是骗钱?
“你们交学费了,多少?”
“噢!岳,你不能这么俗气,练功夫怎么会谈钱呢!如果不是看我们心诚,王师傅还不收我们。”唐纳德大惊小怪地说,还质疑着岳藏舟什么都要计算价格的想法,“他是免费教我们的,这种是师徒缘分,用钱买不来的。当然了我不能白白欠下这份情,我也在教他的孩子英语,算是相互学习了。”
岳藏舟只能心里叹气,也许是这个年代的人比较淳朴?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明显在‘功夫’的学习上,唐纳德这个米国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期待你学有所成。对了,楼上的浅川同学邀请我们一起过元旦,吃霓虹火锅,我也打算做两个菜,那天你有时间吗?”
“当然有!”唐纳德听到火锅就想要流口水了,即便他是一个米国人,习惯了牛排与土豆,但是真的给苏联的伙食跪了,比米国少了太多选择,起码要吃海鲜很难。这次能吃火锅就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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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克林姆林宫里应该有庆祝活动,但是岳藏舟四个人在饱餐了一大顿之后,其实是两个人却坐在电视前看武打片!这样的选择自然是唐纳德与莫切夫斯基的最爱,而浅川樱并没有特别的偏爱,甚至包揽了饭后的洗碗工作。
岳藏舟到底不好意思让女生把所有的活都做了,饭前的准备食材到饭后的清洁收拾全部都是她做了,而三个男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于是岳藏舟还是主动帮忙收碗碟,其实根本的原因是他真的对在放的武打片没有任何的兴趣,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现断层,这片子已经被唐纳德放了第三遍了。
“岳君,我一个人可以来的。”浅川樱似乎很习惯这样的情景,一点也不觉得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有什么不妥。
岳藏舟想起岛国的家庭里,女性一般都包揽家务,而现在远不是二十年以后,不过这是他家,“你已经辛苦了,这些我来做也可以。”
浅川樱没有坚持,她转而擦起了灶台,一边随口搭话让场面不至于太安静,“岳君没有想在这里读书吗?等过了年还是要在列车上做生意?”
“你也听说过?”岳藏舟对于浅川樱来苏联学俄语的事情,其实总觉得有些弄不懂。岛国与苏联的关系绝对算不上好,而且一般霓虹人要发展也是去米国的多。
“我只是听同学谈过一些。”浅川樱的声音是不曾变调的温柔,“像岳君这样做个人买卖的有,可也有不少是有个各自的帮派,听说是按照地域划分的,南边的温州、京城一带、还有北方的黑龙江,中国人讲究乡里乡亲相互团结,所以人多一些也能赚钱快。我的同学在京城工作的,也有托我出手过几次,也能赚到半年的生活费了。”
岳藏舟听到这里手上洗碗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浅川樱,正好对上了她的目光,却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但是刚才的那两句话已经搅动了岳藏舟的心思,这样的了解一点都不像是只知皮毛的样子。“浅川桑好厉害,知道地如此详细。我也是跑了好几次才知道列车上的势力分布。”
所以,你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这可不是后来有一个网线就能查到很多事情的年代。
“不奇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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