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意识到这时候跟老天交流是毫无意义的,只得转回头,满脸无辜地向韩朔说道,“韩长老,你看……”
“给他。”韩朔不耐烦地回道。
“没有现成的图纸,我得现画。”轻什摊手道。
“那就画。”韩朔想也不想地说道。
轻什虽不想让韩朔看到那面镜子,但余望那边却显然不愿善罢甘休,放他私了,无奈之下也只能破罐子破摔,取出镜子和一打白纸,一边放出灵力探测镜子的架构,一边在纸上将镜子的结构图绘了出来,并简单标注了各项部件的相关材料。
不过轻什却实在高估了韩朔对灵器的认知度。
见轻什拿出了一面镜子又开始画图,韩朔只当这是轻什许给余望的一件高阶灵器,根本没有联想太多,更没想到这镜子竟然还是可以互联的一对,待轻什将图纸画完,便迫不及待地将他带出了地火室,根本没有对镜子的事多问。
回到韩朔洞府,接踵而来的自然是一番“刑讯逼供”。好在轻什是自己回来的,韩朔的火气在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然消了大半,这会儿只是威逼喝问了几句,发了顿没有硝烟的脾气。
轻什也看出来韩朔是雷声大雨点小,当即打消了坦白的念头,只说自己回了以前的那座小院(路上他确实经过了那里),去取某件东西(消息也可以算做东西的一种)。虽然他和郝闻其实真的没有什么,但也正因为没有什么,他更不想让韩朔生出多余的遐想——有些事既然已经瞒了,那就不如一瞒到底,永远不去泄露,全当它根本不曾发生。
韩朔只当他又干了类似藏匿五霞仙境那般偷鸡摸狗之事,再加上反省态度良好,亦不是真的逃走,便也没有多问,只借着这股子气劲将他扯到了床上,狠狠地“惩戒”了一番。
轻什毕竟还是心里有鬼,交媾的时候便不由得乖觉了许多,平日里极不喜欢的事也耐着性子忍了下来,任由韩朔摆弄需索。可韩朔在床第间却向来是得寸进尺的,轻什这么一顺从,他便当轻什是有意纵容,花样越做越多,动作起来也越发地没了轻重。
待到云雨消散之后,轻什不禁觉得自己与那真被上了重刑的犯人也没什么两样,身上青青紫紫布满瘀斑,四肢和腰身更是酸疼地像似断了一样。
“下次你再这样蛮干,我一定一去不回!”轻什不由恼火地抱怨起来。
韩朔这时却是火气全消,正神清气爽得很,听到轻什嘟囔,立刻在他已经微肿的唇角处亲了一口,故作狰狞地笑道,“那我就把你干得彻底下不了床,看你还怎么出去!”
“你要是敢那么做,我就让你也尝尝被干的滋味!”轻什输人不输阵地叫嚣道。
“来呀!”韩朔双眉一挑,嘴上说得大度坦然,人却已经压到了轻什身上,身子向前一挺便再次杀进了尚且泥泞着的后庭小径,紧接着又低下头,将上面那张桃花一样嫣红的口舌也一起堵了起来。
“呜呜……”轻什顿时只剩下了呜咽的气力。
出行的计划并未因这场过于激烈的情事而发生改变,但为了让轻什能有足够的时间“抹”去身上的羞人痕迹,韩朔便将出发的时间由第二日的清晨推迟到了晌午。
韩朔就不用提了,既是轻什的监护人,更是仙楚门的脸面,此次出行自然少不了他的身影。望朔亦是绝不肯独自留在洞府里做看家犬的,不等轻什安排便如牛皮糖一般跟在了他的身边。
而为了减少轻什的存在感,或者说,为了消除他那身筑基期修为可能引发的不信任以及种种麻烦,余望这个元婴期的阵盘制作者便被强拉了进来,替代轻什成了此次出行的主角,用以抵挡其他宗门的好奇和窥探。
此外,恒楚真君又派了阮西仙君和另一名能言善道的金丹修士一起同行,用以处理那些韩朔和余望均不擅长,轻什也“没资格”应付的客套交际。
由于此次出行并不适合张扬,恒楚真君等人也没搞什么送别仪式,只在临行前对自己派出的两名修士仔细叮嘱,然后便任由他们逐个出了宗门,去山门外的无人处重新汇合。
在需要布设法阵的三个地方中,被称作华南隐夏的夏氏家族与仙楚门的距离最近,关系亦是最好,因此便成了此行的第一个目的地。
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型仙门——耀华宗。耀华宗在上界里虽然已成颓势,但万千年前却出过不少飞升修士,在如今的仙界有着不小的势力,是此次举义的人修主力之一,就算是轻什也不好将其轻易舍弃。
而在完成了夏氏家族和耀华宗的法阵布设之后,一行人便继续向西,前往轻什如今最不愿意去却也同样不得不去的第三处布设地点——丹门。
——老实闭关,千万别出来烦人!
一想到丹门里的某人,轻什不由默默念叨起来。但他和老天爷的关系实在是一向都不融洽,于是,就在仙楚门一行抵达丹门的时候,魏明真君已在一个月前痊愈出关的恼人消息便连同他本人一起出现在了轻什面前。
一一九、至丹门
过来迎接仙楚门一行的只有魏明一人。
十年未见,魏明依旧是一身红衣,一把折扇,张扬而不逊,只是样貌比当年清瘦了不少,显是这些年颇受了一些清苦。
按理说,丹门只派魏明一人过来迎接是很失礼的,但此次拜访本就是见不得人的私密行径,仙楚门一行巴不得越低调越好,连见面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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