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抖动着,却甚至无力逃离臀下的座椅,萎软的分身和熄掉的烟蒂双双横尸在他的裤裆上。
卫森面无表情地坐回去,又抽出一根烟,撕掉滤嘴,点燃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是逃亡吗?四年前我遇到了帕尔沃,」他深深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草,「他是个不错的boss,我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那么久。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性趣爱好,但我并非很介意那些,生理上的小厌恶不值一提,帕尔沃懂得相处之道,他当我是朋友,我们是站在同样地方的人。」
「我第一次见到斯诺时他在病床上打点滴,脸色比床单还苍白,当时我去找帕尔沃问军火的事,有人告诉我他可能在斯诺的房间,我就进去了……但没找到,出去时我听到他在喊:好痛!好痛!求求你,饶了我……我关上门离开,那不关我的事,弱者总是在被践踏的,像最下贱的野草。」
「有多痛呢?我现在有点想问问他,不过他已经死了……」蓝色的烟雾缓慢地升腾着,「我有点后悔从来没有问问他,侮辱和疼痛肯定很不好受。弱者被宰杀理所当然,我从不后悔杀了那些人,现在依然如此。我只是想他肯定不想这么疼,所以他总在试图逃走,他把命压在轮盘上,想赌一个不那么疼的生活,这并谈不上贪心,不是吗?」
「我奉命把他带回去,他一路都在试图自杀,只要我有一点疏忽。多可笑,我这辈子都是在逮别人的疏忽然后杀人,那会儿却得管着他别死掉!你知道,那种事干起来很……很不痛快,自杀需要勇气,人至少可以选择gaver,那样也不允许就太恶心了!这让我有些……罪恶感,以至于我总想报应……多可笑,我杀了那么多人没有胆怯过,却为了阻止某个人死去而不安!」
「我几乎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从没和他温柔地说过一句话,」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我现在依然不可怜他,我只是尝试过后,觉得他忍受的那些……真的很糟糕,比我忍受的要糟……」
「你是那个卫森!」林加德声线沙哑地说——从他说出的这些并不难想到,他是「死神卫森」!全球最可怕的亡命徒之中足可位列三甲,开玩笑,他怎么会惹到这个魔鬼!
卫森没理他,一手拿出口袋里的象牙簪把玩,「在此之前他对我只是个太遥远的存在,直到我收到他留给我的礼物。」他看着车窗上映出的自己的脸,「我在他死后才认识他,不然即使我做不了什么,但至少不会再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也许我躺了两年,经受这些,就是为了认识一个人?」
卫森转头看林加德,温柔地笑起来,那柔和却像飘浮在彻底黑暗中的一层浮絮,他把玩着手中纤长优雅的发簪,「疼吗?林加德?」
「不!别开玩笑了——」对面人的眼睛因为恐惧变得幽深,下意识地叫道,内裤上散乱的烟灰和身体一起颤抖着,仿佛卫森轻柔放在他肩上的手是把锋利的刀子!
「这话我曾对你说过。」卫森说,微低着的头的角度看上去惊人的秀气,面上毫无波动,「你只能接受,因为我有干掉你的能耐……」下一秒,象牙的发簪尖锐的簪头紧紧插进汽车的座椅,穿透那上面的阳器,把它牢牢钉在上面!
林加德一时竟没叫出声来,也许因为疼痛已经失声了,他男人的骄傲被女人用的纤致发簪可笑地和汽车座椅钉在了一起,像副另类诡异的电影场面,可那就发生在他的裤裆下!卫森慢条斯理地靠回座椅,听着身边终于迸出的怪异绝望的叫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疼吗,林加德,」他冷冷地说,「我杀人前很少讲这么多废话。」
「见鬼!干嘛不给我个干脆的——」林加德啜泣着尖叫,声音因为疼痛几不成调,卫森静静看着前方,然后打开车门走出去。林加德看了一眼后照镜,身体猛地一僵,试图摇动被紧扣的手腕,可是那曾用来锁住那些不驯的少年的铐子却紧紧把他的手臂和扶手咬在一起。
卫森走过来,在窗口俯下身,他唇中的烟已经没有了。林加德静下来,盯着那双漆黑的双眼,如死神般沉窒冷酷的双眼,却又是剔透澄澈的,仿如无底的沼泽,轻易便可没顶。是的,他早知道这一刻,现在他知道它来了,只是想不到情形如此愚蠢……但死神的眼睛真漂亮。
卫森微笑,抛了个飞吻,转身离去。
他踏在黄色的地面上,前方地面和天空交成一线,远远可以看到高速公路如一条灰色的纽带,落在广阔的土地上。夕阳辉煌的像用脚就能走到那里的宫殿。
身后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死亡与火焰的焰火狂暴地盛开,在荒芜的地面上激烈地升腾怒吼,绽放它傲人的花瓣。罡风扬起他的长发,他抬手朝背后挥了挥,做出再见的手势,没有回头。他向前走去,脚下是仿佛延伸到无尽的土地,和同样没有边际的苍穹。
第十一章 猎杀序曲
卫森一进餐厅就注意到那个正在吃意大利面的男人,因为他认识他——当然这种情况下肯定不能指望对方认出自己来,而这无疑是值得庆幸的。
那是个留着及肩金发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还有更小一些的余地,五官帅气,唇角却有些意外稚气的线条。卫森上一次见到他时他是一头黑发,也许那是染的,也许现在是染的,谁知道呢。
他们并不熟,实际上只有几面之缘,在伦敦时的某个高层会议上,他是尼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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