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威廉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抓不住他。「停手!停手威廉,你想杀了他吗!」
感到怀里的人慢慢静止了下来,奥雷小心的放松了点力道,威廉看看手里沾着血的警棍,再看看脚下正迅速漫延开来的怵目鲜血。「我在干嘛?」他不可置信地说,「我打了员警?」
「威廉,你是为了帮我……」奥雷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看到威廉缓缓摇摇头,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露出一个笑容,「不,我只是打了一个人渣。」
独囚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刑,特别是过长时间的禁闭。曾有很多人要求废止,奥雷很讨厌这种处罚,甚至在他还是好公民时曾写信指责过。人类是群居性动物,有些东西属于天性的范畴,过久的孤狮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程度的摧残。所以大多数的禁闭只是两三天,那也就够受了。在完全孤独黑暗的空间内,一小时比一年还要漫长。
上头对于威廉的照顾也许因为他是、至少曾经是「同行」,而他所遇到的事其它的警员也难说不会碰到,所以他们对他的态度尚算温和。但他这次的袭警事件毕竟特别——他们给了他一个月的禁闭。
伤害员警总是更容易激起众怒,奥雷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他很担心威廉,希尔伤的不轻,但总算没送命。
再一次看到希尔是在一个星期后,他头上还缠白色的纱布。那时奥雷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威廉,他知道他每刻都在承受对精神的摧残与煎熬,这种想象让他很难忍受。直到希尔出现,他做了个手势让他去他的办公室,奥雷闭上眼睛深呼吸,狠狠咒骂了一句后,走了过去。
「轻微脑震荡,你的小情人下手可真够狠的,还好现在他不在这里,不然我还真不敢去找你。」希尔说,啜了口酒。办公室理论上是不能有酒的,但那只是理论上。
奥雷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在背后,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没有任何相这个人交谈的yù_wàng。
下一瞬间出现在希尔脸上的是一种狂怒,他砰的一声把玻璃杯狠狠摔到地上,大吼道,「你听到他骂我什么了吗!他骂我是人渣!」
他听见了?奥雷咋舌,不明白那句话怎么足以激起希尔如此大的愤怒。玻璃碎了一地,他摆动着手臂,大喊大叫,「他说我是个人渣!他妈的,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急促地喘息,最终挫败地静止下来。他真正想说话的对象并不在这里。奥雷愣了一下,希尔蓝绿色的眼睛正用那他曾印象深刻,快要哭出来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很容易让人产生罪恶感。
「我帮不了你什么,长官。」他说。
希尔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哦,你至少可以让我今晚发泄一下,我心情不好。」
他说,又拿了个杯子倒潇酒,看了一眼奥雷,「喝吗?」
奥雷不确定他的提议是什么意思,监狱里并不难弄到烟,但酒却很困难,大部分情况下,酒精总是造成一切冲动和事端的根源。他没有说话,希尔把杯子放到他唇边,他小心把它们喝下去,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酒的味道了。
红色的液体很温暖,它们很快充斥了他的四肢,流遍他的血管,他的身体里暖暖的,甚至有点烫。当希尔把第三杯酒放到他旁边时奥雷摇摇头,「我要醉了。」
「没关系,今晚你睡在这里。」希尔说,玻璃杯抵在他唇上。
奥雷狐疑地看着他,他有点怀疑自己不是睡在这里,而是没命活着走出去。希尔的眼神几乎是一种期待,当一个狱警对他的囚犯露出这种目光是可怕的,而他从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他又喝了几杯,接着他听到希尔的声音远远传来,「我知道你酒量很浅。」
奥雷抬起头,眼前的影子都是两个的。「天哪,我喝醉了,」他笑起来,「屋子在转——」下一秒钟他被狠狠摔在地上,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嘴唇狠狠地封堵在他的唇上,他感到一阵血腥味,那家伙像是想把自己给吞了!
「大部分人喝醉了都喜欢笑,我想看你笑。」希尔说。奥雷嘴唇微张看着天花板,接着他用力摇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看着棕发男人那近乎疯狂的表情,「你喝多了,长官。」
「也许吧。」希尔说,坐起身体,扯开他的衬衫,接着是裤子。奥雷一动不动的任他做。
「知道我为什么总找你麻烦吗,奥雷。」希尔说,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下。奥雷没有回答,但对方显然并不介意,只是继续着抱怨,「这里真是他妈的鬼地方,可是你不一样,你笑起来时……让我觉得……该死,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讨厌这样!我讨厌这里!这里让人窒息!奥雷……帮帮我……救救我……」他说,手指紧紧抓住奥雷的衣襟,无助地颤抖着。
「你认错人了,长官,我不是耶稣。」奥雷说,心想这家伙居然醉得比他还早。
希尔无力地摇摇头,灯光下他的发色很温暖。「我不是那个意思……」他小声说。
奥雷黑色的双眼看着他,「我回答过了,长官,我帮不上忙。没有人能救赎另一个人。」
「该死!」希尔咒骂了一句,「可你对那个威廉笑,比你对我笑的次数加在一起还多,你们待在一起时间直像在谈恋爱!」
「那是不同的……」
「去他妈的不同!」希尔一把把他提起来,似乎想大叫些什么,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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