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字句还没画下句点,他就说:「即使在法律上我们不能结婚,但是你只要接受我就好了,在我身边,我会保护你、照顾你甚至是珍惜你,你愿意吗?」
我望着那银色的戒指,忽然大笑了出来,却又含着泪点头说:「臭老弟,我怎麽会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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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埋入温暖的被窝中,静静的看着手上的银色戒指在夜中发出银白色光芒,嘴边不禁勾出一抹温暖的笑容,最後便是将唇吻上那戒指,像是在跟送我这戒指的主人说晚安。
来到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这是一所公立的大学,而它距离我原本住的地方有些远,所以我只好搬离家,来到这大学的宿舍。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我的室友早已浑然入梦乡,正发出惊人的鼾声和可怕的磨牙声,一开始吵得我睡不着,久了却也当作家常便饭了,即使他在睡梦中还会发出连环响屁,也丝毫不会影响到我的睡眠品质。
顿时,我摆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兴奋的拿起手机便从上舖跳了下来,穿了拖鞋便准备从窗户爬出去时,忽然听见另外一个室友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从开学到现在,他依然无法适应那如雷贯耳的打呼声,每天都带着熊猫眼到课堂上呼呼大睡。
他摆出嫌恶的脸,对着上舖的那家伙比了个中指,便转身问:「伶北,上哪去阿?」
「和往常一样,没你的事,快去见周公吧你。」我笑道,为了避免被教官抓到便从窗户爬了出去,窗外是一片小林子,这林子旁正是另一所学校。
林中不时有蟋蟀啾啾作响,制造出更宁谧的气氛,而我也迫不及待的按下接听键。
「佟哲庆!」我喊道,已经有三天没听到对方声响这点令我有些难受。
电话那头的他发出温柔的笑声,说:「你心情好像很好呢?」
「没、没有,只是有点想……和你说话。」
从来到大学到现在,佟哲庆也在今年升上高三後开始准备学测,而我也只有两、三个月可以坐火车去找佟哲庆一次,平时就只能打电话或是传简讯,有时候我也会担心我是不是会打扰到他读书,但是他总笑着说没关系。
我脑子里浮现出我准备离开家,到大学宿舍的那天。
「行李就这些了吗?」站在门口提着包包的养父问道,而我则是再次检查自己白色行李箱中的东西是否有缺失,确认之後才将拉链拉上,却在把行李拉到门口时,回头看了坐在沙发上沉没不语的佟哲庆。他愁眉苦脸的望着地板,样子非常落寞。
养父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佟哲庆一眼,便大力的拍了我的肩膀,「哈哈,你就去陪他吧,五分钟後再出发也可以的!」语落,他先走道门外,将车子发动。
我默默的走到佟哲庆身边,坐到了沙发上。
「难过什麽,又不是出征回不来了,不是说好几个月就会上来看看你?」我说道,但是他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好转。
忽然间,我想到还有东西没交给他,并奔到了房间里,拿了桌上的白色盒子递到他面前。他看了盒子一眼,眼神终於露出一丝生迹。
而我直接打开那盒子,将里面的围巾围到他颈子上,「我想夏天应该用不到这玩意吧?但是我怕你的生日当天我不在,所以就先送给你了,冬天冷的时候记得围起来,这可是我跟班上女生学习後亲手织的呢。」
他苦笑了一下,便抱住了我,「不要让其他男生碰你。」他不安的说着,而我也拍了拍他的背,答应了他。
我再次耳提面命,说:「气喘的药也要好好的吃。」
他颔首。
「考试不可以分心。」
他点头。
「要记得接送唐浩一上下课,别把他单独放在家里,可以送他去旁边邻居的阿姨家。」
他说好。
虽然平时佟哲庆比较有哥哥的样子,但是这时候却还露出了孩子气,乖乖点头的样子更是让我想起他小时後的模样,即使是当恋人,我还是会将他视为自己心中可爱的弟弟。
他昂首望着我,用着盼望的眼神说:「哥,亲一下。」
我莞尔,便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拉着行李走到门口,便挥了挥手,「好好照顾自己。」
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佟哲庆难过的样子依然历历在目,心中尚有不舍。
不知道究竟是和佟哲庆聊了多久,在挂上电话时才发现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这时才感叹着自己真的也很长舌,看来这个月的电话费必然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大概是在一个月之後,当我在操场上打排球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手机看到是佟哲庆的电话便欣喜的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点不大对劲,先是沉默了许久,才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哥……我住院了。」
一时之间我没能反应过来,这有如平地风波,令人措手不及,哑口无言了许久,才慢慢的说:「你……在你那边的医院,对吧?」
他轻嗯了一声应答,而如此冷淡的应答却也令我心急如焚,悯了嘴,欲言又止,额头却又不断的冒出冷汗,「我现在赶过去,药要好好的吃,你快点休息。」
他依然冷冷的嗯了一声,还说了一声抱歉,便卦上了电话。
当我将手机收起来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跑到体育老师的旁边,用着担忧的眼神说:「老师,我弟弟住院了,可以替我向学校申请请假吧?」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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