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都说不出来。
若有朝一日,李翼飞知道他在背地里做了什么,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翼飞,放弃吧,你争不到这皇位的。”反握住李翼飞的手,言苏哀求般地说着,他已经伤害了李翼飞,不希望李翼飞再因为争夺皇位而丧命。
“不,我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父皇先前曾对母妃透露过想另立太子的想法,就说明他对大哥也有不满,大燕律例算什么,只要有人开了先河,以后就没有律例可言!”
言苏听着这句话,心中越来越凉,如果李翼飞如此执着地要争皇位,那么李晏骜又如何会放过他?
“飞儿,你在这里干什么!”朝霞宫门口,柳妃一脸怒意地瞪视着言苏,那目光就仿佛言苏是什么害虫,正在毒害她的儿子一般。
李翼飞放开了言苏的手,言苏的手腕上留下了几道清晰的红痕。
“阿苏,你看着吧,我会得到皇位的。”低声留下这句话,李翼飞转身走进了朝霞宫,落日的余晖披撒在他身上,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
言苏一直目送着他,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心底深处,最后一丝希望随着那背影一同消失了。
十天后,言苏再见到李翼飞,是在李翼飞出发前往嘉陵的前一夜。李晏骜已经登基称帝,在他的帮忙之下。
他们站在御花园里,彼此对视的目光中都透着复杂。
天空中的银月撒下微弱的银光,为御花园里盛开的花儿都染上了一层银色,可那颜色太过冰冷,就连目光触及,都仿佛会被冻结。
“阿苏,难怪你对我说,我不可能争到皇位。”李翼飞苦笑着先开了口,声音里透着无力,还有一丝彻底失败后的疲惫。
本来他输给李晏骜,他不会这么难过,可他的失败是言苏亲手送给他的,言苏亲手在他胸口插上了一把刀。
月色下的言苏神色淡漠,清丽绝尘的面容染上那一层月光,让他看起来冷艳无比,还透出一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
“翼飞,到了嘉陵要自己保重,燕京这里的事,以后就再也和你无关了。”
“呵呵,这就是你最后要和我说的话吗?阿苏,你可知道,你究竟有多残忍?”
言苏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看着李翼飞的目光中沉淀了一抹心痛,是的,他知道他的话很残忍,可只有残忍,才能斩断他们之间不该继续存在的羁绊。
“翼飞,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把过去那些都忘了吧。”
“忘了?重叠泪痕缄锦字,人生只有情难死,你叫我如何忘的了?”
言苏微微皱起了眉,月色下,李翼飞望着他的神色让他很难过,脑海中想起几日前李晏骜与他争执时说的话,他便觉得,上天真是喜欢捉弄人。
他篡改了遗诏,他夺走了李翼飞本该拥有的天下,他欠了李翼飞,所以他拼死也要保住李翼飞的命。
可李晏骜却觉得,他是因为喜欢翼飞,才会去威胁他。
“这不是言爱卿和祈王吗?这么晚了还在御花园赏花观月,二位真是好兴致啊。”冰冷而饱含了讽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言苏浑身一震,咬着唇,转身面向来人。
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的李晏骜缓步而来,阴沉的面上,那毫不掩饰的冰冷神色便像是要杀了他们一般。
“皇上。”言苏低声开口,朝李晏骜躬身行礼。
他的动作让李翼飞唇边勾起了一抹苦笑,李翼飞抬眼望向李晏骜,在后者的面上看到了只属于胜利者的高高在上。
“臣弟和言大人只是偶遇而已,皇兄误会了,臣弟明日一早便要出发前往嘉陵,先告退了。”
李翼飞淡淡说完,也不待李晏骜允许,转身快步走出了御花园。
他已经无法再和李晏骜还有言苏同时呆在同一片空间,在被这两个人联手挫败之后,他已经很清楚,他走不进他们的世界。
御花园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言苏垂着头,见李晏骜不说话,低声道:“那,臣也先告退了,皇上早些歇息吧。”
“怎么?祈王一走,这御花园便如此无趣了?”李晏骜冷笑着开了口,伤人的同时也在伤己。
言苏闻言抬头看向李晏骜,不答话也不反驳的样子,让李晏骜心底燃烧着的火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哼,言苏,你应该没有忘记之前答应了朕什么吧。”转过身,李晏骜恶狠狠说出了这句话。
言苏嘴角勾起了一丝苦笑,低声答话道:“臣没有忘记。”
如果这样做能稍稍弥补他犯下的罪孽,那么他不介意代替李翼飞承受李晏骜的苛责和怒火。
“那么,朕现在便要你承担!”
“皇上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朕想怎么样?”冷冷留下这句话,李晏骜转身就走。
言苏在原地愣了许久,他看着李晏骜的背影,那背影高大宽阔,曾让他觉得可以撑起天地,可现在,那背影看起来孤寂落寞,竟似单薄了很多。
言苏抬步跟了上去,一路跟着李晏骜回到了霜华宫。
那是他们第一次欢爱,如果那样粗暴的强迫也可以算是欢爱的一种的话。
李晏骜将他压在龙床上,变换着各种姿势蛮横地强占了他,他从那些粗暴的动作间感受到了李晏骜的怒气和绝望。
“言苏,祈王对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你愿意付出身体去保护他?”
“言苏,朕不会让你们如愿的,你这辈子都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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