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回道,声音难听僵硬的不像是他本人发出来的一样。
林唯听到属下的回话,笑的更加温柔了,也更加的令人森冷了,他自言自语的道:
“至少,我也该礼尚往来,谢谢他们,如此热情的款待了哥哥呢!”
幽深的眸子突然再次抬起,看着自己的手下,林唯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子,叹息轻喃问道:
“你说,是不是呢?”
也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似魔非魔,似鬼非鬼,似人非人!
军人的身子在突如其来的目光里下意识的一颤,站的笔直,道了一个“是”字。
晴朗而干净的太阳不知何时被乌云给遮住了,深蓝的天空黑沉沉的一片,原本天上飞的鸟,树上叫的蝉此刻都没了生息,寂静的不详,从林唯这边的办公室,通向无菌室的那一条路上两侧的绿化丛林,茂密而幽深,隐隐中透着一丝诡谲。
“至于,毒品发源地的事情,旬家那个军队里混的,不是正巧缺一个立功的机会,找个时间,暗地里透露给他。”
林唯话锋突然一转,常人难以跟上他的思维方式,他轻喃自语着说完自己的部署,好似一位善解人意的上司,替自己的手下在考虑未来。
“毕竟,我们也要给年轻人上位的机会么!”
幽幽森森,温柔低笑,宛若魔怔。
“你要的视频和文件。”
安情将黄色的牛皮纸袋丢在安墨面前,冷冷淡淡的道。
在安情对面的是一个长相过分柔和精致的男人,美的舒服,美的令人安心,他坐在病床上,洁白色的床单将他的肤色衬得苍白干净,隐隐的似乎可以看到床单的一角有一抹刺眼的红色,细看过去,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男人一开始似乎没有听到安情讲话,一直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怔怔的失神着,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那本就出彩的五官,更添了一份柔和美好,直到那一份文件被丢了过来,他才像被惊醒般,转头看着文件,翻看几页后,抬头看向安情,淡笑漠然,敛下那些谁都不曾发现过的脆弱与多愁善感。
“你做的很好,超出了我的预料。”
依旧是那执掌棋局,又身为棋子的淡漠内敛的少年。
“温显,入局了。”
他一锤定音,柔和的嗓音竟是说不出的坚定有力,让人不自觉的臣服。
“如果不是你那一天的表演,他不会那么快入局。”
安情实事求是的道,面上十分的漠然,这话听着没错,可从他口中讲出来却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讥刺与嘲讽。
“......”安墨没有回应这句话。
“接下来,局势会更乱,你还要做下去?”
而少年,便是安墨,他也许听出了对方的讥刺,也许没有,只是依着思绪考虑,便问了。
但这并不是单纯的询问,同样的也是一种试探。
“为什么不,我盼着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了,总要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绝,一个一个付出代价,才会甘心。”
安情的话单调平板,没有什么抑扬顿挫的情绪,却更令能人感受到他对他口中的“他们”有着怎样深刻的痛恨,才会平静的讲出这样冷漠残忍的话。
“好。”
安墨明了对方的意思,也不在此多做纠缠,他轻咳着,待这一阵咳嗽过去以后,慢吞吞的讲下去:
“h市,善家毒品发源地的事情已经被曝光了,再加上白家之前陨落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毒品,两者之间的舆论很容易煽动起来,有一便有二,既然旬家的人已经介入了,我们就不用再关注这块地方了。”
“把这份文件和录音找一个可靠一点的报社公布出去,善家暗地里拉旬家的人下马,旬家如果不做点什么反击,未免太软弱可欺了。”
“如此,两件事情就变成了善家拉旬家人下马,旬家报复,才把善家毒品发源地的事情曝光,合情合理。”
淡淡的,缓缓的,安墨语速很慢,像是一边在思索,一边在算计,却是不容置喙的布局着。
他如此运筹帷幄的道。
而对方却是立马接上了话:
“你过于偏心的想把林唯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
安情佩服安墨的城府心思,却也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安墨这个方法里面最大的漏洞:
“为什么不让林唯的人马和善家先对上,之后在牵扯旬家进来,这样应该更容易打击善家。”
漠然,平视,安情道。
“不要忘了林唯上面还有个善御,你觉得他会首肯林唯和旬苫一起打击善家?”
被指责有私心的安墨不疾不徐的反问,淡漠悠远的音色冷而凌冽:
“只有势均力敌的时候,才是让两个家族伤筋动骨的最好时机。”
“如今两家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二十多年来的平静一旦被打破,就不会轻易恢复原状。”
“我要的不是善家的覆顷,我要的是旬家和善家的同归于尽。”
安墨盯着安情,一字一句的把他的野心以淡漠的言语透给对方,无形中是兵不见血刃的内敛凌厉,杀伐果决。
这个少年,看似孱弱苍白,内里永远潜藏着巨大的能力和手段,不达到目的,他绝对不会罢休,不会死亡。
这就是安情为什么和温然如此笃定地说,“安墨不会死”,哪怕对方那个时候呆在抢救室,连医生都不确信能否救活,他就敢平静的说出“他不会有事”这四个字。
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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