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下一刻他便打了一
辆出租者离开了。
“该死!”
林唯没有意识的就吐露了那样一句满含着担心的粗口,他安墨难不成不知道这里的出租车出了名的危险吗?
“跟上前面那辆h378q车牌的计程车!”
林唯招手,同时也拦下了另一辆车,一坐上副驾驶位,就立马强势的命令道,看着对方似乎还想讲价钱,冷冷一瞥
,神情不耐。
司机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好惹的,也就乖乖开车了。
索性那个h378q车牌的出租车司机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带着安墨多绕了一圈而已,多了一倍的车程。
林唯看着这家破旧的医院,不明白安墨到这家私人医院来干什么!
看病?
别开玩笑了,就安墨的身价,哪有可能到这种地方看病,滑天下之大稽!
“护士,刚刚进来的那个浅白色休闲装的男人,和我是朋友,他到去哪里了?”
为了不引起安墨的怀疑与警惕,林唯眼见着安墨和一个护士说完话,才现身,这一会儿,对方就不见了,便拉着那
个护士询问。
“207病房。”
护士端着手术盘,见林唯虽然冷冰冰的,找人的模样确实不像作伪,便也回答了。
林唯大步就走,到了207病房门口,才发现门是关着的,他便四处观察,发现对面三楼的病房似乎没有人,视线正
对着207,便去那边了。
至于为什么非要这样鬼鬼祟祟的跟着安墨,林唯自己也说不清缘由,只觉得今日的安墨格外的不同寻常,他若不这
么做一定会后悔的。
与当时和应青岩来的时候同样,病床上的人依旧一动不动的,输着液,那一堆安墨一眼就叫得出名字,说得出用途
的仪器,发出嘀嘀的,有规律的声响。
安墨坐在病床前面的小椅子上,面色有些模糊,他拿着锋利的水果刀,安静的削着苹果。
“你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很快了,那些世家,一个、一个、消灭......”缓缓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安墨漫不经心的说完,没有丝毫人
类该有的感情。
安墨的话,低低的,要是不细听,根本听不大见,他与其说是再和床上的人讲话,不如说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更为
过,那般平静的模样,却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看似正常,却极为的反常。
“你要的自由是永无声息的躺在这里?”诡异上扬的嘴角弧度。
话音刚落,他最后一刀也落了下去,一直没有皮的苹果便全然的削好了,如果能够忽视苹果上面的血渍的话,便是
最为正常的了。
安墨仿佛无知无觉,手中早已刀被划开好几道的口子,冒着温热的血,在冰凉凉的苹果上,添画了诡异的一笔,他
机械的啃着苹果,雾霭散去后的眸子,瞪得大大的,空洞洞的,直勾勾的看着床上的人。
似乎与对方有着极为大的怨恨。
“这就是你当初说的交易么?”
将所有的苹果吃完,他仿佛感觉不到自己口腔里的血腥气,将抽屉里的纱布抽出,对着自己的五指擦拭了一番,扔
进垃圾桶,安墨又恢复了平常的温和与淡漠,他靠近那人耳畔,低喃道:
“林唯和我在一起了。”
除了床上的人,没有其他人可以听见。
安墨看着突然波动的心电图,漠然,离开。
许久之后
一只满是茧的手伸进垃圾桶里,将那沾满了血的纱布捡起,精致凌厉的五官上是变幻不定的复杂。
......
“程医生,当初的心理暗示究竟是什么?”
安墨坐在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面前,平静,询问。
离开那个病房,他便来了这里。
他与医院总是有缘的,不管是作为林衍,还是作为安墨!
“你觉得自己现在是安墨,还是林衍?”
程医生似乎早知道对方回来这里,坐在电脑面前,抬起头,笑意浅浅的询问。
“什么意思?”
垂头低语,询问。
“你知道林唯的母亲为什么会脑死亡么?”
故意说是林唯的母亲,加深对方的疏离,医生对做这样的事情毫无心理压力。
“......”安墨不语,脑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瞬间化为了湮没,有些力不从心的疲惫,“不是生病么?”
迟疑的,反问。
回答他的是医生的轻笑,意味深长。
“你觉得自己是林衍,但所有人都希望你是安墨,所以你成了安墨,是么?”
然医生并未在此多做纠缠,多做解释,点到即止便可了,他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手中不知何时燃起了熏香,程医生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面上却依旧有着难以让人抗拒的暖意。
“......”
安墨没有回话,沉默,也是认同。
“可如果事实是相反了的呢?”
医生的语气更加的轻缓了,带了一点子难以察觉的引导:
“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怀疑过,其实你就是安墨,所谓的林衍是你一厢情愿的想象?”
就像是魔鬼的蛊惑,甜腻而致命。
“程医生的意思是,当初的心理暗示是‘将自己作为安墨的人格抹去,植入林衍的人格’?”
安墨抬起头,平静的反问,眼神直视对方,如此的他竟将那张柔美的脸生生演绎出了冰山上雪莲的冷漠,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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