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再不是往日的乖觉柔顺,安然诺诺。
善初也不多言,走到那处,拿起衣服,就往试衣间再度走去,这样的安墨似乎在让自家老爷子忌惮的同时,深深的欣赏着,“不论如何,总要把握住安墨”,这是老爷子给她唯一的要求。
而安墨则安静的坐在一边的白色沙发上,翻看着右手边的杂志,打法无聊时间。
他就像是一个遗世独立的男子,一个恍若误入现世的古代世家子弟,清隽秀美,然他身边仿佛无形中隔了一道薄薄却难以打破,难以忽视的障壁,与那几对将要结婚因而喜气洋洋,攀谈着的新人格格不入,如今他就那样坐着,一派的温润如玉,古雅静好,让人只是安静的看着,就觉得舒适,觉得圣洁,不敢心生亵渎之意,几对新人在他的影响下,不知不觉就敛下了讨论的声音。
安详平和。
“安大公子,这些日子不见,原是要订婚了,都不曾发一张请帖给我么?”
骤然出声的人,一身黑色正装,双手抱胸,斜靠站在婚纱店的门口,阳光的阴影下,对方的面容模糊不清,语气中的讥刺冷意让人生生的打了个寒战。
“......”
安墨的身子不可抑制的僵了一下,分明是认得这个声音的,却也没有任何回应,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人似笑非笑的冷漠模样,心下一窒,然,只是长久凝视对方,不语。
其他人显然也是知道了门外之人是与谁在交谈,不约而同的假作没事发生,各自与人正常的交谈商量着,却暗暗留意这边,实在是安墨给人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人不得不注目,却难以心生嫉妒之感,而门口之人也太过凌厉桀骜,美得精致锋利,却也掩盖不了他那种名为“恶意”的嘲讽。
良久,沉默。
“安墨,这似乎张扬了点?”
善初再次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便在镜子面前,两手平扬,转了几个身,将整件衣服所有的线条纹络都一一由自身展现开来,金色与绯白色相间而绕成的牡丹自她腰间一路绽放自小腿,大红色艳丽的光泽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如玉般细腻,淡淡的妆容因此而显得浓郁,加之旗袍本身就是勾勒一个女子身材最好的衣饰,善初玲珑有致的身材就那样全然的被展现了出来。
不同于白色婚纱的干净清丽,这艳色的旗袍,将她的妖娆妩媚展现的淋漓尽致,如果说林唯的精致美丽具有攻击性,那么善初的美绝对具有魅惑性。
这倒才算是真正的惊艳吧!看看其他男人的目光,就明白了。
只能说安墨挑衣服的眼光太准了,连善初自己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穿了这件衣服,会有那么大的改变,故才有迟疑不
已的“张扬”二字自口中冒出,毕竟是一场婚宴,这样的穿着似乎过了些,实在不大符合善大小姐一贯走的清丽风格,她走到安墨身边,有些打量问道。
“很好看。”
安墨显然也是被惊艳的一个,不过也就只有惊艳而已,只一瞬便没了,万物皆皮相罢了,不过倒也是真心赞叹道。
“安墨,你的眼光......”
“原来安公子的未婚妻打扮起来竟是这般模样,我现下算是明白了,安公子不给请帖也说得过去了,是怕我惦记上您的未婚妻吧!”
善初话没讲完就被林唯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压根没有给任何人回话的机会,自顾自的接下去道,“如此漂亮的女人,难怪安公子近日都不曾出现了,想来是日日陪着未婚妻吧,但您现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于无情了?”
林唯字字句句似乎都是含了打趣戏谑的意味,旁人听来也只是意味他抱怨安墨有了妻子就忘了兄弟,连请帖都不给就怕自己的新娘被人惦记上,显然过于无情了,这年头损友比比皆是,说这样的话也不大奇怪,然而不知为何,他们总觉得不大顺耳,似乎总有一分违和与恶意在里面。
“......”
而安墨,听到这样的话,见到林唯那样暧昧嗤笑的眼神,恍然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唯讲的分明是,安墨曾在b市承诺与林唯已然算是情人了,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却从不曾在林唯面前出现,甚至连解释都不曾给一个,也太过让人好笑了吧。
要知道在b市的时候,安墨缠林唯可是有多紧啊,如今倒是全然的放手了,该说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吗?
林唯讥刺一笑。
他本不想说这些的,最近与沈炎的交旋让他已然筋疲力竭,加之林衍的安危不明,他一直在查探着,还有多方周旋,他全然似乎忘了安墨这么一号人物,但原以为再也没有的男人,突然从他的视线里出现了,而且还是携着未婚妻大摇大摆的出现了,林唯竟发现自己竟然坐不住了,匆匆结束了与他人的交谈,赶过来,见到这么一幕,那些没有经过大脑的言语,直接就从嘴里蹦了出来,时至今日,他才发觉安墨之于他的影响有多大。
不是不想的,不是自以为的忘却,而是.....从未放下,这人一旦出现了,他就不受控制了。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像一个情人一样捉奸吗,他有什么资格?
林唯察觉到自己阴阳怪气的语气,类似质问的话语,脸色s刹那铁青下来,温度一时降了下来。
唯余尴尬沉默。
“林唯?”
善初诧异叫道,她也是认得林唯的,当初在b市,她和温然远远看过这个人,那时她见对方只有威胁,连温仪的手都不敢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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