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全部交了上去,来个鱼死网破!”暗沉的音色,莫名的诡异违和。
说着,他目光如炬直视对方,绝不允许对方有丝毫闪躲锐利深沉,平日里漫不经心的戏谑笑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尾大不掉,盛极必衰。”
安墨道,平静淡漠。
“上面要动了,方家再占着这些资源,平白给人把柄,不如弃之。”
方谨烈瞳孔一缩,虽然不清楚对方是怎么知道上面的打算,但对于安墨的话已经是信了几分,但他经过最近这么些事,也明白了对方自始自终就没有信任过自己,或者说没有把自己当作一个朋友,想到这里,他不紧感到一阵深厚的无力,虽说一开始是自己缠上去的,世家子弟之间也不会存在纯粹的情谊,但安墨这种理智却不近人情的做法,实在......不过,他哪里又真的信过对方呢......
“你不介意说的详细一点吧?”
想得再多,方谨烈也知道最后郁闷的还是自己,因而也不再想了,只是等着安墨给一个解释,至于在这之后他想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方谨烈,你的天真让人觉得好笑。”语气一顿,“还是你觉得,我讲的那些,是你给方老爷子最好的解释交代?”
“安墨。”低沉喑哑,方谨烈的音色冷漠到了极致,森冷的寒气直面扑向安墨。
抬头,无视于对方晦暗警告的威胁,安墨话语直白,没有任何的掩饰和犹豫,这样的话,这样的淡漠,由他说出,只觉得无比讥讽,安墨不看方谨烈已经沉下来的脸色,继续道,“凌云的事情,是你托大了,方家的衰败是你要负的代价,但你敢说,方家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没有你的默认?”
扯了扯嘴角,上扬的弧度失去了暖意浅笑的感觉,看上去十分的奇怪诡异。
“......”
“既然敢做,就要敢认。”安墨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最近说话,总那样直接,没有了曾经的温柔委婉,见血封喉,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得罪人,他甚至将方谨烈所有隐秘的心思血淋淋的摊开在了阳光底下,“你想要和凌云在一起,方家是首要的,那些出了事的方家产业,暗地里你吃得不比我少。”
“安墨,你说这些,无非是让我不要将这些资料公布于众。”方谨烈既不否认安墨的话,也不承认,只不过幽深的眼眸更复杂了些,他想了想,道,“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没有人默许,这些事情哪里会如此顺利?”安墨放在桌下的手指不停的机械拨弄着,清雅柔和的音色此时听来只觉得尖锐,“如果捅了出去,在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前,出事的不会是我,而是对方。”
那个人的势力羽翼已经丰满了,既然已经开始变革了,就不会轻易停下来,如今是兵不见血刃,一旦还不成,也许就是更大的动荡了,而在所有事情结束之前,他作为那一派哪里会有危险?
至于结束以后,蹦达的越欢,死的也越惨,那么处在明面上的人,也就只有一个下场了,毕竟,至少安定以后,还是要给所有人一个粉饰太平的机会,死亡就是一个结束。
将一切直白的摊开来,方谨烈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下惊怒,面色沉沉,但所有的冷静自傲,在接到下面的人来的电话以后,全然的消失了,甚至连从小养成的风度都不见了。
“总裁,出事了,公司名下好几个开发案的资料都被销毁了,你要我调查的那些资料,全部被凌少爷带走了。”
“......”
挂了电话以后,方谨烈立刻又拨了另一个号,得到的永远是关机......一次又一次......
“蹭”的站了起来,方谨烈在听到凌云名字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了,如今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加上想到自己让人查得那些事情有多辛秘,男人惶恐,心底浮上不安,永远都是这样,碰到凌云,该有的不该有的,他都有了。
“对不起,骗了你。”
“叮”,手机一个振动,往日里最喜欢的一个号码发了一条简单到了极致,却令方谨烈彻底绝望的信息,诉说着,这些日子的虚假以及方谨烈曾经可笑的自信,都是不堪一击。
凌云没有失忆,一切都是装的,这就是为什么凌轩同意把凌云留在他身边最大的原因,凌轩向来尊重弟弟凌云的一切决定!
“白沂是死在善琏的设计里,凌云激愤下,找到对方,结果只有一个。”
善家既然为了舍弃白家,连白沂都残杀,也不会介意再毁了一个没有了凌驾庇护的凌云,在凌云掌握了那些所谓的证据以后。
安墨淡淡道,看着一边打电话,一边已经追了出去的凌云,眸色不定,他今日讲的最后这些,无一不是善家最大的不可言的秘密,方谨烈既没有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就如此轻易的信了,除了遇上凌云之事的不冷静,更有他之前多处言语相激,锋芒毕露,挑拨之功。
白沂,是自杀的,死法是安墨替他选的,安墨许了他想要的,他就给安墨想要的,善家只是个推动者,不是执行者,但这些安墨不会让凌云知道,更不会让方谨烈再查下去,查到!!!
座位上,只剩下了安墨一个人,还有两杯冷掉的coffee,垂眸,寂冷凉薄。
良久
“安公子,几日不见,你倒是愈发的伶牙俐齿了。”
轻嘲缱绻,暧昧低沉。
“.....”
眼底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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