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男人。
对方笑意浅浅地望着他,那般宠溺温柔,一如以往。
急急地跑上前去,满心惶恐,满心期待!
“哥......哥......”林唯不知自己讲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双唇张张合合,说了一大堆话,“回家吧,哥......妈妈病了......哥,和唯唯回家吧......”
对方神色不变,依旧那般温柔和宠溺,似乎对眼前之人有无尽的包容和疼惜,而右手却抚上拽紧自己的林唯的左手,林唯明明拽得那么紧,可被他轻轻一拂,就放开了。
放开了.....么!
这算是什么?彻底被抛弃了吗?林唯呆呆地注视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心似乎破了一个大洞。良久他大笑出声,似笑似哭,似恨似怨。
好......好......林衍......我的哥哥,这一次是你亲手放开了我的手,我——又怎会傻傻的再来等你!
双生子之间有着莫名其妙无法解释的感应,林唯能从一双眼睛便认出对方是他寻找已久的哥哥,自然也明白那样的举动代表了什么!
转身飞快狂奔而去。
而那被留在原地的人,温柔的双眸泛起了薄薄的雾气,身形似乎愈发单薄了。
今天的事是他早已预料到的不是吗?为何心还会这般疼!若不是沈炎的那份资料,他也不必直面对上林唯,想必经此碰面后,唯唯短时间内不会再看那份资料了吧,说不定直接撕碎了也有可能。林衍,不,应该称为安墨默默想道,口罩下泛起了一个苍白凉薄的笑意。
“公子,您的助听器。”这时,应青岩从暗色中出现,把玩着手中精巧的仪器,安墨摘下口罩,温和地道了句:“走吧。”
第一次发现一年前那场大火使他双耳失聪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听见林唯那直插心扉的一声声叫喊。
“我想学唇语,你去准备。”夜色中听闻那若有若无的叹息逸出,“还有,我要知道炎帮和安家有什么关系。”这么机密的文件,怎么会让沈炎轻易拿到?
此时的林唯飞奔到了医院,直冲母亲病房,这一刻的他没有掩去自己身上嗜血的气息,望着身上插满管子的母亲,俯身低喃道:“妈妈,哥哥不要唯唯了......不要唯唯了......妈......妈......你一定很累吧,浑身插满这种没有人气的东西......唯唯帮你拔掉吧......”氧气罩掉落在地!
看着母亲逐渐减弱的心率,林唯低笑。
“果然呢!是我错了,强留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是——会得到报应的吧!”林唯靠着墙沿缓缓下蹲,轻笑道。双眼黯然盯着地板。
其实早在当初医生宣布母亲脑死亡时,他便该这么做了。是他一意孤行,使母亲连死也得不到片刻的安宁!
“呵呵......呵......”
这时那份文件安静的放在一边,无人问津,似乎隐约发着幽暗的冷光。
☆、所谓安家
“公子,这是今天的课程。”
“公子,学礼仪课的时间到了。”
“公子,经济学专家已到。”
“公子,......”
“公子,老爷找您。”穿着女佣服的下人在书房外轻叩紧闭的门,恭敬道。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方老爷子。”安墨起身,扬起浅浅的笑意,向对面的老者微微低下身子,谦恭有礼。既不招人反感,也不失安家礼数,“若是方便,方老爷子不防在这用了餐再回,左右不过是添了双筷子的事。”
“你这孩子......”听到这话,再看看眼前这个孩子温柔的笑意,原本紧绷的严肃老师模样瞬间破功,目露慈爱,“不了,瑾烈那孩子今日回来,我这老头答应了他要回去。”
“那安墨先去见父亲了。”安墨一听这话也不挽留,道了句有时间让瑾烈来安家坐坐,就到安家老爷哪去了。
方老爷子也不久留,和安墨一起出了书房,便也离开。
明明安墨仍是那个安安静静,柔柔顺顺的孩子,可方老爷子总觉得安墨有哪里变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似乎三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大火,烧毁了他对自由的所有渴望。
此时的安墨,乍看上去温柔乖敛,可若细看,就会发觉,那是一个似乎没有灵魂的木偶,如此完美,如此虚假。因此,当安墨安墨刚刚留下他这个老头子时,偶尔窥见的那丝外露的情绪也就显得弥足珍贵,让他这老头子又心疼。
再想想自家孙儿瑾烈,虽是闹了些,但至少挺有精神气的,不是吗!也许让瑾烈与安墨相处也可以?再望了一眼后头那密密实实的高楼一眼,方老爷子摇了摇头,叹息。
“父亲。”安墨静立于一旁,姿态谦恭。
“这几年安家的关系网你也逐渐熟悉了吧”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指尖敲击书桌,淡淡道。
“是。”温和的回应。
“对你身份知根知底的除了应家二子应青岩,其他的人,这三年也除得差不多了!”男人似有深意的望了眼安墨,道,“应家直属安家,应青岩也该是应家这一代的掌权人,断无背叛的可能,其他几家,你也该考虑一下了。”
“请父亲明示。”
“方家---方瑾烈今日回国,以他为首的人不会安分。”中年男人抬头见那孩子一直不出声,反而恭敬的听着,便有些不大耐烦,“你想办法使其忠于安家。”
“是。”安墨眸中迅速闪过一丝光芒,乖顺道。
“行了,你先下去吧。”挥了挥手,示意安墨可以下去了,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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