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事吗?温林忍不住想到,手下打电话向他汇报时,正是黄昏时分,客厅的沙发正对着西面大开的窗户,厨房里烧着热水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新买的礼物安静地放在玻璃桌上,细长精致的丝带从桌面拖在了地上。
温林就陷在软和的沙发里,看着窗外红彤彤的火烧云,问道:“再说一遍,他去了哪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紧张,“立少爷现在就在楼下北侧的花坛边上。”
静默了一会,温林才开口,“好的,我知道了!”
“需要把立少爷请回来吗?”
“随他去吧!”反正晚上也要连本带息收回来的。
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温林走到客房的窗户边,透过高倍的望远镜,很容易就找到了楼下花坛边上那个熟悉的身影,蹲着草丛边上蹂躏地花花草草。一只流浪狗走到他身边,那人摸摸它的脑袋,翻开背包找了找,似乎没有找到可以喂食的食物,安抚似的,又重新摸摸狗的脑袋,和狗一起坐在花坛边上,看着街道上的人脚步匆匆地赶回家。
他这点倒和小时候一样,几乎没有变化,很容易的就可以和身边的小动物打成一片,温林记得他刚来温家的时候还比较乖,规规矩矩的,后来稍稍熟悉周围的环境,胆子就肥了不少,时常会偷偷从碗里省下吃的喂养外面的小动物。大概就是因为这点,温林才老是觉得莫立是一只毛茸茸的动物,还是没人要的,可怜巴巴的。
现在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外面倒真有几分像没人要的流浪狗,听到手下报告说莫立为了避开他刻意在外面晃悠时,心里是有两分火气的,可是当他听到莫立在哪里晃悠时,他忽然觉得很好笑,他还以为他有多大出息能跑多远,搞了半天也只敢在房子周围转悠,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和他置气太不值得,毕竟他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而他足足大了他一轮。
坐在花坛边上,虫子特别多,莫立身上哪里痒痒了,伸手东抠抠,西挠挠,然后又半眯着眼抱着膝盖枯熬着。
路灯亮起,回到家中的人们也陆续点起了灯,一位家庭美满的朋友告诉温林,每天傍晚下班回家老远望见自己家的灯火开着,就知道妻子已经回家了,心里特别高兴,因为他知道她一定在准备晚饭,当他看见灯是灭的时候,他就会加快步子赶紧回家开灯,这样当妻子回来时就会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人觉得无比的温馨,我们的生活中没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大事件,对彼此多一些在乎,多一点温暖,多一些考虑,幸福就会从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中一点点渗出的,最终汇成一条河流。
温林就这样安静地注视着楼下的人,他心里有些压抑,一个到家却不敢为另一半开灯的人,一个有家可回却宁愿在外面吹冷风的人,他们之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
我若愿意为你点一盏灯,你是否愿意寻着灯光向我靠近。
温林的番外:当温林不是温林的时候
作者ps:其实写这番外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以前想的一个言情故事和温林父母的故事诡异的衔接上了,当时写到八千字,后来内存卡意外格式了,写得那些东西都还没了,等我写完这篇耽美文,我会考虑重新写那篇言情故事,喜欢的亲到时可以多多关注。
在温林还不是赫赫有名的温家少爷时,他是林式,单身家庭,和母亲一起住在靠近郊外的大房子里,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长大后他最常记起的童年回忆是一个人坐在走廊木板上发呆,或者在院子里的花圃里玩耍,忘记了时间,站起身回顾的时候,空荡荡的庭院里没有一个人。
其实多数这个时候,林妈在宅子里某个地方打扫卫生,母亲则在不远的地方打着毛衣,一边看着他。
可能是院子太大,人太少,所以他每次忆起这个地方时总是觉得当时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孤零零地和自己做着游戏。
他从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很小的时候有次外出,他看见一对家庭,孩子坐在父亲的脖子上,妻子紧紧依偎在那对父子的身边,他指着那男人问道:“他是谁?”
他问得没头没脑,母亲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弯着腰告诉他:“他是那男孩的父亲。”
他抬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那我的父亲在哪里?”
温林永生都不会忘记那时母亲脸上的表情。
一种哀伤到极致的绝望。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和父亲相关的话题,那个人是母亲心头的一处伤,一提起就会痛。
他觉得没有父亲也没有什么关系,他会快点长大,保护母亲。
母亲是个非常美丽温柔的人,坚韧不拔,如同一枝芙蕖独立寒池独自艳。
那个男人最终还是闯入了他们的生活。
他五岁那年放学回家,林妈在门口接过,他觉得林妈有些怪怪的,家门口外面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可能是来了什么不受欢迎的人。
他这样想到,穿过客厅时老远就看见很多西装革履的男人,很快他的目光便锁住最前头站在母亲身边的男人。
他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护在母亲身前:“你们要干什么?”
那男人抬起潭水一般幽暗的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翻腾起巨大的波涛,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不动声色。
温林对上他的脸,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你是生我的男人
喜欢狼的诱惑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