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空间总是让人觉得时间流逝很慢,也许只过了十几分钟也说不定。
后来鼠人们可能觉得已经到了,又迅速在头顶开了个出口,他们的手前端伸出钩子似的指甲,几只鼠人一起刨,不一会儿就有阳光透了进来。
鼠人们先上去,怕我爬不上去,还将尾巴垂下来让我拽住,但是我很怀疑我会不会将他们又拽下来,阿亚在下面将我举起送了出去,他自己一个漂亮的跳跃,也出来了。
今天带队的也是花肚皮,我觉得这些鼠人都是他的家人,比如哥哥姐姐老婆孩子什么的。他是雄的,这一点可以从他说话的声音和他垂下的两个蛋看出来。
我发现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有些空旷,周围是稀疏的草,我很怀疑这样的地方真的有“蒙太”吗?
又跟着花肚皮走了一截路,前面有一片蒲公英一样的植物,走近了我才知道,原来这就是“蒙太”,小小的颗粒上长了一簇白色的绒毛,像把绒伞。风一吹,那些绒伞就开始跟着风飘起来,我想起当初我吃的那一碗“蒙太”,这要收集多久啊。
花肚皮对着阿亚说了些什么,一些简单的句子我还是能听懂的,我听到花肚皮反复跟阿亚提到“危险”,“食物”之类的词汇。难道收集“蒙太”也有危险?
阿亚冲花肚皮点点头,随后花肚皮又带我们离开了,我不觉得阿亚会因为危险就放弃收集“蒙太”,他非常在乎我,我很确定。那么我想吃“蒙太”,阿亚想尽办法也会给我弄来,所以现在是要做什么呢?
又跟着花肚皮走了一截,我看见了很多蛛网,刚好在下风处,那些绒伞正好粘在蛛网上,蛛网很大,粘在上面的“蒙太”也很多,结合我之前听到的讯息来看,危险应该就是那些蜘蛛了。
我以为花肚皮会去取下蛛网,可是并不是这样,他在地上嗅了嗅,终于找准了一个点,然后和那些鼠人一起往下挖,等我跳下去后我才知道我们到了蜘蛛窝。
那些蜘蛛收集“蒙太”就是要引诱鼠人。蜘蛛将小山一样高的“蒙太”堆在角落,自己就在“蒙太”前面站着,角落里还有一些死掉的鼠人的皮,也是小山似的堆了一堆。
我们跳下去的动静有些大了,那只蜘蛛发现了我们,我能看见它黑色的巨大的眼睛,它的口器一开一合,像把钳子。那些鼠人显然也没想到这次居然被蜘蛛逮个正着,他们疯狂的乱窜,场面一下就混乱起来,有个鼠人跑的时候撞到了我,我一下跌坐在地上,看见蜘蛛的恐惧和鼠人的混乱也让我惊慌起来。
阿亚立时将我托了起来,随后又向那些鼠人咆哮,花肚皮也在高声说着什么,那些鼠人终于安静下来,蜘蛛已经发起了进攻,它爬的飞快,目标是我。
阿亚先感觉到危险,他将我抱起来一躲,蜘蛛的攻击落了空。空间有些狭小,阿亚没有办法变成兽型,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利。
落空的蜘蛛并没有放弃,他转而攻击其他鼠人,我听见一声惨烈的尖叫,地上已经躺了一只鼠人。
剩下的鼠人发出恐惧的大叫,花肚皮再怎么大声喊也没有用,场面已经控制不了了。
阿亚将我放在那堆“蒙太”的背后,又舔舔我的嘴角,随后就去找蜘蛛了,我很想拉住阿亚的手叫他不要去,我不知道人型的阿亚能否赢过那只蜘蛛,我不想他死。
但是如果他不去,那些鼠人就要全部死完了,我想起了小短腿,今天走的时候他还抱着我的腿想一起来,又被花肚皮提着尾巴扔了回去。
如果阿亚是这些鼠人的首领或者是保护者,那我又有什么立场去阻止呢。又传来一声声的尖叫,我突然觉得这样有什么意思,永远需要别人的保护,永远只能依附别人生存,我不想这样。
我想活下去,但不应该是这样的活法,我早该死了的,要不是因为阿亚,我早就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我听见阿亚闷哼一声,他受伤了?心脏猛的一跳,我将头伸了出来,果然,阿亚之前的腿本就受了伤,虽然现在表面看起来是好了,但是受伤的那条腿动作明显慢一拍。还活着的鼠人紧紧抱成一团窝在墙角。
我悄悄爬到了鼠人那里,我知道花肚皮有武器,我看见了,是一根尖尖的木锥,被花肚皮挂在腰上。
那堆鼠人看见我过来微微打开个口子,有鼠人还想将我拽进去,花肚皮被他们团在中间,看来他们也想把我团在中间,我摇摇头,指指花肚皮的腰。
花肚皮很纠结,他不想给我,“再不给我全都要死”我这样大叫,但是花肚皮根本听不懂,我直接上手抢了,很好,阿亚还在跟蜘蛛僵持。
我心跳的很剧烈,我一直都在适应这个世界,但是我忘了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一直依赖阿亚,我只会越来越懦弱,总有一天,我将成为完全的附庸。
我观察过了,这种蜘蛛的攻击方式是用螯肢抓住猎物,随后把毒液注入猎物身体,它的身体表面非常坚韧,一般的攻击对它无效,这就是为什么阿亚一直不能把它弄死的原因,所以,我准备滑到蜘蛛的底下去戳穿它的肚子。
阿亚也看到我了,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很像警告,又像恳求。他一直将蜘蛛引的尽量远离我,但是没有用,我一直步步紧逼。
阿亚眼睛开始微微发红,他突地跳到蜘蛛背上,指甲暴涨,一下往蜘蛛的眼睛捅去,等他收回手的时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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