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疯狂已经将他缠绕,□□已经刺入血脉。他不能停止去爱,一如刀已经握在他手上,即使是最亲密的人站在他眼前,他也会毫不留情的将他抹杀。因为他已经杀红了眼,就如爱红了眼一般。爱情和杀戮都是这般疯狂,不分敌我的伤害。这般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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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尔甘一直等着,等着夏缪沙的到来。那条缝是他为夏缪沙留的。
他看着夏缪沙脸上的绝望,他嘴角闪起了无比愉悦的微笑。他的心脏再一次搏动起来,搏动的如此猛烈。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掌控了游戏,掌控了结局。却不知这场情爱的复仇本就是一把双刃剑,就像是□□在中央,而引线的两端却分别握在明明相爱却不愿意承认的爱人手里。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爱上了这个澄澈似水的少年,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或者是装作不知道。他想亲眼看着少年被污浊的尘世沾染,坠入绝望的泥泽。
爱总是这样自私。只有两个同样黑暗肮脏的灵魂才能永远相拥,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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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缪沙支撑不住,眼神渐渐迷离模糊,他跪倒在地上,发出巨响,接着整个人都瘫了下去。心脏已经骤然停止了跳动,倒在地上长眠。
伏尔甘猛的一下推开了软软倚在他身上的艾米丽。走出去抱住夏缪沙。这一切,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只是看到结局了,为何有如此不忍。这仇恨了结的太突然,好像这样一下自己就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第23章 血色
回忆如血一般翻涌,淹没了眼前缓缓铺开的黑色画卷,暗淡了暖黄色的温馨旧梦。一切的自我欺骗都随着苏醒土崩瓦解,鸟语花香的乌托邦也在一瞬间崩溃,裸露出荒芜的真实痕迹。
天色如墨一般灰暗,白色的灰烬在空气中漂浮着,撕裂灰色的穹隆,等待恶魔的降生。乌鸦嘶叫着,划破街道,刺破耳膜,鲜血横流。
那天,母亲穿着最爱的那条白裙子。金色蕾丝镶嵌,典雅而朴素。小儿子正蜷缩在母亲腿上,拽着母亲裙边的花穗,嗅着母亲的芬芳,安然入睡。只是他不知道,危险正悄然而至。他命运的齿轮,已经被拨动,一环接着一环,开始飞速的旋转。
父亲刚从派对归来,华丽的服装还没来得及褪去,他的木质鞋跟重重的打在地上,在空旷的房间里回响。
‘小点声,别吵着孩子了。’母亲低声说着,她只当丈夫喝多,她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并无预感。她回头看着她的丈夫,只见丈夫眼神清明,并无醉态。只是他的眼眸里,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一种接近于癫狂的反常。
母亲愣住了,下意识的护住孩子。丈夫并没有做什么,只是缓慢的走过来,他注视着他的妻子,生育的历练使她饱满而丰腴,岁月的琼浆洗涤着她柔顺的长发,时光的消逝使她明澈的眼眸拥有了洞明一切的魔力。女人抱着孩子坐在昏黄的灯光下,就像神像里的圣母。他什么也没做,只是走到女人妻子身后,拥抱着女人莹润的躯体,抚摸着女人柔顺的长发。
她太美了,美的令人发疯。
美丽是女人的原罪,她们的祖先从蒙昧中苏醒,看到了自己的美丽。这就是他们堕下天堂的开始。纯粹的美沾染了□□,就成了罪恶。在皇宫里举行的舞会上,皇帝对她一见钟情她,想让她做自己暗处的情人。
母亲抬起头,温柔的抚摸着丈夫的脸。她的嘴角微微像是弯起,笑的就像一个孩子。她对厄运决然不知,就像对待自己的美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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