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当年被先帝付宸乾逼死在上廊阁里的人是付天玄的心中所爱。凉云慕,你根本想不到,蒋延同那个死在上廊阁里的人会长得一模一样,你说皇上会饶过你么?你说此时那黑灯瞎火的屋子里会发生什么?不错,我原本就是想拆了你们,但是如今,怕皇上更有这些心思。凉云慕,你有何资格同宜琅帝都的付天玄来夺人!?”话已出口,薛梁茂知道这一计下的太狠,怕是面前的人真的会做出什么来,便缓和了道,“御儿,天时地利人和,你原就是皇族贵胄,亦非贼寇,也非篡位,邺城是我们的,迦蓝耶楠地也是我们的,如何不要回?我若真的在蒋延身上动什么,何故要等到这时。”
薛御闭目,亦不想再听下去,夜风太凉,整个山庄又太过静谧,薛梁茂看着薛御朝着那昏暗的方向走去,只招了人,低声嘱咐了几句,回头收起那本薄薄的西凉帝册,眼中是视死如归般的狠绝。心知,以薛御这样未处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人,不去亲眼见一见,又如何能信!
而那皇上为何会去蒋延的屋,说实话不过是为他薛梁茂做了一出“不得已”的戏罢了!
唉,薛梁茂内心仍是叹气,这年轻的帝王,当时未满十七就敢弑父登基,还不是为了那个人。难怪那年,同入帝陵的棺椁会有两具,原以为是先帝陪葬的某位嫔妃,现在想来,这其中一具就是上廊阁里的人吧!这皇帝可真是不择手段到极致,若非是这样,自己又怎知蒋延的妙处。
薛梁茂看着薛御没入了黑夜,又想之前的科考,蒋延不过位列第五,并未中前三甲,这事当时也是自己周转了几人才知道的,却在殿试后的榜文中,见蒋延位列榜眼,不可不说这帝王的心,真是千丝百缕,让人难以捉摸。然,如今时已不可再待,有些事,有些人,总是需要自己来逼一逼,难道不是?!
……
作者有话要说:
☆、忆人香醉夜
夜风脉脉,带着一点特有的湿润,付天玄拂了下衣袖,令心底渐渐浮起几缕感慨,便伸手推开了蒋延这处的门。
入室昏暗,屋内仍有未散的香气,那气味付天玄如何不知,情爱之药,便是后宫也会为这帝王的床笫之爱而点上一些。付天玄轻轻推开了挨着廊檐一侧的窗,夜风就此丝丝缕缕的灌了进来。
回头,便见蒋延昏聩般的倒在地上。那袭身影暗淡在光影里,略是单薄,却是鲜活。呼吸繁乱,面色红润,暗闭双目,外衫已被扯在了一旁,此时亦不知身于何处。怕是药效已至,才会瘫倒于地,蜷缩着身子,微微轻颤,在付天玄的眼里,此时的蒋延显得尤为无助,难忍以及诱人至深,直嵌似的融进了付天玄的心上。
屋内地上,衬着蒋延的,还有散落的那两颗发着幽光的夜明珠。付天玄眯了眯眼,扫了下那夜明珠,俯身将人抱起。
突兀的身体接触,陌生又温柔,蒋延胡乱抓了付天玄衣襟,害羞浅笑道,“你,没你送我珠子,又让我这般难受。”说完,双手顺势勾住了付天玄,绕过他的颈,埋在付天玄怀里,喘息道,“抱,抱我,去,去床上。”声若蚊蝇,轻的根本听不见。
不过是两句话,听到付天玄的耳里,好似所有的金戈铁马、诡谲心计就此渐渐远离了这片天地,唯有周围那些引至情爱萌生的香气微微萦绕,令人心驰神往。
付天玄未语,抱了蒋延入了榻,蒋延也没松手,半伏在付天玄的身上,一将热气吹在付天玄的颈边,淡淡的低语,“薛,薛御,我,我不会。”
或许是第一次受药性所使,蒋延亦不知自己怎么了,极想邀对方共赴云雨。话语间,那双沉在昏暗夜色下的眼,直白纯澈,水色荡漾,尤为湿润。蒋延也从未想过他“薛御”竟到了这时还能如此安静,便头一回,将自己的薄唇凑上,慢沿着付天玄的唇际舔舐了上去。
两唇相触间,付天玄为蒋延错认的那句话,眉目微拧,翻身猛的将蒋延压到身下,缠住蒋延的唇舌,一吻抵到了他的咽喉处,吻的太深,居然带了些蛮力和怒意,却听对方呜咽般的只有呢喃和喘息,任是承受,亦是心欢。
蒋延的手顺势探入“薛御”的衣襟,漫过对方硬朗的骨骼,眼中雾气更重,付天玄顺手撩下了床上的落帐纱幔。
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付天玄的面色尤自寒冷一片,不过才是轻轻的抚慰,对方已一叠声一叠声低吟浅念起的名字,犹如一柄利剑,一刀刀剐在了付天玄的身上。
真是好的很,不仅仅下了情爱的药,连至幻的迷香都混进来了,这香早就绝了,不想还留有这手,确实出乎付天玄的预料!
这迷香可不单单是催情的一种,更能将人错认为心中所念所爱。执念越深,至幻的效果就越强。付天玄一想自己当年,便因晋渝之死,一度让这种迷香侵蚀自己,可清醒过来后呢?那时,他的寝宫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为此,当年的自己,清醒后又根本接受不了对方不是晋渝,一怒下杀了多少无辜的嫔妃,最后才禁了这香。围剿天下所有的香坊,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忆人香,爱的越深,越是难忍,越是需求相爱,醉生梦死。然,药效过后,清醒之时,付天玄想起当时的自己,万念俱灰,不惜一死,原是那香,在人清醒后,会将迷乱时的所有点滴都附在脑海里,令人犹如身坠地狱。
这是……有人在蒋延身上下了绝杀!是想让他清醒后,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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