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了。
舍友是共同生活了数年的人,很多情况下他们的形容词有着很多的含义。冲动,这个词可以有很多深远的解释,费利想起那个胆敢在街头杀人的凶手,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很确切的一个形容词。
接着,费利打给了梁若诗的舍友,看着费利严肃的表情,小布很自觉的拿出手机,调到录音模式。
第一个电话就很幸运的打通了,详细询问下,确认接电话的女孩就是梁若诗的一个舍友。电话中的女子声音很好听,当费利表明自己的身份时,对方虽然稍微有些惊讶,但却相当配合。
“请问,梁若诗的男友张远的性格怎么样?”费利首先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是个好男友,但不算是个好男人。”对方显然是一个爽快的女子,回答的非常干脆,“作为男友他无可挑剔,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他太能吃醋了。”
“能吃醋?”想起昨晚看过的短信,费利对于这个词的具体概念想要了解更多,接着问,“难道,他每天在梁若诗的背后盯梢吗?”
“那倒不至于。”电话中的女声回答的有一些无可奈何,“他就是有一点过于冲动。我说他能吃醋是说--他不喜欢若诗和其他男生有任何亲密行为。说句话或是一起参加一次社团活动什么的他都会怀疑,更别说普通女孩都可能有的说笑打闹了。如果被他发现,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事,张远他也会很生气。虽然倒也没有那么夸张会和对方对打什么的,但却会和若诗闹好长时间的别扭。唉,因为这个,他甚至和若诗动过手,不过程度很轻,只造成了擦伤。不过除了能吃醋这一点,他确实是一个标准的模范男友,对若诗是好的不得了,甚至在和若诗发过脾气之后,也会哭着道歉。”
“那若诗对他是什么样的态度?”费利接着追问。
对方不假思索的答道:“若诗她很爱张远的!她就是那种别人对自己好一倍,自己对对方好十倍的那种女孩儿!若诗对那个张远简直是是死心塌地,所以我们常常都不明白,张远到底吃哪门子醋啊?”
“是这样吗?”费利喃喃自语道。
“当然是这样!”女孩回答的好不客气,她用有点气愤的语气说,“若诗就是这样的女孩!你要是打电话问其他人,绝对会得到同样的回答!”
“那么,他们作为大学情侣,毕业之后就没考虑过结婚吗?”费利问。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那女孩颇为感慨的说:“他们当然想结婚,但是若诗的父母不同意。因为这个,他们还曾经争吵过好几次。毕业后的那年,他们虽然依旧交往着,但若诗那边的压力很大,所以张远他也有很大的压力。”
“若诗的父母不同意吗?”费利问,“因为什么原因?他们有没有想过什么对策?”
“原因?那还有什么原因?张远虽然长得不错,但一穷二白的,家里家境很普通,虽然买得起房子什么的,但估计是满足不了若诗家里的要求。至于怎么办,”那女孩深深叹了口气说,“我听说,若诗的父母曾经为她找了个有钱的公子哥,还打算让他们定婚。为了这个事儿,张远那阵都快要疯了!不过,若诗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可是张远的家伙,醋坛子打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收拾,据说跟若诗闹了好一阵。听说又动了手,不过不严重就是了……”
费利想起了手机短信的内容,便问:“梁若诗对那个有钱的男人态度如何?张远呢?”
“若诗?”电话里的那女孩回答,“她和那个男人的确见过几面,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若诗的态度很明确,就是普通的朋友而已。唉,可是若诗的父母中意那个男人,以张远的脾气也可想而知,醋坛子又打翻了呗,但其实整件事都和若诗没有什么关系。”
费力顿了顿,问出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抱歉我想问一下,梁若诗她是怎么死的?张远他……他的态度如何?”
“若诗她……她死的挺惨的。”电话中声音有些难过,“你们难道没查到吗?是抢劫杀人……听说当时张远都快要疯了,他可伤心了,一个劲儿的自责,还跟班上和他要好的男生说若诗是他害死的……其实这关他什么事呢?谁也不知道街上会出现劫匪啊!”
听到这里,费利有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顿了几秒钟,费利对电话里的女孩说:“谢谢你的合作,有别的问题还会问你的。”
“好吧。”这女孩的性格显然非常爽朗大气,带着些调笑的说,“你的声音很好听,我不介意和你认识一下哦……”
费利有些不适应,说了一句“再见”,挂了电话。
“全部已经录下来了。”小布等在一旁,有些疑惑的说,“可是我看不出这些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想,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该去查一查这个劫案。”费利的手指一直放在下巴上,来回摩挲了几下,似乎找出了什么头绪,用很认真的语气说,“这个劫案说不定就是这个问题的关键。”
☆、三年前的劫案
找到梁若诗的案子其实并不难,小布只在档案室翻找了一个半小时,就找到了那个案子的全部资料。
将那份资料拿回办公室,小布很惊讶的看向她的费利老兄--费利正一脸严肃的站在桌面那盆可怜的仙人掌前面,十分用心的拔着仙人掌的刺。
“费利老兄,这盆可是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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