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和他住在一起。”
杜若琳抬起头,看了小布一眼,过了几秒钟她又低下了头,叹了口气说:“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没什么关系的,洛雨和徐文清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也许……当然……让刚出狱的洛雨住在外面,我们都有些不放心……”
“那么三年前的案子,你知不知道什么细节?洛雨他……”费利忍不住追问。
“警官!”低着头,始终很安静的杜若琳突然猛地抬起头来,有些愤怒的看着费利说,“我知道您是为了崔明业的案子才来找我的,既然是这样,那么三年前的其他案子,您就不要再提起了!那对我们五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痛。”
听到这样的话,费利难免有些尴尬,他抿抿嘴唇,带着些歉意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说:“不知道你对你前夫了解多少。据我所知,他在案发前一晚曾经去过死者家,和洛雨一起,事实上,他们两个多少都有些嫌疑。”费利故意把话说重一点,“所以我想知道,您的丈夫和崔明业有没有什么矛盾?或者说,产生过任何的争执?”
费利说到这,杜若琳的脸色突然变了,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费利,费利有些迷惑,他根本看不出这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杜若琳突然站起身,然后冷冷的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真的不知道。”
杜若琳的反应有些奇怪,费利和小布疑惑的对视一眼,他们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说错了什么,还是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
杜若琳看着他们,语速明显加快,她带着一丝黯然的说:“我已经和崔明启离婚一年多了,现在我和那个男人唯一的联系就是孩子。至于洛雨,我们虽然是旧朋友,但他才出狱几个月,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他。我想你们真的是找错人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费利和小布都明白他们是问不出什么了。但是,杜若琳的态度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反复无常,令人费解。
费利不再询问,事实上这次的来访不仅什么可靠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反而加深了他的疑惑。费利敏感地觉得,作为前妻,杜若琳对崔明启似乎还怀有很深的感情,那么,如果她是为了维护崔明启而有这样的反应,倒也说的过去。但是,也很有可能杜若琳只是不想面对这件事而已,毕竟,她和崔明启、崔明业和洛雨这三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不过,费利想起刚才自己提到三年前的案子时,杜若琳的反应是多么强烈,他就觉得这些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被杜若琳不怎么礼貌的送出了门,小布叹口气说:“这个女的反应好强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是啊,你都看出来不对劲,那肯定是非常不对劲。”费利微微笑笑,带着点调侃的说,“年少时的朋友啊……也许他们之间藏着什么秘密也说不定。”
“他们?你说是杜若琳和崔明启?还是崔明启和洛雨?”小布问。
“我说的是他们五个--崔明启,崔明业,洛雨,杜若琳,还有那个徐文清。”费利摸了摸下巴说,“我猜他们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是他们全都不愿意提起的。”
小布点点头,有点失望的叹口气说:“查到这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反正确实是有什么不对劲,我看不如回去翻翻资料,整理整理思绪吧。”
费利点了点头,走出楼道,走到繁忙的小街上。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边,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刻,城市边缘看不到落日,只能看到一点点余辉,就像那被掩藏在谎言背后的真相。
☆、杜若琳之死
案件已经发生两天了,案情没有丝毫进展,费利和小布面对面坐在办公室里,互相对望着。有些束手无策。
小布犹豫着看向费利,试探着说:“要不然我们就把洛雨抓回来问一问吧。只是问问话,如果他不是凶手,那么很快就可以放出去了……”
费利马上摇了摇头,他承认,现在很多疑点都在洛雨身上,但不知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一整个案件有种深深的违和感,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不过费利也不得不承认,也许是出于私心,他不愿意抓洛雨回来,他就是不愿意这样做。
小布叹口气,慢慢站起身说:“我出去转转。”然后,她脚步有些沉重的走了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费利一个人看着桌上的仙人掌,有些谨慎的看了看门口,他慢慢的把可怜的仙人掌推向自己这边,然后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这次拔了还没有十根刺,小布就风风火火的推开了门。费利条件反射的把仙人掌往前一推,生怕小布又抱怨自己虐待植物,但小布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关注那株可怜的仙人掌,她一脸惊慌的直接冲到桌前,绷紧了声音对费利说:“重要的案子!费利老兄!这次可真是恶性案件!”
“什么恶性案件?”费利莫名有些发慌,心神不定的问,“什么案子?”
“是分尸案……”小布僵硬的说,“而且那位死者,就是昨天我们刚刚见过的崔明启的前妻--杜若琳啊……”
什么?费利猛地站起身来,说不出的震惊。杜若琳死了?昨天他和小布刚去问过话她就死了?还是分尸肢解?他心里顿时一片混乱……
定了定神,费利抬起头问小布:“怎么那么快就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小布叹了口气,脸色有些苍白,她咬了咬嘴唇说:“接警的警官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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