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夕猛然醒悟,他这是婉转的说自己道行不深还是大意行事?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千夜旬,“你这是怀疑我的能力。”
“小颜的道行如此高深,我怎么会怀疑。”这个法阵看似简单,但能让顾颜夕毫无察觉,并非顾颜夕的道行不深,而是对方的道行高于顾颜夕。
另外便是顾颜夕当时的心思不在走廊那处的法阵上,而在与自己,否则只需多加留心,定能觉察出蛛丝马迹。不过照此推算,即便告诉他走廊处有法阵,他依旧会兴致勃勃的前行。
“哼。”仔细回想之前的情景,明明在离走廊不远处,即使再不用心,若有法阵,也是有所知觉的,为何偏偏这次毫无知觉。
想到此处,顾颜夕神色凝重,已经能肯定对方的道行高于自己。自己尚且如此,那道行只有五百年的蜚玉怎么了。
低头寻了一转,竟不见蜚玉的身影,一时难免着急。
“旬,蜚玉去哪里了?”
“放心,他没事,我让他去查线索了。”千夜旬拍拍顾颜夕的肩膀,安慰道。
怎知这番安稳非但没有起到千夜旬预想的效果,甚至反其道而行。
“这里的法阵已经如此厉害,你怎么能让它去涉险。”
顾颜夕有些动气,平时千夜旬对蜚玉小小的欺负,自己从不干涉,可是此一时彼一时,田府本就如迷一般,连走廊的法阵已是如此厉害,更何况里面。
蜚玉一向惧怕千夜旬,无论什么命令,蜚玉都会照做。想到蜚玉现在可能被困某处,或者受伤甚至死去,顾颜夕的心就疼得跟油煎似的。
见千夜旬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顾颜夕眼中盛满落寞和痛苦的责备,生气的甩开千夜旬的手,欲疾步离去。
千夜旬好笑的将怒气满满的顾颜夕抱在怀里,不理会他胡乱的挣扎,紧紧箍住,不让他有任何动作。
顾颜夕误以为千夜旬阻止自己的行动,更加奋力挣扎,仍挣不开分毫,心下顿凉,疼痛丝丝入骨,无法想象蜚玉或许遭难。
平日里那张逗人开心的笑脸浮现于脑海之中,顾颜夕对蜚玉愧疚万分,承诺的保护,却没有做到,反而任由最爱之人伤害,早知就不该让他随行。
泪一滴紧接着一滴落下,晕湿了千夜旬的胸膛,同时也灼烧了千夜旬的心。
“小颜,你别哭。”千夜旬爱怜的捧着顾颜夕的脸颊,泪痕肆虐,刺痛了心,为何要存了捉弄的心思,爱笑的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竟是让人这般心疼。
“蜚玉不会有事,我在他身上结了法印,三个时辰之内,任由对方法力高强,也不能伤他分毫。”
顾颜夕的眼泪在千夜旬的保证下止住了,错愕的表情,转悲为喜,霎时委屈的再次掉泪,为何他要捉弄自己。
不管不顾的猛然抱紧千夜旬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任性的让眼泪污了他的衣裳。
虽然刚刚的惊吓已定,对他的埋怨也消散,但就想这样抱着他借题发挥大哭一场,把心中得不到回应的痛苦发泄出来。
听着顾颜夕哭泣,千夜旬的心揪着疼,不明白他的眼泪为何能轻易让自己的心跟着决堤,舍不得他哭,见不得他伤悲。
真的与爱无关吗?第一次这般问自己的心,奈何在这般情形下,无法深究。
温柔的拍着顾颜夕的背,渐渐平息他的心情。哭累了,顾颜夕双眼微肿,心里轻松不少。
抹了抹眼睛,没有丝毫羞赧,从千夜旬怀里掏出面纱,拭净了泪痕,再放入他的怀里,小孩子气的撇了撇嘴角,背过身,径直的走了。
千夜旬失笑,摸着残留着顾颜夕温度的面纱,心里某个地方陷入柔软。
在府中转了半个时辰仍没见到老叟,顾颜夕对此备感奇怪。
府中所有的房间都被大致搜查了一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难不成他躲到地下了。
念头一起,顾颜夕觉得这个可能不无道理,有的富贵人家就喜欢挖条地道,要么是藏了值钱的东西,要么就是为某件事做准备,如果田府有地道,兴许能在那里找到老叟。
顾颜夕为自己合理的猜测兴奋不已,正准备告知千夜旬时,撇首再次看到那个让千夜旬在意的小院。
小院的风格和田府整个气氛很融洽,灯火依旧,除了小以外,并无特殊之处。
而且里面的气场也并无不妥,究竟千夜旬在乎什么。可他并没打算说,犹豫着是否直接询问,转念一想,若他不肯说,贸然问了,反而被他三言两语给打发了。于是只得采取另外的方法。
“旬,我们进去看看。”
“里面有法阵,不能轻易进去。”千夜旬盯着紧闭的门,眉头微皱,语气不善,并非对顾颜夕,而是布下法阵的人。
“什么?里面竟布有法阵。”小小的院落竟布下如此厉害的法阵,让自己没有丝毫察觉,对方的法力定是胜过自己十倍不止。
顾颜夕心惊,就算有千夜旬的法力相护,也不一定能轻易瞒过布下法阵的人。
“对方在这个小院布下法阵,或许是为了清修。凡人尚且不说,就连修道之人也不能轻易觉察出法阵,遑论法阵的入口。以我之力,也不一定能在对方手下全身而退。”
“如你所说,对方会不会和田府的命案有牵扯?”听闻千夜旬的解释,顾颜夕仍旧心悸,一直以为千夜旬的道行深不可测,现在竟遇到如此强敌,若对方就是元凶,事情就变得异常棘手。
“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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