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音域迎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披风里面,头也被斗笠盖住。
若是音域里面的人能够看清空气中y-in气的流向,就会惊奇的发现,这人周围的y-in气被源源不断的从他身体四周被吸进去。
这便是水衔霜。
自从仇栾被抓走,水衔霜并没有立即出了那座林子去找他。
自己首先是打不过祭司的,而且,水衔霜也相信,仇栾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于是水衔霜先去找了一个地方尝试着吸收y-in气。
果然是如火火说的那样,这y-in气自己也是可以吸收的。只是为了不让两种力量在一起相互抵消、侵蚀,水衔霜尝试了一天一夜,终于把阳气和y-in气糅合在一个相互平衡的点上。
而且这种y-in阳之气在水衔霜的体内逐渐形成一个太极,时时刻刻都在旋转。就造成了水衔霜时时刻刻都在吸收这里的y-in气。
也是亏得水衔霜的体内有一个阳气的能量团,不然按照这样的吸收速度,在y-in极是没办法多待的。
水衔霜走进一家客栈,客栈名为九香居,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也不乏修士。
走到角落里坐下,点了两三个小菜,一壶酒。
最近不知怎的,水衔霜觉得酒倒是一个好东西。入口辛辣,即便是普通人的酒不醉人,那滋味也是挺好。
这时候,一个中年人丧着脸走进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扛着沉重药箱的小药童。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神医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在这大堂里面的一个比他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同行奚落道。
那中年人听到这话也不生气,来到那人身边道:“唉,别提了。那病症是真的有些难办。”
“你看,我当初说了什么来着,那家的病不好治。你呢?偏偏看着人家的身份地位就巴巴的跟了上去。”
中年人嗟叹,“其实吧,那症状若是稍微轻一些,我也是能把她治好的。但是偏偏……唉。”
水衔霜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放下点铜钱就走了。
出了门,往街中心最繁华的地方走去是一个专门贴域主发布的命令军令榜。
此时,那里正站了不少的人。
“这个榜又贴出来了。”
“就是啊,看来那个远道而来的神医也失败了。”
“可不是,”那人的声音又压低一点,“看来咱们的域妃是活不久了。”
身边的人连忙捂住她的嘴,道:“别乱说,万一被人听见了就糟糕了!”
水衔霜看着高高挂起的军令榜:
域妃身患心疾重病,望求得天下良医能来救治。若是有能人异士可以救得,域主当不胜感激。
表面上说的是不胜感激,但是看过这皇榜的人都知道,若是能救得了,那必定是能够得到无上的待遇。
水衔霜终于露出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轻点脚尖,探身上去揭了榜。
底下的人潮喧哗的更加厉害,这军令榜怎么刚贴上去就又有人揭了?
守着这里的几个士兵走过来,恭敬道:“是这位先生揭了榜?”
水衔霜身上的斗篷包裹住了全身,四周的人群有些好奇的围成了一个圈。
“是我。”声音居然是个少年的声音。
但是显然众人并不会因此而判定一个人。
看起来是士兵头领的人又道:“既然先生揭了榜,那便随我们走一遭吧。”
水衔霜点头。跟在士兵的身后离开。
只留下原地看热闹的人群相互说着闲话。
音域里面最为坚固的建筑就是y-in将待的地方,世人唤之为将城,那处高高的围墙像是要直直的冲入云霄一般。
墙壁虽然带了些年久失修的意味,但是还是能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上面传来的历史气息。
水衔霜跟着面前的士兵,走进去。
这将城里面的风景倒是与这高高的城墙毫不相干,随处可见的亭台水榭,四处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使得这个地方有些意境缥缈。
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其实并没有见到太多的y-in兵看守。
水衔霜看着自己即将到的地方,心里有些了然,这七大y-in将的修为都在合体或是大乘期,比之阳极的宗门宗主也是毫不逊色。
想必定是有这样的原因才会如此。
再往前就到了目的地,看着自己身边偶尔离开的医者,心里对这域妃的病情更加不敢小看。
走进屋内,一阵淡淡的香味便传来。
这味道闻的久了,居然是有些魔魅之气。水衔霜掩鼻,皱着眉头望着周围。
“你就是揭了榜的人?”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珠帘传来,听起来甚是美妙,像是朱玉ji-an落之声。
“是。”水衔霜不敢大意。
里面的人似乎有些挣扎,有些愤怒,过了许久,才只是平静的说道:“进来吧。”
水衔霜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屋内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躺在床上,身边的床沿上坐着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
但是水衔霜可不认为对方就是那样的年纪。
看向躺在床上的女子,水衔霜向着音域域主拱手道:“能否请域主回避一会。”
那域主显然是不乐意,紧紧地抓着女子的手不松开,也不回绝。
水衔霜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于是又劝道:“域主。此事非同小可,切切不要因为一时的迟疑毁了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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