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了衣衫,浸染了那皑皑白雪。
“吴兄!”庄晗疾呼一声,但见一短刀插入吴文轩的胸膛。
吴文轩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只能深深的望着眼前哭的人儿。
“吴兄,吴兄,你为何啊?为何啊?”庄晗的声音里全是抑制不住的颤抖,“来人啊,来人,快来人……”
可是却没有一人前来。
“当然是为了偿命,为了让你不再怨恨我……”吴文轩缓缓道。
庄晗快速封住他的几个大穴,防止血流不止。
“吴兄……”庄晗哭道,“呕……”
见到鲜红的血和刺鼻的血腥味,他突然一阵恶心,干呕不止,吐的脸色煞白,没了血色。
吴文轩用力捧住他的脸担心道,“晗晗,我的晗晗,你怎么了?”
庄晗流着泪,不说一言,只是摇着头。
“晗晗,晗晗。”吴文轩哽咽。
庄晗咬着下唇哭道,“吴文轩,你总是这样,将我逼到无法逃离的地步,只能被动的接受一切;你从来不问我的感受,从我嫁给你的第一夜,到现在,都是你在一步一步的将我捆绑,我好累,好累……”说着泣不成声。
吴文轩心疼惨了,捧着他的脸,为他擦拭泪水,“晗晗,不哭,晗晗……你又何尝不是将我捆绑?你已经捆绑住我了,没了你,我生不如死。”说着一阵激动,口吐鲜血。
“吴兄!”庄晗凄厉大喊一声。
吴文轩唤道,“晗晗,你答应我的,和我一起坐拥天下,你不要离开我,不要。”说着用力吻上庄晗的唇。
庄晗闭上双眼,任凭唇齿相交、泪湿唇边。
“晗晗,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晗晗。”吴文轩捧着他的脸哭着恳求道。
庄晗一时怔然。
记忆中的吴王很少这样哭过,即使是李寒死当日也没这般哭的无措,哭得肝肠寸断。
庄晗看着他,心乱了,心软了,心疼了……
半响,轻叹一口气,往前凑了凑,手摸向眼前人宽阔的胸膛。
他满足、安心地靠了上去。
吴文轩紧拥住他,激动的手臂一直微微颤抖,两人都没再多言,一时间静得只能听到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吴兄。”
庄晗躺在他怀中,声如叹息。
罢了,罢了,既然放不下,就随了他的愿吧……
“我们回宫吧……”
吴文轩大喜,“晗晗,谢谢你。”
庄晗微微垂眸,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深夜,皇宫的寝宫内,丫鬟太监们好一阵手忙脚乱。
手忙脚乱的还有萧玉和王毅。
一是,为医治受伤的吴文轩。
二是,庄晗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这样的好消息,让吴文轩喜上眉梢,萧玉给他包扎伤口时,他居然精神百倍的瞧着坐在一旁的庄晗,乐不可支。
看在外人眼里好一阵无语。
待处理完伤口,人都离去。
庄晗他们寝宫内还是灯火通明,烛光熠熠,两人坐于床榻上。
吴文轩受伤了,可却不肯躺下歇息,就那么紧紧的抱着他的晗晗,唯恐此人再跑了。
庄晗今儿吐了很多次,这会子面容白的素净,人也有些略显憔悴,静静地待在他的怀里,不发一言。和吴文轩相比,他反倒是看起来更像受伤之人。
两人相继无言许久。
“我都不知道晗晗你怀孕了。”吴文轩打破安静轻声道,语气中竟是掩藏不住的喜悦。
“并非隐瞒,我也是……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庄晗说着脸上一红,低下头。
吴文轩低低的笑了一声,而后又因扯到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何苦要这样伤害自己?”庄晗心疼道。
吴文轩唇边的笑清晰可见,“吴兄我走投无路了啊……你不肯原谅我,总想着离开我,我只有出此下策啊。”
庄晗怔怔的望着他,抬起手轻抚伤口处,皱了皱眉,“真傻……”
吴文轩扯了扯嘴角,“你不更傻?”
庄晗没说话。
吴文轩望着他的双眸,“晗晗,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了,楚家和我大哥,我都听你的,全部从轻发落……再过些日子,我们选个日子,称帝封后,执掌江山。”
庄晗靠在他怀中,有些泛白的唇抿了抿,最终还是未道出只言片语。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过了些日子,二月二十八,春寒乍暖。
皇宫内,人来人往,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天微微亮,庄晗就起了,和吴文轩漫步在皇宫的后花园里。
花园里已经有了春意。
想来这万里河山也是要复苏了。
庄晗望着这柳条上的小小嫩芽,轻叹一声。
“春天来了。”
“是啊,晗晗。”吴文轩面带笑意,抬起手欲要折柳一枝。
下一刻被庄晗制止住,“莫要扰了它的枝子,它会痛的。”
闻言,吴文轩笑,“晗晗说笑了,这柳树岂会痛?”
庄晗看了看他道,“吴兄不是这柳树,岂会知道它不痛?”
吴文轩抬头望了望庄晗头侧的垂柳,看那枝条柔而不妖,轻轻拂过柳下人肩头的衣衫。
看在人眼里,竟是说不出的美好。
点了点头,道,“本想夺几叶春色,赠与晗晗,现在看来,是不能了,它会痛。”
庄晗微怔,而后笑笑,“是啊,它会痛。”说着将柳树枝拿在手里轻轻摸了摸,然后道,“春意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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