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跟你废话,你给我滚出去!”永隆帝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吴文渊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父皇。
“你怎么还在这里?”永隆帝睁开眼睛皱眉道,“还不快滚……”
“父皇,遗诏呢,你改的遗诏在哪里?”吴文渊不为所动,冷着脸问道。
永隆帝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寝宫内一时间陷入静默。
良久,永隆帝似乎有些着急了,睁开眼,伸着脖子往门口瞧了瞧。
“父皇,别看了,今晚上,你的宝贝三儿子恐怕是来不了了。”吴文渊不紧不慢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永隆帝脸色一变,就要起身,却因为身体原因,一下子跌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吴文渊坐在床边,缓缓道,“父皇,儿臣既然敢在你药里面动手脚,就肯定会做好万全之策,才敢在你死前,来问你要遗诏。”
永隆帝顿了顿,看着眼前的太子道,“孽子,遗诏我已经命人放好了,只要我一死,马上就有人昭告天下,这江山是轩儿的。”
吴文渊冷笑道,“父皇我劝你别做傻事,事关我们皇家子嗣,那个野种岂能是即位人?当然了,他是父皇你和一乡下女子所生,说野种有点过了,可是自打把他接入皇宫,父皇你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还专门给他造那么气派的吴王府,这么多年他也算是享尽那荣华富贵了,如若父皇还是如此执迷不悟,那休怪我即位后,废了他的名号,削了他的藩位,将他逐出这皇城。”
“你这个孽子,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来人,来人……”永隆帝面目狰狞的叫,“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父皇,别白费力气了……”吴文渊顿了一下,淡道,“卫忠年纪老迈,又办事如此不力,叫三弟这么久都没来,惹父皇这般恼怒,所以儿臣已经替父皇你处置了他。”
永隆帝听了他的话,身子抖了一下,随后怒瞪着吴文渊道,“你,你杀了他?”
“办事如此不力,害父皇心烦,该杀。”吴文渊淡道,”这可是父皇你教导儿臣的,说无用之人,不必留着,儿臣只是紧遵父皇教导而已。”
“好,好……”永隆帝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冷冷道,“好一个紧遵父皇教导!”
“父皇圣明,那儿臣就继续紧遵您的教诲。”说着对人说道,“来人,父皇该吃药了。”
说着来了一身穿太监服饰的入,那人低着头,端着一碗汤药。
吴文渊端过药,摸了摸碗,“父皇,这药温热刚刚好,来,喝了它吧……”
永隆帝用力打翻药碗,怒道,“来人,来人……人哪?给朕把这个孽子拉出去……”
“来人?”吴文渊轻轻笑了笑,“父皇,这护卫军和其他王公大臣、皇子皇孙们都在外面呢。”顿了一下,轻轻挑了挑眉道,“不过呢,你再怎么叫,他们也听不到的,想知道儿臣是怎么做到的吗?”
永隆帝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怒道,“你个孽子,你找了江湖上什么人,我不得而知,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别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后丢了性命,后悔都来不及。”说完一阵急喘,头痛欲裂的难受。
听了永隆帝的话,吴文渊淡淡一笑道,“父皇教训的即是,不过,父皇就不必担心儿臣日后会如何了,还是想想这遗诏是给我还是不给我。”停了一下,扬了扬眉,“如若不给也罢了,只是你三儿子恐怕儿臣得管管了,不然对不起这么多年父皇你对他的疼爱啊,你说让他下去陪你怎么样?”
这话说出,永隆帝的脸色大变,颤抖着声音怒道,“你敢?你……敢……”
吴文渊则是很平静的顺口接道,“父皇说对了,儿臣就是敢。”
永隆帝脸色发白,大口大口的呼吸,半响冷笑两声道,“渊儿,父皇如果说根本没有废你改立轩儿,你信不信?”
吴文渊听了一顿,心中一颤道,“父皇,你这话怎么讲?”
永隆帝目光看向他,悲伤道,“没错,父皇起初看你不是做帝王那块料,又得知你在我喝的药中做了手脚,甚是恼怒,可后来觉得冒然废除你,有可能动之国本,再三思量,决定先不改遗诏,可没想到啊,你竟然这样大逆不道……”
吴文渊听了这话,一下子陷入沉默,看着他虚弱不堪的父皇,突然皱着眉,苦着脸道,“父,父皇,这话当真?”
永隆帝笑,“我一将死之人,说谎话骗你做什么,况且你和轩儿一样都是父皇的儿子……”
“不!”吴文渊打断他的话,瞪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一样的儿子?父皇你敢说我和他一样?”倒吸一口气,继续道,“从小到大你就拿我和他比,常常骂我笨,骂我没他聪明,没他有天赋,即使我努力把一件事做好,你都只是说是我瞎子碰到死耗子,凑巧了而已……”
听到这话永隆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父皇是为了督促你,你是太子,将来就是皇上,如果不一直督促你,你将来如何……”
“督促?”没等永隆帝说完,吴文渊打断他怒道,“父皇你认为那是督促?嗯?”
永隆帝静静看着因生气面目有些狰狞的吴文渊,只听他继续怒问道,“说我是废物,说我就算是十个人也比不过他吴文轩一个人!这是督促?父皇,好一个督促啊!”
吴文渊愤怒的神情让永隆帝揪心,闭了闭眼睛,沉声道,“父皇……父皇,是为了激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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