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消失在窗前。
待庄晗从窗户飞出去后,吴文轩睁开眼睛,从床上起来,他脸色有些难看,这些日子以来,庄晗已经不是第一次半夜趁他睡着觉偷偷出去了,他没想怀疑过什么,可是每次回来,那人都一副开心的模样,这让自己心里实属不快。
穿好衣服,吴文轩也飞出窗户,紧跟着庄晗的方向奔去。
在一树林处,透过那微弱的火把光,吴文轩看到了一白衣男子和庄晗站在一起,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可庄晗脸上的神情,告诉自己,庄晗很开心,甚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庄晗,也未曾看过这样一个人让他一直喋喋不休。
恍然间,心里难受的发堵。
他眼神锐利的盯着不远处的两人,许久,轻哼一声,愤愤的甩袖离去。
回到客栈,吴文轩坐在床上,因愤怒拳头还是紧紧的握着。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人说过喜欢自己的,而且自己也愿意接受他,怎么就……
庄晗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不让自己碰,处处提防着自己,可现在深夜,为何却还要出去找其他男人?
难得我……满足不了他吗?
可是之前他说过自己并无断袖之癖的?
那怎么会去深更半夜,偷偷的去私会其他男人?
吴文轩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自从李寒死去,他与庄晗之间就已经是无形中成了彼此的依靠,关系也日渐融洽。
甚至自信的认为,庄晗离不开自己……
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好像……
反倒是自己离不开庄晗了?
躺在床上,下意识的伸手向枕边摸去,摸到的是一片空凉,那人还没回来。
吴文轩不免怒从心起。
这时,窗户被人悄悄打开,庄晗小心翼翼的进了来,后又小心翼翼的关上窗户。
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一脸紧张的在黑夜中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脱下鞋子,褪去衣衫,轻轻再轻轻的躺在吴文轩身边,半响,小心的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可他不知的是,吴文轩并没有睡着。
待庄晗睡下,他睁开眼睛,脸色铁青的要抽回被庄晗握着的手。
谁知反被庄晗握得更紧,还小狗似的嗯了一声,翻过身,脸朝着吴文轩,鼻息间撒出的气全喷在了吴文轩脸上。
本来气的半死的吴文轩,此时见这人这般乖巧,怒气也消了大半。
看着这人的睡颜,微弱的月光看不太清,但可以感受到他睡得很安稳。
吴文轩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叹息一声,紧紧了手臂,将庄晗揽入怀中,也就闭上眼睛睡了。
第二日,用过早饭,他们一行人便启程了。
马车走了一段路,吴文轩道,“十六岁便跟着父皇上战场杀敌,后又一直在朝廷上忙,现如今二十又三,嗯,正好借此被贬机会在路上好好游山玩水一番。”
庄晗看着他平静如水的侧脸,道,“嗯,先不要去想那些不愉快的,远离纷争,好好享受这山水美景,也何尝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
吴文轩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转头望向车窗外的风景,看着这大好河山,心道,这天下……将来是我的!
他本是个无谓天下,无谓权利,无谓富贵的人,可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被人活活勒死,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自己母亲被勒的面目狰狞而后致死……
后来被人接到皇宫,看到这全朝上下,群臣之间,甚至是那些丫鬟太监之间,谁若是有了权,便有了钱,也便有了这亲戚朋友那兄弟哥们……
还亦能将死的说成活得,将明的说成暗的……
所以,经历了许多事情,又是身处在帝王之家,慢慢的也就明了,权利是生存的法则!
拥有的权利越大,就越能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就能变活为死,变暗为明……
而这世上权利最大的就是天子,当天子的好处,即便你开了口,理由再荒唐,别人也得同意,也得按你的旨意来做。
……
庄晗也望着这风景,若有所思。昨夜去见了萧玉,和他商量了对策,决定今晚睡觉时便把孩子的事禀明吴文轩。
接受与否都不能再拖了。
这时,他听到有人在耳畔轻唤,回头看到吴文轩正端着一盘糕点。
吴文轩道,“你不是时常害饿吗?拿,这赶了有一大段路了,吃一个吧。”说着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庄晗。
庄晗心头一暖,接过糕点一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此刻在他觉得,这块糕点是自己吃过最好吃的了。
他看着吴文轩道,“你也吃块。”
吴文轩摇摇头,“你吃吧,我不饿。”
庄晗微微一笑,便低头吃了起来,兴许是被吴文轩暖到了,不知不觉间竟然吃掉了大半盘子的糕点。
吴文轩想起昨夜之事,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堵着,又看了看吃饱喝足,舔着嘴唇一脸满足的庄晗,就更觉得堵了,终于按耐不住,“腾”地一声站起身来,掀起车帘子,探头道,“祈福、祈安你们俩去别的马车,我来驾此马车。”
两人应了声是,便停下马车,纷纷下了马车。
吴文轩握紧了缰绳,没理会已经坐在自己身旁的庄晗,挥鞭喝了一声“驾!”
四月底的春天,已经是树木葱翠,山林间也已经有鸟儿啼叫。
这一番绿景,让坐在吴文轩一旁的庄晗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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