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这东西放在你能接触的地方,这不是故意吗?”张妈略显生气。
庄晗哑然,半天才回过神来,连忙摇头否认道,“吴兄不可能害我和孩子的……孩子是我与吴兄的,他,不可能的。”停下,忙又道,“总之,张妈,吴兄绝不会害自己的骨肉的。”说着他长吁一口气,心神有些慌乱。
张妈道,“我的少爷啊,你要知道,他心爱的是李寒,这才失去李寒多久,他就和你亲亲密密的,想来必定是别有用心,张妈猜他啊,根本对你没个真情实意,就是图一时的解闷罢了。”
“就算他对我虚情假意,但腹中孩儿是他的骨肉,他,”庄晗蓦然睁大眼,“不可能!不可能的!”
张妈继续道,“因为你身上流着玄雅族的血,你的孩子自然也会有玄雅族的血。”顿了下缓缓道,“我的少爷,其实我也是玄雅族的人,我们玄雅族侥幸活下来的人不在少数……”
闻言,庄晗倒退一步,“张妈你……”
“少爷,为活命我们都不得不隐姓埋名,你知不知道当年他们姓吴的血染我们族,全族很多勇士殉国,留下的大多是我们这些无用的妇人和孩子。”说着长叹一口气,“我们族就是因男子能怀孕生子,才惨遭屠戮;少爷,中原人信不得,姓吴的更信不得……当年他们姓吴的就是欺骗我们族人的感情,后来趁我们毫无戒备之时,方下黑手。”
庄晗想不通,他喃喃道,“为什么?男子怀孕就该杀吗?”
“因江湖上有传言,说玄雅异族,男子能孕,是因上天庇佑,他们和神明有关系,还说若统治天下,定能保佑人们安居乐业;就因这无中生有的话语,他们就起了杀心。”张妈道。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吴兄和我都不曾参与,这之前他也不知我是玄雅族的人。”说到这庄晗眼神一暗,“就算他早知一切,他为何憎恨我们族?张妈,这说不通的。”
“因他也相信那个传说!”张妈正色道。
“可笑,吴兄不会这么无知的。”庄晗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就算他相信,和他也无什么关联。”
“因他想躲这江山!”张妈看着庄晗一字一顿道。
什么!?庄晗不可置信的望向张妈,但很快平静下来,是啊,这段日子他的种种表现,还有来找他的那些人……以前吴兄,也曾说过他会把自己所受的还给那些害他的人的……
细细想想,他那种人,怎么会和自己隐姓埋名,不问世事的活在这乡村中?
重重舒了口气,没底气道,“即使都如张妈你所说,但我想……他也断不会杀自己的骨肉的。”
“他不会?那又为何把麝香放在书房?”张妈忍着爆发的情绪,“少爷,我还查了,你每日的饭食里都有少量的麝香成分,想来必是他偷偷放的,每日少许,多日即可使胎儿滑掉亦或着死掉。”
庄晗一怔,揪住了衣裳,心底升起的感觉让他某处痛到麻痹。倚坐下来,咬紧下唇,身体分明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少爷,而且你的产期提前几日不说,还痛成那样,这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张妈!”庄晗厉声打断她的话,压制住情绪道,“张妈你别再说了……”声音里全是掩饰不住的颤抖,连同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张妈暗暗叹口气,皱着双眉静静的看着脸色惨白的庄晗。
不远处的天空因邻居的喜事响起烟花炮竹,绽放在天空,不一会便消失不见。
就如同这段日子的幸福一般,美丽而短暂。
终于,庄晗再也坐不住,站起身道,“张妈,我想一个人静静。”说罢,就听门忽然猛地而开,再看时,庄晗已经没了人影,张妈暗道,我的少爷,原谅我,因你必须经历些事情,方能断了你和姓吴的一切情愫!
庄晗去找了萧玉,萧玉见他脸色不佳,递了一杯热茶,庄晗无意识的接在手里,然而听了萧玉一句“你的好吴兄呢?”,手里的杯子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萧玉一怔,见庄晗双眼无神,有些哀伤,忙道,“晗弟,你怎么了?”说着上前来,要细细瞧瞧他怎么回事。
庄晗回过神来,站起身忙道,“萧大哥,我没事,无须担心,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萧玉见庄晗神情不好,拉住他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庄晗摇头,“没有,兴许是累了,我回去了。”说着便出了门。
庄晗回到房间,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他心里苦极了,但也心疼惨了。
就差一点去找吴文轩当面质问。
他们的孩子因师傅的绝情针受过伤害,因自己当日为救李寒沿途奔波受过伤害,萧大哥说回到他身边是对孩子最好的办法;的确,那段时间自己开心的很,孩子也日渐健康成长。
庄晗从未怀疑过,即使他怀疑过吴文轩对自己的情意,却也未尝怀疑过他对腹中孩儿的在乎;他的孩儿,纵使那般努力活着,也终究敌不过亲生父亲的那一点杀害之心。
听张妈论断,已经让庄晗心神俱裂,如若这一切被证实,那对自己来说,将是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想到这,庄晗只觉得呼吸一滞,痛,恨!
可今日这样的结果,细细想来,还不是源于自己的一片痴情。
傻!太傻!
他到底该怨谁!
就在这时,听到院子里祈安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看样是吃完喜宴回来了;庄晗忙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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