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互相猜疑,廖家全族搬离和周家合住的土楼,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各自给自己留下拆伙单干的余地。
但是,廖家族长、廖蓝父亲等人还是倾向于相信周家的,但这个老头是坚定的怀疑派。他说服不了其他人和周家彻底断绝关系,只有做好自保的准备,开始装瘫痪、装痴呆,以备不时之需。
血病出现后,廖家竟然这么快就中招,这下不向周家求援都不行了。廖蓝父亲和族长等两班人马陆续出发,却没有一个回来,老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于是他白天继续装,夜深人静时就通过栖山一带地底下错综复杂的坑道,到渡口等地方探看情况。果然,他看到周家到达后的种种异常举动,绝对不是为了封印恶龙而来的。
廖家死得已经没剩多少人,全站出来都斗不过周家,老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然后,那一天,他偷看到了祭品——周鸩企图逃跑的过程,心头一亮,觉得可以利用这一点。
随即,珑白在山崩地裂中苏醒,周家动手了。就在廖蓝跑去栖山、发现珑白、带他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周家杀掉了廖家还活着的所有人,放火烧房。
老头当时也被砍了一刀,立刻装作倒地毙命,因为看起来又老又呆,砍他的人放松了警惕,没有确认真死假死就走了。在起火之前,他就逃了出来,从地下坑道快速到了周家营地,把周鸩偷了出来。
“老头说,廖大少爷肯定会带着这个小鬼回来,”周鸩指指珑白,“周家不会贸然直接接触小鬼,肯定要躲在暗处先观察他一段时间。同时,周家一定会核对廖家尸体的数字,确保没有漏网之鱼影响他们的计划。因此,老头打算,把我塞到废墟里,当作他的尸体,他要四处去活动。等周家确认尸体数目无误后,我就可以找机会逃走了。”
“我们到的时候,廖大少爷和小鬼已经回来了,火也灭了,老头那个急啊,也不管余烬还滚烫着呢,就把我往废墟里埋,还把焦灰拼命往我身上抹,搞得老子到处烧伤,英俊的相貌也毁了。”周鸩怨念地摸了摸脸上的伤痕,“幸好廖大少爷勤快,连夜把尸体一具具抬出来埋了,不然老子窝在那废墟里动也不敢动,还不知道要被燎成什么鸟样。”
周鸩的语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晚的廖蓝。廖大少爷长大了,但周鸩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依旧是个爱哭鬼,一边掩埋亲人的尸体,一边眼泪掉个没完。那个银发灰眸的小鬼殷勤地帮着挖坑填土,漂亮的小脸搞得灰扑扑的,廖大少爷看着他,挂着眼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操。”周鸩情不自禁地骂出了声。虽然老头给了周鸩一根麦秆当呼吸管,廖蓝和珑白埋的土也只有浅浅一层,但当时周鸩躺在坟里的感觉,真的像死了一回似的。
后来,周家果然偷偷挖开土坟,确认了廖家的尸体数目。他们发现祭品跑了之后到处疯找,却没想到周鸩竟会安静地混在尸体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头的宝押对了。两天后,确定周家不再关注坟地,周鸩从坟里爬了出来,躲进地下坑道,和老头会合。
老头还有事交给他做。这是老头的报复,也是他的报复。
他们看着廖蓝和珑白渐渐亲近起来,周家装作刚到眠江的样子在两个少年面前现身后,珑白非常排斥周家的人,成天只粘着廖蓝。珑白法力太强,周家要想让他乖乖进地宫进行解开封印的仪式,只能通过他唯一信任的廖蓝来忽悠他。于是,族长不停地和廖蓝晓以大义,让廖蓝配合“封印仪式”。
“骗子,都是骗子!”每次偷听到族长又开始给廖蓝洗脑,老头都愤怒地骂个不停。而在让廖蓝带着珑白去镇上玩的那几天,周家飞快地做好了解除封印仪式的最后几步:
以3条载着铁龙的船,镇守眠江水进村的西道口,启动“金阵”;
将栖山东侧100年以上树龄的树木砍倒,启动“木阵”;
在栖山北边3个特定方位打3口井,贯通地下水脉,启动“水阵”;
在栖山南麓开辟一条通路,路旁点起装着蓝色光球的灯笼,是为冥道,启动“火阵”,
在地宫四周的土里掺入朱砂和人血,启动“土阵”。
老头告诉周鸩,5个祭品对应五行法阵,周鸩是“水阵”。老头给周鸩画了一张草图,让周鸩在解开封印仪式当天负责破坏水阵。老头则会潜入地宫,给出致命一击。
“我凭什么相信你没在骗我?说不定照你说的做,我死得更惨。”周鸩问老头。
“孩子,你除了照我说的做,还有其他办法吗?只有我能封印恶龙,让周家全部死光。否则,你作为祭品,永远都会被周家追踪,永远得不到自由。”
周鸩沉默了,老头精准地戳中了他的心结。自由,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比自由更有诱惑力呢?
那一天,周鸩按照老头的草图,穿过栖山脚下错综复杂的坑道,来到水井处。井口覆盖着一层写着符咒的乱石,周鸩要用自己的血涂乱这些符咒,再把血滴入井中的水中。
前两口水井破坏得比较顺利,但到了第三口井,也就是离地宫最近的那口,周鸩被周家的人发现了。他拖着断手断脚,绕着圈子躲避,怎么也甩不掉追赶的人。突然,他一个掉头,径直迎着来人的刀口撞了上去。
周鸩的胸口顿时鲜血淋漓。那些人都被他貌似自杀的举动搞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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