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吧。”陆檀明显把人吓到了,谢宣的声音听起来则温和了许多。“贺大人,我希望你明白,皇上推行政令最想的就是见到效果。大齐律令知州不可与郡侯有私交,不过今日看来你与澜洲二位郡侯的交情不浅。”
“大人,大人,误会,全是误会......”
“罢了,本官并没有要怪责你的意思,今日之事本官权当没有见到,不过贺大人。不管是皇上还是本官都希望尽快完结澜洲之事,日后的盘查还希望你配合些。”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大人放心,保侯令微臣早已研究透彻,大人们舟车劳顿,今日请先随下官去府衙休息一晚,让下官为各位大人接风洗尘。晚上,晚上回去,今年税收的账本就会放到大人房中。”
“甚好,如此便请贺大人带个路去府衙吧。”
“是,是,大人请跟下官走。”贺继苦不堪言,这会儿全然忽略了那两位,颤颤巍巍就往外走。
晚上贺继点明了要给众人接风被谢宣推了,京中什么好吃的没有,若是想吃东西他何需到这儿来,一进了房间就派人去催贺继,让他快些将帐本送来。
“大人,今年的税收账本儿都在这儿了,请大人过目。”
谢宣应下来便让贺继出去了。明月当空,接连赶路大家早就难受了,好不容易遇上了高床软枕陆檀自然拉着流风活动活动舒展筋骨,至于谢宣,便比较凄惨了。子时已过,陆檀好不容易将流风欺负的肯撒娇跟他要东西吃了,他便起身,准备翻墙出去买些好吃的回来哄人,结果一开门,发现隔壁谢宣房中的灯还亮着。等他买完东西回来之时,谢宣房中的烛火仍在摇曳,正好将谢宣伏在桌前看账本的“英姿”投s,he在窗户纸上。
陆檀先回了趟自己的屋子,将人哄好了,又分了份儿吃食出来,拿着去了谢宣房中。
“谢大人,要钱不要命?这么几日都没好好休息,晚上还熬夜看账本儿,不怕熬坏了身子么?”陆檀没打招呼,推门而入,然后将食盒放在桌上。
“彼此彼此,难为陆兄赶了这么多日路,方才你房中的动静可不小,陆兄也不怕亏了身子么?”谢宣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账本。
“哎呀,原来你听到啦,这怎么好意思,明r,i你可千万别当着流风的面说,他脸皮薄,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又多少日子不让我上床。”
“哦?陆兄还有不能上床的时候?”
“当然有,你又不是不知道。其他的不说,论武功,十个我也比不上那孩子一根手指头。平日里让着我罢了,真耍起脾气来,你可不知道。”陆檀说话时一脸餍足,全是炫耀之意。
“罢了,我不想知道。”方才看账还好,这会儿听陆檀一说,越发觉得自己不该扔李之源一人在京都了。
“谢大人想心上人了吧。啧啧,不过谢大人你也是自己作孽不值得同情,人家小源多想跟你来都被你扔下了,不然今晚你也能弄出些动静不是?”陆檀调笑谢宣。
“你再说一句,我明日便对流风说你们声音太大。”谢宣y-in沉地甩出这一句。
“不行不行,你怎可恩将仇报?我可是来给你送粥的。”
“粥已收到,多谢陆兄。”谢宣言下之意是送客了。
“行,行,我走,我走。吾弟忘恩负义,伤透吾心。”陆檀装腔作势,挽起袖子欲哭。
“流.......”谢宣大叫了一声,被陆檀按住了嘴。
“嘘,嘘!”陆檀急忙阻止了谢宣,“走了,真走了。”
第116章 封相(八)
一行人到澜洲的第一晚, 谢宣是最晚睡的,寅时睡,卯时起, 只歇了一个时辰。一大早便顶着两个黑眼圈让手下们都打起j-i,ng神去平郡侯府收帐。
陆檀对此深表不满。“谢大人, 你不能因为欲求不满就折磨手下的人找乐子啊。这个时候,人家平郡侯府的少爷夫人们起了吗?”
“我们昨日到时便说了要查账, 他那一家子能睡得下才怪了,指不定半夜找了城中的先生改账本儿。昨夜我翻看了全部账本, 澜洲洲府中的账本竟有人做了假, 这事定与两个郡侯府有关。查账宜早不宜迟, 免得横生枝节。”谢宣说的一本正经。
“得了吧,还不是想早些回去赔罪,祸害我跟你一起。罢了罢了, 只当我舍命为兄弟,走走走。”陆檀攀着他的肩带着人马往郡侯府去了。
平郡侯家的公子这回可学聪明了,知道谢宣他们要来,派了人在门外守着, 大部队离侯府还有百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通报了。大公子便一路小跑着出去迎接,刚好在侯府门口接到了一行人。
“小人恭候各位大人,大人可用过饭了?侯府上为各位大人准备了一些, 不如先试试我府上厨子的手艺?”谢宣猜的不错,大公子眼圈青黑,一看便是整夜没睡。
昨日两位郡侯的公子见谢宣他们已经到了便知道皇帝推行《保侯令》势在必行,二人点子比较背, 去年因为触犯皇上被斩了首,侯府中养的府兵全被皇帝收编正规军中,元气大伤。两人好一番走动,好不容易说动了周围几位郡侯联名上书请皇帝重新立继郡侯,谁知当今的皇帝竟要废侯。据《保侯令》,他们的父亲已死二人又无战功加身,侯爷的身份是保不住了;府兵又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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