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搜过去,这动静简直是闻所未闻,实在是过不去。”
对这番话赵晗与周家念都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倒也无多意外。
“不知小哥可曾了解,通缉的罪名是什么。”
“说是,杀人,闯关。”马夫小哥道,“唉,这银子就不收你们了。唉,说来惭愧,真是砸了老板的招牌。主要是车上都是出了急事赶京的,实在是耽搁不起。”
周家念拱手道:“能将我等送到这里已是万分感谢。”见状,赵晗也连声附和:“是啊,快别这么说,小哥已帮了大忙了。”
见两人都是谦和有礼,马夫也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村落中的一间房子,道:“喏,看见那草房没。”
“……”
“去年的这时候,老板送了个犯了事的女人到这儿。那女人名叫胡月娥,犯得是坑蒙拐骗的事儿,擅易容之术,你们去找她,说是福老板介绍的,或许她能帮帮你们继续往京。”
两人本还在为前路发愁,一听这话,默契的对视一眼,皆是大喜过望,忙不迭谢过了马夫。
***
目送马夫离去后,两人便走到所指的草房边,只见屋外种着不少蔬果,院子里闲逛着几只鸡,
大门虽是紧闭,一边半开的窗却只是被碎花的帘子掩着,门边摆着一株兰草,幽然生香。看上去这胡姑娘在此生活得十分闲适。
走到门口,周木头便停了下来,显得有些犯难,赵晗便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周木头竟有些目光游离,显得格外拘谨,道:“你去叩门便是。”
“……”
“……”
“哦?~”赵晗揶揄的笑,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不过是遇到个姑娘,就浮想联翩,不好意思了?”嘴上虽是在调侃,见周木头一言不发的背过脸去,却也没为难,忍着笑便去叩门。
“笃笃。”
才刚叩了两下,赵晗还没发问,便听得里头丁零当啷一阵乱响,过了一会儿,竟传出个暴躁的男音:“日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这啥情况?
就在两人措手不及之时,门刷的一下被拉开,出来个矮小的男人。
“咦?”那人本是一脸怒容的,一见赵晗便有些费解,伸长脖子瞄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剑客,这才缓和了口吻,问,“……你们是?”
“……”
“呃……”这下别说周木头愣了,就连赵晗也一时咋舌,许久才缓过神来,怯怯问,“请问……胡月娥胡姑娘是住在这里吗?”
“……”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不耐烦的回道,“搬走啦!”
男人说着便要关门,赵晗却已反应过来了,一下子扑过去扒住了那人的脸:“胡姑娘!我们是福老板介绍过来的……!有急事相求!”他本以为这么一扒能扒出一张脸皮来,却没想到捏到厚实厚实的脸颊肉,差点把人的脸皮扯破,疼得那人呲牙咧嘴直嚷嚷。
“卧槽,哪来的疯小子!!”
赵晗自知认错,讪讪的收了手后退一步,眼见那人气急败坏的一巴掌糊了过来也没能躲躲,好在此时一旁突然斜出一只手来,是周木头及时的按着他的前胸将他拦到了背后。
“不好意思,我们真是认错人了。”
听着一本正经,无多修饰的解释,男人瞄了赵晗身边的剑客一眼,见他身子笔挺腰间悬着一柄长剑,似乎觉得他不好惹,便稍稍冷静了下来,无奈挥手道:“滚滚滚!”说罢,便摔上了门。
唯一一条后路也这样断了,赵晗与周木头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并排而坐,周木头喜怒不形于色淡定得一如既往,赵晗却像只憋了气的皮球似得唉声叹气。
“怎么办呢……怎么办。”
周家念偏头看见他愁眉苦脸的模样,细想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来开口道:“走吧,银两还够备一匹马,走一步是一步。”
“……”其实周木头所言不差,但赵晗却闷闷得没有立刻应答,他在周木头站起投下的阴影中沉默了好久,才抬头睨着他道,“离京已不远,竟能四处张贴当朝太子的画像通缉……我想……父皇已经。”
周木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虽不大会宽慰人,仍道:“……别胡思乱想。倘若一国之主驾崩,怎会没有一丝动静。”
“东宫太子被绑到关外就算了,归途又怎会如此跌宕,周木头……你就不怕我是个疯子,就不怕我骗了你……说真的,我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可能我只是想骗你带我回京,根本无法赦免你的流放之刑……”
见赵晗越说头埋得越低,后面的话看也看不清了,周家念也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你想回京,我也是,这就够了。我们是结伴,不是什么交易买卖。”
“……结伴。”酒不醉人人自醉,虽是十分平常的一句话,赵晗却听得湿了眼眶,他喜欢这两个字,听上去好暖,想不到木讷如周木头,也说得出这样动人的话。
赵晗抬眼,看着周木头近在咫尺那张真诚的脸,一时情难自控便拥了上去。周木头起先有些抗拒,但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没握着剑的手动作生硬却轻柔的拍了拍赵晗的后背。
赵晗的委屈与不甘都暂且放到了一旁,死死的搂着周木头,虽然怀里的身体有些硬,但怀里的人却是他所见过最温柔的人。
如果有朝一日得以回宫翻身……无论如何他定要留周木头在自己身边,然后用这天底下最令人羡艳的日子填充周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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